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厚土为证,列为先贤在上,我,月倾楼,天山第九十九代圣女在此发誓,愿用我的生命去守护天山,和天下子民。愿神灵佑我大陆风调雨顺百姓康健,佑我天山及天下苍生生生不息世代繁荣!”直到站在祭台上,才发现自己的担子有多重,也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本座才发现圣女意味这什么。司御寒是卢国的皇,而我则是这天山以至于天下的皇。
背负的名声愈大,就意味在必要时作出的牺牲越大!
但若是担子已经扛在肩膀上,接下来应该做的便是扛下去。
看了一眼司御寒,本座是如此的庆幸,竟然有一个人和我一起站在这里,和我一起去承担这个责任。
白色的铠甲衬得他的脸更加的刚毅有型,修身铠甲下裹住的似乎不是肉.体,而是一种可以让天下变色的力量。
这就是司御寒,我的夫君,也将是我以后前进路上的战友!
作为这次祭祀的协助者,欧阳若漓看着眼前两个人不能被外人插足的气氛,心中犹如打翻了无味瓶,真是什么都有!有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月倾楼到底是因为得不到还是真心喜欢。
得不到是现在的状态,但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心痛吗?
想到某些事,欧阳若漓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更甚了。但他现在只是微微闭着眼睛,没有人看到他异常的表情,而整个祭祀照旧开展着。
“各位远道而来,我天山本该热情款待,奉上最好的酒菜。但是,想到天下还是那么多的人吃不饱穿不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本座的心中便忍不住难过……在座的各位也许见识过民间的疾苦,也许没有。但是,我要说的是,在我们享乐的同时,确确实实有无数的老人、孩子、妇人还是在生死线上挣扎。”对着一群心机深沉的人,如果用心机的话,那无异于杀鸡取卵。所以面对一群手腕强硬的人,本座很是示弱的扮演了天山冰雪,这一清纯善良的角色。
看着祭台上眼中闪烁着各种光辉的强人们,月倾楼继续悲痛的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能享受到今天的一切,却都离不开千千万万的贫苦大众。没有他们的辛勤,怎能有我们的一切。作为天山的圣女陛下,现在我谨以个人名义希望各位同仁能舍下嘴中这一点,把这些钱财捐献给现在大陆上受瘟疫最严重的地区,给他们带去所需要的药物和食物!”
虽然这番说话,的确存了作秀的心思,但说话的内容却是发自本心。每每看到小道消息中,对各位民众生活的描述,本座心情都会非常的抑郁。我既是吃的好,自是希望这天下每个人都能吃好穿暖,这和所谓的宏图霸业无关,只求内心安宁罢了。
听了月倾楼的话,现场在短时间的冷场后,爆发出热烈的相应声。
不得不说,月倾楼方才说的话十分的震撼人心。在这个家族世袭的时代,谁会再不贫寒百姓的生死,而在场的人大多自诩为天之骄子,更不会在乎‘蝼蚁’的存亡。虽然很多观点他们不同意,因为在潜意识里他们都觉得自己天生比别人高人一等。但是听到月倾楼真切的语气,却又都忍不住呼喊响应。
对传说中圣女陛下持观望的几个山林智者,更是由于对月倾楼的印象大好。
用武力统一天下易,用思想教化百姓难。
统一天下本不是本座的理想,也断然无法快速接受。但是让人民过的更好些,却一直都是我的心愿!
就在祭祀大殿马上结束时,突然从天山后边,也就是历代圣女墓陵上飘过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说是乌云也不对,因为里面似乎捆缚着一个金光色的光芒,犹如一个黑布包裹散着金光的夜明珠。
明明没有在墓葬中感受任何流动气息,这是?
疑惑的看向司御寒,他竟然也一愣愣的!
善了个哉的,难道真的有先灵出来?
“先祖在上,请受吾等一拜!”作为天山的祭司,欧阳若漓一拜之下,月倾楼、司御寒等人立即跟着跪下去。
反正云彩没有半点邪气,虽然不知道会被鼓弄出个什么,显然随主流是没错。
看到天上出现如此的异象,其他人也跟着跪拜起来。在天山的上空立即回荡这一阵阵敬慕之声。
因为师父早已飞仙的缘故,本座对仙界的规矩还是了解一些。仙规明确规定,仙人不得干涉凡间事务,更不许随便显露身形。如此这般……怀着好奇的心情,我很是不露痕迹的抬头看了一眼就要压倒头顶的云彩。
善了个哉的,如果知道看后的后果,本座是觉得不会抬头看这一眼。
但是,首先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其次,古人说‘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真的是真理。无数的事实验证,古人的智慧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那团心间黑,四周闪着金光的云彩,月倾楼抬头见被似乎被人施了什么法术,明明被刺得头昏眼花,却怎么也不能自主的移开眼。
救命!
