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没问题了,这下你系统不能再卡着不让我出院了吧?”
林小待正静等黑晓回复,那一边,病房里,大眼睛护士小姐在喊着她的名字,她已然是疾步如飞,三两步奔回病房。
“林小待……你……还真好啦?”人护士小姐可是亲眼目睹了林小待的抢救,昏迷及苏醒的全过程,上午的时候还在病床上挣扎着,根本爬不起身,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的了?最近几天,医院也一直在传这个病房很邪乎,住进来的都是中邪的人,弄的护士小姐一进这房间心里就毛毛的。
“医生给你开了出院单,你今天可以出院了。”她递上出院单子,赶紧离开邪乎乎的病房。
剩下林小待在那里疑惑,两个小时前医生才明确的说,她的情况不允许出院,自愈石令她的伤好了的事,根本没有别人知道,难道是……黑晓?
林小待也分不清楚是医生同意她出院,还是黑晓同意她出院了,但,不管怎样,她顺利的办理了出院,只是,银行卡里的数字变成位数了,她叹着气把自己的卡收进了自己的蓝色破破的包包里。
她隔着包包,摸到里面那张两寸的全家福还安然存在,心里又像鼓足了劲,对生活充满着期待。她條地站起来,意气高昂的对手机说。
“黑晓,我现在去说服夏丽,让她配合治病,一定让她恢复美貌!……如果成功的话,嘿嘿……我就是她的恩人……”林小待幻想着自己的设计被制成珠宝在展览,主持人介绍着她的设计理念,突然,那把磁性的男声钻进她的耳膜,打扰着美梦。
“如此恩人,为之尚早!听好了,令其恢复颜貌处方有五:一,让其进入黑枫林里接受天地之灵;二,次日在黑潭风里浸泡冷泉水接收冰寒之气;三,饮白花之晨露,喝松之汁液……剩下第四第四便是你我的事,最后制成冰丸,服下即可。”
“天呐!”好复杂,林小待眼睛眨巴着好为难的样子,什么叫“进入黑枫林里接受天地之灵?”黑枫林在哪?怎样接受天地之灵?
“第一步,在黑枫林里赤身月光浴!”
“第二步,在黑潭风里赤身冰泉浴!”
“第三步……”
“等等……你是指光溜溜的吗?”好高难度!让夏丽光溜溜的月光浴?再来光溜溜的泡冰泉?真是疯了!……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黑晓才会说,夏丽凭什么信任她和她所谓的朋友?除非,赤!身!裸!体!这四个字对她来讲,并不是那么羞耻和难以愈越的事。
不过,后面的事证明了,黑晓和林小待在这方面都太保守了。
林小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病房,但一切的情绪随着推开的这一扇病房门,全然发生了改变。
夏丽的旁边有个男人,他英俊,干净,将一身休闲服装衬出高贵气质来,他也不是别人,正是林小待从孩童起便相互认定娃娃亲的那个邻家的哥哥,心心念念了这么久,没想到在这里碰到。
夏丽抹了抹脸颊上的眼泪,她隐忍着不大吼大叫,像是一条被拧干水的毛巾,干巴巴的早已精疲力竭,她红着眼,不想理人,干脆又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隔着被子能听见她赶男人走。
“林小待,你心跳怎么全乱了?!”
不用黑晓提醒,林小待也知道自己的心全乱了,在见到他的一刹那,爱与恨就像两根利箭齐刷刷的射了过来,她只觉两眼昏花。
男人的脚步声,愈行愈近,林小待的心窒息的快要停止,而他只是与她擦肩而过,他完全不记得她了……
肩膀的那一声撞击就像撞断了林小待心里那根天平,他居然……居然将她忘的这么彻底……那么她这么多年不断的为他找借口,原来只不过是她太傻!
她愣在那里,只听得他愈行愈远的脚步声……然后他忽然记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你是……?”
“我是……夏丽的朋友!”
一瞬间,林小待为自己的心找到了一个出口。从此以后,她就以夏丽朋友的身份去认识他。
“那,夏丽就拜托你了……”他想了想说“……别让她寻短见……嗯?”
他的声音仍然是温和版的,跟谁说话都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似的,连拜托的话都说的令人无法抗拒,她刚硬起来的心肠又变的柔软了,而她所有的心里变化只有黑晓能感受的到。
听着她越来越不均匀的呼吸,黑晓不悦的道“没出息!”
她这才回神,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黑晓,也回应了他,然后他就真的消失在视线里,这短短两分钟的经历就像历经了一场梦……
还好,林小待没有逃跑,她冷静着处理了一切,哪怕知道夏丽的男朋友就是自己以前的小男朋友。她仍然可以很大量,哪怕是拯救她情敌的脸!
“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的脸,但是治疗费不是一般的高……方法也不是那么的能接受……”林小待说这些话的时候活像一个骗子,但是偏偏夏丽就是那头死马,她别无选择,乖乖就范。
“你说,多少我都给!”夏丽去拿她的支票本,她刷刷几笔三十万大洋就在林小待的眼跟前晃了,“这里够吗?”
林小待一直很穷,但纸上的数字也并不能使她心跳加快,反倒是更多的讽刺和嘲笑,她笑了笑说“夏丽,你这张脸就值三十万吗?”
夏丽一听,脸色立即不好了,她为难的道“我只能开出三十万的支票……但是没关系,我男朋友有,你说多少?我让他去准备……”
林小待指着支票道“再加个零吧,少了我怕我朋友不愿意帮你。你慢慢考虑,想好了来找我……”
果然不放进感情,做事情会变的轻松许多,不就是钱嘛,那是别人的事,现在,要不要变回美貌也是别人的事!
这事这么处理的,显然与林小待本身的处事为人有所分别,连隔着一个世界的黑晓都能感受的到,她在较劲。那种感觉就像,大大力气打在棉花上,根本有力没地方使。
深夜了,在林小待的四人宿舍里,其它同学都睡着了,可她转辗难眠……
“我要搬了……!我!要!搬!了!”深夜里,她吵醒了同学们,告诉她们“我要去干一件大事!”
“林小待……你神经病!”三个睡眼蒙胧的女孩抬起头齐刷刷的将抱枕砸向林小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