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向着后方望去,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大军之外,然而这时的四万人不少有了蠢蠢欲动的心思,高举着刀剑面色犹豫,不知到底是冲上来制服他们重要,还是吴将军的命重要。
她转过身,面对着四万人,面对着雪亮耀眼的冰冷刀锋,嗓音轻缓却足够响亮:"现在,蹲下,每两个人把脚绑在一起!"
"不..."吴将军只说出一个字,忽然脑后一痛,晕了。
"吴将军!"
"将军,你把将军怎么样了!"
众人一惊,看看他们的将军,才发现只是昏迷了,正犹豫着,就见前方的女子,素手再次用力,吴将军高仰着脖子,即便在昏迷中,脸色也涨的绛紫绛紫,连呼吸都困难。
他们毫不怀疑,再犹豫一瞬,吴将军就会立刻死在她的手中!
粗重的呼吸在大军中起伏着,终于,开始有人缓缓的蹲下,渐渐的越来越多...
所有的人,都把腿绑在了一起。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裂响起,吴将军的嘴角一丝血线流出,脑袋歪歪扭扭的挂在脖子上,被冷夏一手拧断!
"将军!"后方此起彼伏的惊呼响起。
他们惊叫着就要冲上来,然而双腿绑在一起,猛的向后倒去,一个个的南韩士兵东倒西歪的摔了满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面,那四百多的贼人飞速掠,干瞪眼。
"怎么办?快解开!"
"为吴将军报仇,杀了他们!"
"他妈的,这是谁系的,怎么这么紧..."
听着后面一众哗乱的声音,解绳子的,摔倒的,惊叫的,一片震耳欲聋,冷夏众人飞速的狂奔着,这也只能拖延上一段的时间,甚至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解开绳子,他们马上就会追上来!
此时,绝对是争分夺秒!
飞速的狂奔中,微风在耳侧发出"呼呼"声响,花姑娘一边嗷嗷叫着,一边转头好奇:"你干嘛杀了那个将军?"
冷夏翻个白眼,没功夫搭理这抽风的娘娘腔。
果然,就听花姑娘嘀嘀咕咕一句:"长的虽然不好看,不过感觉好粗犷!"
轰隆!
轰隆...
后方有跑步的声音传来,靴子踏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轰轰步声仿佛山洪崩塌一般,整个地面都在震动着,声势惊人,追袭而来!
显然,四万人已经解开绳子,已追了过来。
难得在这紧急时刻,拓跋戎两条腿恨不得当四条用的时刻,还分出来了一条一脚踹向那翠绿的屁股,恨恨咬牙:"你给老子等着!等到出去了,有你好看!"
这般飞速的狂奔着,足足跑了有接近三个时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后面的追兵始终紧咬不放,只待他们跑到第二波埋伏的地方,便会有超过他们几百倍的南韩士兵,前后夹击!
汗水湿透了兵服,耳边轰轰的声响越来越近,冷夏大喘着气,忽然步子一顿:"到了!"
前面,已经能听到细微的声响了,人的声响!
战北烈点点头,耳尖微动,吐出:"该是有三万人!"
唇角一勾,冷夏扬起个傲然的笑意,缓缓道:"很好!"
"很好?"花姑娘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前有狼后有虎,前后夹击,强敌环伺!
好在哪里?
不只花千,其他人亦是古怪的看着冷夏,想不通,这好是从何而来。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两人二话不说,忽然冲了出去...
"啊喂!"众人齐齐惊住,就这么冲出去?
忽然,他们灵光一现,惊恐的望着两人的背影,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明白的瞬间,不由得为他们的胆大捏了一把汗,好家伙,跟这俩人在一起,简直就是锻炼他们的小心脏啊!
啊啊啊...
不带这样的啊!
怨念归怨念,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互相对视一眼,目中几分奸诈的爽快的笑意升腾着...
妈的,跟着你们,拼了!
漆黑的天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仿若一条墨绿的巨龙蜿蜒在丛林里。
而另一边,一条弯路拐出来,出现了数百身着墨绿兵服的南韩士兵,他们一个个踉跄着跑来,间隙处不断的回头望着,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逐一般,尤其是最前方一个小兵,跑的是灰头土脸屁滚尿流。
铿!
刀剑出鞘声齐刷刷的响起,在黑夜下闪烁着冷冷的寒光,一将军模样的男人,远远大喝:"来者何人?"
"将军,自己人,是自己人!"小兵哭喊着,连滚带爬的就扑到了将军的脚下。
直到离得近了,大军也看了清楚,这些人穿着的,的确是南韩的兵服。
"将军啊!"小兵五体投地,仰起一张惊恐的脏兮兮的脸,嚎啕大哭:"吴将军死了啊!"
这一哭声,可说是鬼哭狼嚎撕心裂肺,见者伤心听者流泪!
那将军一惊,急忙问:"怎么回事?"
小兵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极是周正,此时一张脸上鼻涕眼泪糊的满满,痛哭流涕:"将军,咱们是吴将军的手下,原本正在前面埋伏着,忽然不知怎么的,竟是起火了!"
他一脸的惊惶失措,仿佛又想起了可怕的场景,哆哆嗦嗦着说:"这林子里,铺天盖地的火啊!一瞬间,就蔓延到了咱们的大军中,就在...这个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