只能在心中呐喊的感觉很难受,尽管如此,月倾楼却只能在心中使劲的挣扎。
“怎么了?”看着身边女子的异常,司御寒很是不着痕迹的使劲握住她的手,并传了些温暖的内力过去。月倾楼体寒,在她怀孕期间体温常常不正常,司御寒修炼的是至阳至刚的东西,便每每传过一些温暖的东西。
“没事,站久了,我方才有点不舒服……”尽管身体不是一点点的难受,头晕的厉害,但却只能握着司御寒的手。
善了个哉的,本座越来越觉得那片云彩有问题。但在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却什么都不能说。
使劲的闭了一下眼睛,微微的耳鸣中,一团金光在眼前闪呀闪呀,让人恶心的难受。
善了个哉的,本座不会在这个地方报销吧。
随着司御寒身上那股至刚至阳气息的传入,本座暂时觉得好了点,至少眼睛能看清周围的东西,耳朵也能听见声音了。
想想自己的状况,本座怀疑自己刚才又没中暑,但现在天高气爽,完全不具备中暑的客观条件。
那团云彩出现的诡异,散去的也快。
尔后的祭祀照常进行,但在场的人,每个人脸上的都换上一种非常庄重的色彩,似乎真的有神灵在举头三尺处看着他们。
不得不说,做领导还真是体力活。经过一番登基和祭祀典礼的折腾,本座觉得自己回到圣女殿的时候已经累得只剩下半口气。
“怎么了,累得慌?”看着众人一退便跌进自己怀中的月倾楼,司御寒的脸上出了平时的宠溺之色,又露出了一丝的担忧。今天月倾楼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差劲。
当然,司御寒这里的差劲,是从月倾楼的体力方面评价。在天山养了这么长时间后,月倾楼可是总喜欢动来动去,就算是因为怀孕而嗜睡,但是不睡的时候经常还是非常好,如此这般……似乎很不对劲。
“暗一,请珍国的圣师梓婷来一趟圣女殿。顺便把李承云也叫上……”在数次查看无果的情况下,司御寒马上吩咐隐藏在周围保护月倾楼安全的暗卫去请梓婷。又想到李承云在蛊毒等方面颇有造诣,便顺便让暗一把他也请来。
现在不能怪司御寒谨慎,欧阳若湜在暗处这么多时没出来弄出什么事,这让司御寒在意外的同时有些不安。
“月姐姐他怎么了?”就在梓婷和李承云过来的,柳子欢和洪荣因为得到消息过来。至于其他人,还有别的任务,现在是在不方便过来,毕竟外面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如果太多人离开,似乎……
“她在祭祀的时候好像很不舒服,我有些担心。”对于月倾楼的状况,司御寒了解的虽不清楚,却从她的眉宇间觉得似乎她的难受不止那么一点点。虽然现在都是自己人,但司御寒却没有说自己已经查看无果。毕竟现在只是怀疑,若是说出自己查看无果再请劳师动众,难免给人神经敏感的错觉。
“是吗?我看看呢?”听完司御寒说话,梓婷便做到床边,给月倾楼把脉。
这天山的登基和祭祀典礼,他们之所以戒备非常,自然是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危机。但周围宾客的安全是天山的责任,他们要做的只是保护好月倾楼。如果保护不好月倾楼,其他的一切事都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论是私心,他们也极不希望月倾楼出什么事。
“好像很正常,但我方才把内力延伸到她的奇经八脉,却发现……震灵石有一丝松动。”这月倾楼从昏迷到清醒的事,梓婷作为主要操作人,自是知道事情的始末。但因为此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也只是他们几个而已。
当时的月倾楼因为摔下悬崖而昏迷不醒,越白薇心里着急,便让梓婷实施了一个禁术。因为当时月倾楼的魂魄不知道去了哪里,便只能重新招魂,但魂是找回来了,却是来自未来的魂魄,也就是现在的月倾楼是月倾楼本人,但是魂魄却经历了未来。这个人现在是她,却又不仅仅是她。
按照她的寿限,本来就该转入轮回,虽有能召回魂魄的效果。但魂魄如果要和身体融为一体,就必须依靠震灵石和她手上的那个手镯。震灵石和手镯,一个守内,一个护外。
若是两者有其中一个发生什么事,尤其是她肚子中有一个生命的前提下,情况可就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