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是...掩耳盗铃?"
"嗷呜..."
苑外。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
两个身影天上斗地下斗,拳脚不够激烈了连兵器都用上,直打的这院子里鸡飞狗跳,沙尘乱舞,一片狼藉。
战十七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功夫一日千里,取百家之长,轻功毒术暗器尽有小成,尤其是轻功已经颇有乃师之风,神出鬼没身形灵动。
战北烈自然是不会对亲儿子下狠手的,逗弄逗弄小兔崽子,没事敲敲他的脑袋,掐掐他的小脸儿,踹踹他的屁股,倒也玩了个不亦乐乎。
苦就苦了苑外的花花草草。
方方才抽出的枝条嫩芽花骨朵,不等着盛放就被碎尸万段,化成零碎的翠绿点点飘零在春风中。
笤帚与树枝齐飞,瓦砾共沙尘一色。
怎一个乱字了得!
远远的一棵大树上,没长出几片的树叶窸窸窣窣摇晃着,露出三双闪闪烁烁的眼睛,鬼鬼祟祟。
狂风一偏头,躲过飞来的暗器——笤帚一根。
拍着胸脯,惊问:"咋办?"
闪电揉了揉娃娃脸,小心翼翼问:"要不,咱们去劝架?"
"呸!"雷鸣一巴掌拍上他脑袋,鄙夷:"就咱们去,还不够炒一盘菜的!"
闪电揉着后脑勺,哀怨的瞥去一眼,想一想也没辙了,大眼睛希冀的望着房间的门,剩下两双眼睛跟着看过去,望穿秋水咕哝道:"小王妃,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吧..."
吱呀...
皇天不负有心人,房门终于在三大暗卫的碎碎念中,如愿以偿的打开了,露出了门后站着的白衣女子。
咻咻!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两条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友好和谐的站在了一起。
某男慈爱的摸了摸某小孩的脑袋,干笑两声:"好儿子,功夫又进步了!"
某小孩貌似享受的在他手掌下拱了拱,笑眯眯回:"都是父王教导的好!"
话落,两张战神脸转向某个女人的位置,齐齐咧开嘴角,露出明晃晃的两排牙齿,在月色下锃亮锃亮,闪烁着狗腿的小光芒。
"媳妇!"
"娘亲!"
柳眉一挑,冷夏慢悠悠的走到父子俩身前,摸了摸十七满是汗水的小脑袋,将怀里的小歌谣塞给他,眯着凤眸在两个战战兢兢的男人身上扫过,凉飕飕问:"半个月,有没有意见?"
大小脑袋,双双摇成拨浪鼓。
开玩笑,家里最牛气的女人说话了,谁敢反驳?
冷夏满意的点点头,揪着大型流浪犬的衣襟回房,身后的男人甘之如饴的跟着,临进门前,还不忘朝院子里的小兔崽子飞去个得意洋洋的眼风,那意思:跟老子斗?
战十七举了举手里睡的香甜的妹妹,握拳:彼此彼此!
砰!
房门关闭的同时,断开了父子俩的暗自较量。
一大一小,大的得了媳妇,小的得了妹妹,可谓皆大欢喜。
待到小十七笑嘻嘻的搂紧了妹妹,屁颠屁颠的回了房间,院子里再次回复了宁静。
月色湛湛如水。
春风一拂,嫣红翠绿土黄,晃晃悠悠漫天飞舞,清辉流淌在一方静谧的小院儿里,竟让这随风乱飞的花骨朵,烂树叶,扫帚条,瓦砾沫...也添上了几分如临仙境的诡异美感。
静谧安然中,三声满含了崇拜的叹息,不约而同齐齐响起。
"不愧是偶像啊,对付起咱们爷和小主子..."
"就跟...就跟炒盘鸡蛋一样容易啊!"
"那啥,炒鸡蛋很容易么?"
三个笨蛋因为炒鸡蛋的难易度,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
对冷夏来说,炒鸡蛋困难与否不知道,因为从来没炒过,但是此时此刻,她知道她要变成鸡蛋,被某男剥壳了。
战北烈舔舔嘴角,将她压在身下,双眼滚烫而压抑的看着她:"媳妇,咱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身上的重量沉甸甸,冷夏试探性的动了动,感受着小腹处抵着的重新膨胀的火热武器,像是一团火焰,在她的全身灼灼的燃烧着,眼睛眨巴着不待说话,一只温暖又熟悉的大手已经覆上了她,一瞬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随后,耳畔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合着温热的呼吸,缱绻响起。
"媳妇,我爱你。"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优美的修辞,甚至不感人至深,简简单单三个字,却以一种雷霆万钧的态势,轰然闯入了她的心房。
冷夏迷迷糊糊间,柔软的像一团棉花,被化身大尾巴狼的某男"嗷"的一声,兴奋的捞起来...
剥壳,享用,麻溜的!
夜。
静谧如水的抚平了白日的浮躁,安然的春风擦着地表悄悄拂过。
苑内油灯忽而熄灭,片刻传出断断续续的浅浅低吟,里面某个男人趁着女人迷迷糊糊...试的不亦乐乎。
一滴水珠自天幕上落下,轻如蝶息,将干燥的大地晕染出晶莹的湿意,渐渐的,雨丝如烟迷蒙而下,在地面敲出一点点小小的涟漪,润物无声。
苑内缠缠绵绵,苑外淅淅沥沥。
这一场春雨并没有下多久,起码冷夏和战北烈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然而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消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只一夜的时间在五国中破土而出...
势态迅猛,一发不可收拾!
雨后初阳。
这一日和平日没有分毫的不同,甚至对于战北烈来说,雨后的空气透着股舒爽劲儿,让他在经历了整晚征战之后,睁开眼睛的一瞬,周身泛起了满足的小泡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