拿着司御寒递过的酸甜可口的汤水,月倾楼嘴角一阵上扬。
他的老公,越变越像普通人家的模范夫君。所谓君王无情的情景不再。
所谓的琴瑟和谐,也不过如此。
“既然想学武,就应该坚持。不是答应白老头今天上午过去吗?如果再不去,就该到了用午膳的点。”司御寒有很多的话对月倾楼说,但碍于儿子在场……由此,只能找个借口把如意弄出去。
“那……娘亲好好休息,我马上去跟白师父请安……”听着父皇如此说,被讨厌了的如意,纵然心中万分不愿意离开月倾楼,只能苦着小脸从床榻上退下来。
“其实……也不需要先在就去。练武有多大的用处,不如请一天的假吧。”看着儿子如此不情愿的脸,月倾楼忍不下心,便想多留如意一会儿。
“我马上去!”听出娘亲对自己练武决心的怀疑,如意心中被破灭的斗志马上燃起。
他要练就绝世武功,他不能半途而废!
“真像你……”看着如意急急匆匆跑出去的样子,月倾楼看了司御寒一眼,幽幽的说道。
这个孩子和司御寒真像,当然,这里说的性格。同样为了达到目标而不顾一切!
“我怎么觉得更像你一点。”尤其是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受了委屈的时候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
“现在我们先不说如意的问题。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到底怎么了?”这个问题,月倾楼在醒来的时候便想问。因如意在场,很多话便不方便说,一直忍到现在。
“你……真的想知道?”司御寒本想随口编个谎言搪塞过去,但是看着月倾楼假装气鼓鼓的样子,却又如何都开不了口。
若是想真心对一个人,就算是知道真话会成为伤害,还是不能轻易说出谎言。
“快说!”看着司御寒犹豫不决的样子,月倾楼很是担心……仔细想想,貌似自从怀上这孩子,自己就……难道说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是不是……孩子怎么样了?”想到某种可能,月倾楼捂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全身的肌肉立即紧绷起来。此时的她就像是站在悬崖上看着敌人一步步紧逼,虽然背后已是悬崖,但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却告诉别人,决不后退,为了肚中的孩子!
“不是孩子,是你……”看到月倾楼用手护着肚子的样子,司御寒把她抱在怀里。这个女人怎么这个傻,不关心自己,倒是先想别的东西。
“只跟我自己有关吗?”想到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月倾楼方才蓦然悬起的心,一下子放到肚子里去了。身体软了下去,头靠在司御寒肩膀上。只要与孩子无关,她就不担心了。
“对也不对……若是你有事,该让我如何活下去。”司御寒无法想象月倾楼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情景,若是这个女人不在了,那他拥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又有什么意义。他已经过了太久孤单的日子,再也不愿意一个人。
不,不是不愿意一个人。而是,不愿意失去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能被任何人替代。
除了这个女人,他什么人都不想靠近。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不用担心,我不会想不开……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陷入任何危险中!”月倾楼用力的抱了一下司御寒,转而很是无所谓的躺在他的腿上,似乎准备好要听一个很长的故事。
现在月倾楼内心是否有表面上这么平静呢。
现在的月倾楼,不能说平静,也不能说不平静。只能说很纠结。为什么纠结呢。曾经很想结束在这里的生命旅程,然后登仙。但是在慢慢和这个男人相爱后,登仙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甚至,她都在想,怎么才能长生在这世上,不与司御寒分开。
“前因后果,我也是知道不久。至于让你难受的那些人,我是必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看着月倾楼躺在自己腿上,舒服的闭上眼睛的模样,司御寒很是欣慰她对自己的信任。
“尽量长话短说。”月倾楼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要从七年前曾经的你落崖受伤开始……”感觉到女子突然间紧张的情绪,他知道女子会担心什么,司御寒一只手抚了一下她的背,传递着自己的感情,让她不要担心。
“你落崖后,太后便让梓婷救治你。但你受伤过重,虽然保住了身体,但灵魂却不知道飞到哪里……也可以确切的说,那时你已经死去了,但是身体却被保存了下来。太后不忍心爱女离世,便让梓婷使用了禁术。她费劲好大的力气找到你在未来的魂魄,因缘巧合之下把你引了过了。但那是的魂魄却少了一缕,任是梓婷怎么搜寻都找不到。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梓婷还因为使用了禁术,在床上躺了半年多……”听到越白薇完整讲到事情的讲过时,司御寒整个心都不揪起来,还好,这个女人还在,现在还在她的怀里。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本来听到司御寒说开头的时候,月倾楼还战战兢兢,后来听到这个身体本来就是自己,月倾楼就火爆了。怎么自己这么怕被人知道自己不是以前的月倾楼,这个人竟然知道还瞒着她,让自己白担心。
善了个哉的,岂有此理!
