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歌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未反应过来的她已经被拉着走出了维也纳,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冷颤,酒劲也退去了一半,脑海中的画面一段一段的。
“就是他,给我狠狠揍。”眼镜男追了出来,指着古旭尧,让同来的三个魁梧的汉子攻击古旭尧。
古旭尧冷厉的目光看着眼镜男,将恋歌站在一旁。
恋歌看着那一打四的局面,用手狠狠的拍着晕乎乎的头。突然,她的目光看着正在打架的古旭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脑海中的画面也逐渐清晰起来。
想到此,她的眼睛闪过滞怒,她怎么就来这儿喝酒了呢?还被古旭尧知道她来这儿,他订婚,她买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一刻钟后,四个人全部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古旭尧一脚踩在眼镜男的背上,“下次再敢碰她,我让你永远的消失。”
眼镜男的眼镜早已经不知道被打到哪儿去了,左眼睛红肿了起来,可并没影响他的视力,原来他的眼镜不过是用来装饰而已,此刻,他趴底求饶,“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行,恋歌看着被古旭尧踩在脚下的男人,她绝对不能再犯十一年前的错误,绝对不能让古旭尧知道她又输了心,“放开他,是我心甘情愿的。”
古旭尧眸中冷厉的光芒落在她的脸上,脚下狠狠的踩了一脚,大步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车上拖。
“放开我,让你放开我。”她较劲的挣扎着,连身子也摆动着,那裹着的大衣瞬间散落,露出光洁的上身与吻痕。
冷眸扫过那吻痕更加犀利,“下贱……”狠狠的踢了她一脚,拖着她往车子走去。
小腿一阵刺痛传来,她忍不住咬了下粉唇,抬起头来,“下贱?”看着愤怒中的他,笑了,“婊子都下贱,我就是一个婊子,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她愤愤的质问着。
“啪……”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头向右边歪去,脑中嗡嗡作响,嘴角挂着血丝,她愣愣的转过头来看着他,半响又笑了起来,笑的更加堕落,“你就是一个嫖客。”
古旭尧的脸立即青的发紫,将她扔上车,飞奔而去。
回到公寓楼,他直接将她拎到卫生间,打开开关,冰冷的水喷洒在她的身上。
好冷好冷,她浑身都起了一粒粒的疙瘩,她想要甩开古旭尧的牵制,“放开我……”
他的手没有丝毫的松开,站在那里一起淋着冷水,“唐恋歌,你需要清醒一点。”
她冻的浑身哆嗦,“古旭尧,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他双手抓住她的肩,强迫她的目光直视着自己,“唐恋歌,你的心痛了,你的心痛了对不对?”
痛?是的,她的心痛了,可她摇着头,“我心不会痛的,古旭尧,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的心永远都不会为了你痛的。”说着,她别过头去,她怕,怕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
他硬是让她看着自己,“不痛,那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都与你没有关系,也不会与你有关系。”她喘着气,那冰冷的水快让她没法呼吸。
“你永远都别想与我没有关系,我们之间一辈子也别想扯清。”古旭尧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这个让他越来越束手无策的女人。
“一辈子?你休想。”她眼中浮现一抹冷光,瞪着他。
“唐恋歌,我有办法让你签了十年合约,就有办法让你签一辈子的合约。”古旭尧宣告着,一只手将水温调了下。
一辈子的合约?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深受打击的双眸直视着古旭尧,对,对付她,与他而言,还不是轻而易举,“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古旭尧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去,让温水淋在她的身上。
恋歌闭上眼睛,任温水淋在她的脸上,他将来是要娶方曼文的,却要让她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折磨我,你很开心对吧?”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要被温水淹没。
而他却听得很清楚,“对,折磨你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她笑了,笑的温水侵入她的鼻内,难受的泪水随着温水一起滚下来,心中所有的委屈随着他的那句话往上直窜,强忍的泪水终究一起淌了下来,一把不可收拾。
她的身体也随着那无声的哭泣而颤抖起来,她咬着牙,泪水唰唰的滚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十年前是她,十年后还是她?
看着她无声的泪水,他的心揪了起来,他拥她入怀,“想哭就哭吧。”
被他这么一说,她双手抓着古旭尧的衣服,哭的昏天暗地。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她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走出小区,然而却没有了目标,随着脚步缓慢的往前走着。
昨晚的事情她清晰的记得,她在古旭尧怀里哭的昏天暗地直到累了睡着。
再多的懊悔也无法让昨晚重新来过。她对古旭尧,就如那句‘情感犹如一把利刃,一旦经历了,注定要在生命的年轮中留下深深的印记,想抹也抹不去’。
开着车从小区出来准备去国际别墅找唐恋歌的方曼文,在这儿见到唐恋歌,很是惊讶,快速的停下车子,“唐恋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