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去了哪她要担心那才怪了,她眼里蓝玉是脾气越来越怪,她又没招他惹他,他爱怎么着随她,不跟他计较,本来嫁进蓝家也不是因为爱,她还有妈咪,还有二哥,就算蓝玉变了,她也不会怎么凄惨,更不会沦为深宫怨妇。
“啊……啊……”真痛,真是太狠了!
韩透本想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哪知后背一挨上沙发就跟钻心似地疼。“死男人,不会没上药吧……”韩透疼得呲牙咧嘴,动一动,也疼得厉害。背后的伤她看不到,破皮了是肯定的。翻个身,伸手去捡刚才扔下地的抱枕放在身下垫着。想着虽然天气凉了,破了皮得地方不上药即便不会发炎,也会感染,到时候就麻烦了。一边想着又把蓝玉狠狠念了遍,伸手拿了快蛋糕,就着牛奶吃着。
要不要去二哥那?这伤去医院她丢不起那个脸,可是去二哥那,二哥上药吗?是不是不大好?唉……又是叹气,怎么就没个交好的闺蜜呢。
手里的蛋糕塞进嘴里摇摇头,还是不去了,这样子会吓坏二哥的。她没那么娇气,兴许过几天就好了。
蓝玉回来就是看见韩透趴在沙发上,自得其乐地吃着蛋糕喝牛奶,他带着内疚走近她,她却正眼儿也没看他。
把我伤成这样,理你才怪呢!韩透呷着牛奶,慢慢吸。
“透透……”蓝玉半跪半蹲在她面前,韩透不自觉地‘嗯’了声,这出声后,又悔得不得了,她怎么就没忍住呢?
蓝玉伸手摸向她手里的杯子,是热的才放心,他就是怕她嫌麻烦从冰箱里拿了就喝。他说:“透透,还疼是吗,我给你上药。”
“不要,你巴不得我死了才好,上药干什么,假惺惺。”韩透心里有怨,说出来的话是刻薄得很。本来不忍心,可他伤了她,又对她不闻不问是事实,别想她就这么算了。只是她忘了,是谁刚才下狠心铁定不理人的。
她睫毛眨啊眨的,缓缓慢慢,眼神也没个定点,无一不在告诉他,她现在很生气。
“乖,上点消炎药,不会很疼……”
“疼,很疼,我都快疼死了!”韩透猛地爬起来,将身下的抱枕砸向蓝玉,也不管这一动身上会有多痛,忍了,朝他大喊:“你怎么不干脆等我死了才回来!”
蓝玉看她的双眼亮得刺眼,似要穿她个孔一般,良久,蓝玉笑了,跟他闹才好,他就怕她一句话都不说。他起身拿出放在茶几下面的医药箱,坐上沙发,摊手伸向她,说:“来!”
蓝玉如墨一样的眼神直打在她身上,眼里满是柔情蜜意。韩透泄气地身子一矮,扑进他怀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越来越招架不住他了,也不晓得他给她施了什么魔。趴在他腿上还算温顺,由他退下她的睡衣,心里不甘心这么快就原谅他,嘴上不住念着:“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我很痛的,真痛……你要不爱我了,你说就是,不要这么故意折磨我,我不会赖着你不走……”
蓝玉听着,脸上笑意不断,却在退下她衣服时脸色变了,拉衣服的手竟然在发抖。他不知道她伤得这么严重,磨破皮是知道的,只是,不仅破皮,好几处结了血块,连丝质的睡衣都粘黏在一起,后背伤痕累累,即便皮肤没被破损,那也是青紫交加。想想昨天行事的地方,那可是冰冷坚硬的石头啊,他就是发疯了才没顾及到她。
“你以前脾气挺好的,梅姐说男人结婚后脾气不好,那是压力太大给逼的。你又没什么压力,脾气一样坏得不行,真不晓得是不是本性……”她还在不满的嘀咕,依着蓝玉现在的脾气,平时哪敢这么说?也是趁着他心有愧疚才这么抱怨给他听,意思是他这臭脾气得改改了。
蓝玉还是不接话,一张脸绷得铁紧,他不明白,怎么就这么狠心。伤药一遍一遍地涂,自责一遍一遍加深。
她一口气将抱怨全全倾泻,心里讶异蓝玉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是听进了在反省还是没听进当她只是聒噪?
良久,蓝玉才压抑着出声道:“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韩透伤得严重,接下来几天都在蓝家养伤。而她早忘了那天答应过星辰的事,若不是医院来电话,想起星辰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医院打电话来,原来是因为星辰晕倒在小区门口,医生说星辰身体极度虚弱,应该是在外面站了几天几夜,体力不支才倒下去,送他去医院的是小区里的人,看他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拨通号码才找到韩透。
韩透守在星辰床边悔得肠子都绿了,那天走得匆忙,她是压根忘了第二天的约,说到底还是她生性薄凉,他当她是唯一,而她却只当他是可有可无的人。
星辰生病了韩透不可能不管的,然而每天都出去,不能都用曾允做借口,即便她真是有工作向曾美人汇报,那曾美人也不见得每天都愿意见到她。所以这工作的借口算是行不通了。
索性后来她在蓝玉没醒时就起,家里人都没醒就出去,一天出去晚上回来婆婆也不会知道。碰不到公婆却避不开蓝玉,毕竟那是一张床睡觉的。
韩透这几天白天不在家,晚上又回来得晚,几天后特瑞莎就发现不对。这白天总见不着人,儿子下楼吃饭也不见人,那是出去了,还走得挺早,这不明显是要躲着她这个婆婆嘛。原本在那次晚会后,婆媳二人关系有极大的进步,然而媳妇再好,做娘得谁见得儿子受欺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