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看了看天色,去桌边取来随时温着的粥,"唔,快中午了,你睡了两天,我给你喂了少许的稀粥,饿了太久还是要吃点清淡的,让肠胃适应适应。"
鹰眸弯成个月牙,战北烈朝里面移了移,拍了拍床榻,示意冷夏坐上来,撒娇:"你喂我吃。"
望天,翻白眼,这男人!
腹诽归腹诽,一眼瞧见某只熟悉的大型流浪犬小眼神儿,还是无奈妥协了。
她侧坐着,舀了一勺喂进战北烈的嘴里,某个男人立马满足的眯起眼睛,活跃的如快渴死的麦苗,一瞬间得到了清水,浑身都欢实的得意舒爽外加傲娇,瞧着那满足的模样,仿佛吃到嘴里的不是稀粥...
是什么?
龙肉也就这德行了吧!
一碗稀粥战北烈吃的欢实,冷夏瞧着也喂的开心,一时半刻便吃了个干干净净。
待她把碗放回桌上,某男咂了咂嘴,问道:"媳妇,昭城的百姓..."
虽然按照他的想法,母狮子和萧将军办事都是利落妥帖的很,尤其爱护百姓不会比他少一分,必定早早的就安排好一切,不过不亲自问一问,始终是不能完全放心的。
冷夏回返来,手脚并用的爬上床,依偎在他肩头。
点头道:"唔,已经安排好了,每家都分到了米粮,进城的当天百姓就喝上了热腾腾的粥,第二天,就按照每家每户的人数,领了自家的份额。"
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将头全部埋进他颈窝里,她满意的闭上眼睛,又道:"关于南韩的士兵,就交给义父处理了,收编进军队里,相信这些他很有经验,我没过问。"
战北烈点点头,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还想问点什么,就见他媳妇的呼吸已经变的绵长,睡着了。
他一个月来没有好好的休息,冷夏又何尝不是,在找到宝藏后先在西卫采购了大批的粮草和棉衣,还有吩咐西卫的官员订购兵器等等,然后不眠不休的朝着大秦赶来,满心满眼就是给战北烈和大秦的战士们送粮,一丝的时间都不敢耽误。
一路到了嘉兴城,和萧振乾一起指挥攻城,破开了城门又再朝着昭城飞奔,可以说,这一路上比起战北烈,她也没舒服上多少,这会儿总算战北烈也醒了,她的担忧不翼而飞,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脑中一转,战北烈就猜到媳妇这一路上,应该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在她额头印下心疼的一吻,复又继续搂着媳妇,补眠。
夫妻两人相拥而眠,又再睡了有一整日的时间,冷夏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正瞧见战北烈一眨不眨望着她的目光,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身上酸疼的像被什么碾过,她迎上去"吧唧"啄了他唇角一下,笑眯眯揉着他的肩头:"辛苦了!"
从她睡着前到现在,这男人的姿势一丁点都没变,不用想也知道,是怕吵醒她,一直忍着呢!
战北烈神色一振,严肃答:"为媳妇服务!"
冷夏想了想,一日一夜不动弹,估计腿脚胳膊都麻的很,一骨碌爬起来,准备贤惠贤惠给他按摩一下。
"媳妇!"
惊天动地的尖叫传来,某男一个鲤鱼打挺,"咻"的蹿了起来!
一把抱住她,激动:"胎气啊!"
这么一说,又想到了她策马到城下的情形,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颤巍巍问:"咱们的闺女,这么颠簸也没事?媳妇啊..."
"那里面要是个枕头,你就拿出来吧,我..."他吞了吞口水,鹰眸朝着那八个多月的肚子瞄啊瞄,抖着嘴皮子:"我挺得住!"
呸!
冷夏啐了他一脸,这乌鸦嘴!
她瞪眼:"什么枕头,咱的娃活蹦乱跳着呢!"
战北烈也瞪眼,不过不是气的是惊的,直接语无伦次:"这么个折腾法,还活着?"
这话说的,冷夏又想呸他了,连连翻了两个白眼,把某个男人哆哆嗦嗦的手抓过来,抚摸上她高高鼓起的软绵绵的肚子,点头郑重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咱的娃!"
手下的触感温热,隐隐有着强有力的跳动。
战北烈眯着眼睛,嘴角咧到了耳朵根,两排锃亮的大牙明晃晃的闪着光:"不愧是老子的闺女!"
冷夏稀奇:"又跟你有关系?"
战北烈怒了:"那当然!俗语有云,虎父无犬女;俗语又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闺女会...咳咳..."
冷夏想了想,倒是觉得还挺有道理,"大概就是遗传学和基因的问题吧!"
"鸡什么?"战北烈眨巴眨巴眼,惊叹:"媳妇啊..."
"唔?"
"你那个世界里的鸡,真是强大到无所不能啊!"
冷夏打消了跟古代土老帽研究现代科学的问题,转而继续研究她的肚子,亦是惊叹:"说起来,咱们的娃倒真是彪悍的很,沙漠风暴那么高强度的大逃亡,竟然也没事。"
战北烈的俊脸,瞬间一变!
挑起了剑一样的眉毛,他压抑着心头窜起的怒火,慢悠悠的问了句:"唔?"
冷夏还沉浸在宝宝的强悍上,顺着说:"后来埋进了流沙里,也没事。"
"是么..."
"嗯,我还以为必死无疑了,没想到醒来之后,大家都落在了一个地洞里,那个时候身上的包袱已经在逃跑的时候,不见了,没有食物和水,花千和拓跋戎又受了轻伤,没想到宝宝却一点事都没有,顺着地洞透进的光亮,一路寻找出路,反而因祸得福,找到了埋宝藏的地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