“在你被欧阳若漓待到天山的时候,如果我早就知道,怎么会不告诉你呢。”看着月倾楼趾高气扬指责的样子,作为好丈夫,司御寒要作的就是洗脱自己的罪行。当然,就算早就知道,他也不会告诉月倾楼。让一个人两辈子都爱上自己,那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最重要的是,在月倾楼没有爱上自己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哼,梓婷瞒着我好苦,有空找她算账。”听了司御寒的话,月倾楼虽是炸毛,但也没那么厉害。想到梓婷曾经那么拼命的救自己,真是应该好好感激她。
“啊,我在想,如果我再多了一缕魂魄,会不会不再喜欢你……要知道,当年跳崖的时候,可是很讨厌你……”
“傻瓜,如果那样,我就努力的让你再爱上我一次。”看着一句都不问自己状况的女人,司御寒现在竟然有些无奈,“怎么不问你为何hi心疼?”
“这是禁术使用带来的后果吧。”想到那个带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的禁术,月倾楼不禁感觉缘分这种事情的奇妙之处。
“梓婷当年用镇魂石把招来的魂魄震入身体中,而那一缕魂魄似乎已被欧阳若湜一伙的人控制。我们都担心……”
“哈哈,担心什么。我相信夫君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而且,我是那么幸运的一个人,总是因祸得福,怎么可能有事呢?”看着司御寒脸上难掩的担心,月倾楼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蹭了蹭。本来她也是担心的,但不知为何看到司御寒情绪低落,自己心中的阴郁立马没了。转而想如何哄这个男人开心。
“磨人的小妖精,你确定自己是这个意思吗?”看着在自己蹭来蹭去的女子,司御寒摸着她的小蛮腰,手慢慢往下游离。
“不是妖精,是半仙……你见过这么美好的妖精。”虽然所有为成仙的草木精灵都可以成为妖精,但常年跟着成仙的师父身边,月倾楼可从不把自己和妖精放在一个档次上。
“好好,是半仙……那就让我这个凡人来伺候一个半仙大人吧。”看着月倾楼像个泥鳅一样动了动去,还拿着头发在自己脸上像个小狗一样蹭着,司御寒很是不客气的收下这份大礼。
在自己的老窝与别人的地盘根本不是一个感觉,心似乎落到了实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现在从天山呆了半年多回来的月倾楼和司御寒,心灵和身体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放松。
就这样,月倾楼本来已经在床上呆了一整天后,又继续在床上过了半天。可怜的更些等在殿外准备帝师们,为了要见这个传说中带会很多植物种子又个性十足的皇后,在殿外狠狠的吃了好几箩筐新鲜水果。
廉颇老矣,依旧很能吃。
就在卢国的皇宫依旧生活祥乐时,在一处地宫里的气氛却是十分的萧杀。
“你应该知道,我对没有能力自保的人是什么态度。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情分上,你自己解决吧。”坐在王座带着狰狞鬼面的男人,冷冷了看了狼狈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把头后仰在王座之上,似乎想要休息。
“宫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不会……”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一次。”男人说的很慢,像是有些疲惫,但是那语气冷的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冻绝。
听了男人说的话,欧阳若湜全身发软的跪在地上,她已经知道等待自己是什么。是修行的是鬼术,定然很难轻易被毁掉,但……如果甘愿献出自己的灵魂,用来作为某种养料,还是很有利用价值。
“我以为自己会和丹姬不一样……”丹姬,也就是被当做月倾楼一缕魂魄器皿的人。随着魂魄的日益茁壮而逐渐憔悴,终究因为内耗眼中一命呜呼。当时她还在暗自因此而庆幸,没想到……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这是不是报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