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牧子骞在徘徊你又不是牧子骞?"
"姐,我也是男人好不好,你不要整天脑子蠢蠢的,这样下去怎么能替我收拾韩羽哲。"我真不敢相信博浩还在想着那件事情,他真记仇。
"谁说我蠢了,我觉得我挺聪明的。"哪有自己的弟弟说姐姐蠢的?
"姐,有没有人说过你脸皮很厚?"博浩突然大笑不止,我皱着眉,韩羽哲那么对他一点错都没有。
"其实牧子骞也不是不爱你,只是他现在把那爱当成了怜惜,不知道牧子骞知道的时候会什么样?"博浩一脸幸灾乐祸的笑着。
我再次疑惑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弟弟?
"说不定牧子骞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对我是什么?"爱也好,怜惜也好,牧子骞都是在有目的的情况下才那么对我,我在想或许一旦牧子骞恍然大悟,说不定会彻底的把我从他的生命里抹掉。
"你这么认为?"博浩高深莫测的盯着我好一会才又转开脸看着房顶。
我没说话,也躺在了床上,博浩看了我一眼:"小时候我就想我姐姐到底什么样,为什么爸妈整天的都在找,原来我姐姐是个这么招人疼的美人,虽然性子懦弱了点,不过这样才让人没办法不去呵护。"
"博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妈昨晚和我说了好多话,虽然爸一直都是那样的沉默无言,但看得出来他很高兴能找到我,博浩对我一点隔阂都没有,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在彷徨的同时也喜悦着,毕竟能找回曾经失去的东西并不容易。
而我是千万人里幸运的一个,我还有什么可求得?
"姐,其实我有段时间嫉妒你嫉妒的要死,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能理解爸妈失去你的那种心情,也不在嫉妒了,反而变成了期盼,直到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上帝是公平的,把你还给了我们。"
"博浩..."
"不要太感动,我很怕女人哭。"博浩转过头看着我,抱了抱我。
我在感动之余想说些什么,结果门被敲响了,我的身体一激灵,博浩皱眉看着我:"你害怕?"
我点了点头,博浩看了眼门又看着我,"只是敲门?"
"昨晚有人敲门,韩羽哲打开门却没有人。"听到我的话,博浩的眉皱的更紧,起身打开门看着进门的两个人,面对韩羽哲和牧子骞一脸的不善。
"我听说昨晚有人敲我姐的门,是恶作剧还是有人蓄意所为?"没想到博浩会是这种人,前一秒还笑嘻嘻,后一秒就摆着一张冷脸,明明只有二十三岁,看上去沉稳的想三十二岁。
听到博浩的话韩羽哲走到我身边坐下,牧子骞却看着韩羽哲,显然牧子骞知道昨晚韩羽哲在我的房间里过夜。
"欣雅的直觉没错,确实有人想伤害她,欣雅晕倒的那天我和欣雅在车上。"韩羽哲看了我一眼继续:"欣雅突然的大叫,说看到了夏思雪。"
"你说什么?"牧子骞突然情绪激动的瞪着韩羽哲,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牧子骞,似乎夏思雪成了他生命中无法去除的一个刺。
韩羽哲抬起眼瞪着毫不示弱:"我说当年你埋葬的那个人不是夏思雪。"
一时间室内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了,让人压抑。
夏思雪没死?
牧子骞看了我一眼转身便离开,我看着韩羽哲:"你怎么知道?"
"说不清楚,难道还会有鬼魂么?"韩羽哲这是什么逻辑,没有任何的证据就说夏思雪没死。
那天的下午,韩羽哲开着车带着我去南墓园,去看夏思雪。
意料之中的事情,牧子骞的车停在下面。
上台阶的时候我问韩羽哲:"你们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羽哲看了我一眼:"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转开脸:"永远不要告诉我。"
"女人真是不能太宠,不然就爬到你头上去了。"韩羽哲一脸的无奈,看着上面:"你难道没有发现夏思雪的眼睛和你很像么?"
和我?我皱着眉开始思索,想到墓碑上得那张照片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猛然的看向韩羽哲:"你以为..."
"我很傻是不是?我以为可以找个人代替你,结果却阴差阳错的差点丢了你。"韩羽哲迎着风向上走,没有等我,更没有将我搂到怀里,我默默的跟在韩羽哲后面想说什么却终没有问出口。
如果当时韩羽哲只是找了个人替代我,那为什么会对夏思雪念念不忘,就连沈美琳都要与夏思雪长的那样相似?
其中的缘由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毕竟那是韩羽哲与夏思雪的过去,我即便是成了韩羽哲的所爱,我也不能打破他们之间的美好!
走了几步韩羽哲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小时候的那个我?"我微愣,声音很小很小,仿佛只要一阵轻风就会吹散我的话语,然而我的话却让韩羽哲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
"我想过,想过你会什么时候来接我。"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担心那个男孩,我以为只要男孩没事就会回来找我,如果不回来就说明又遇到了不测,所以我那段时间一直在忧心忡忡中度过,直到后来我上了中学,才有了一点点的意识,不回来不代表出了事,我才变得不再整天想着一个连名字都没记清楚的人。
韩羽哲仰起头看着天空然后才又低下头继续走,继续说:"我救过牧子骞的命,当时的牧子骞身边有一个女人,第一眼我就决定我要定了她。"
"她是..."很难想象韩羽哲是横刀夺爱的那个人,只为了那双眼睛,那双与我相似的眼睛。
"没错,她就是夏思雪,当时他们遇上了麻烦,车子被撞到了山下,那种地方出了事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然而他们却奇迹般的挨了三天三夜。
那年我二十岁,是去跟几个损友一起去的,几个人打算在山上呆几天,年少正是轻狂时,总想着四海为家,天涯任我行,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所以才选择了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