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跑来个小厮,摆出副笑脸儿:"两位公子,跟小的..."
砰!
话没说话,已经被人一脚踹倒,跌了个跟头。
小公子走上前两步,一脚踩上小厮的脸,跋扈道:"不长眼的狗东西!这里只有一个公子!"
待小厮连连点头,他才把脚拿开。
脸上被踩的红肿,小厮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捂着脸点头哈腰,一声不敢出。
袖袍一挥,小公子终于满意了,狭长的眸子俾睨着殿内的众人,趾高气昂的朝二楼走去...
砰!
方方迈出的步子,被一条肉乎乎的小短腿一绊,立马栽了个大跟头。
那小公子四肢呈大字形,屁股朝天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
丫的,再让你横!
殿内的大笑声此起彼伏,笑声中尽是痛快。
尤其是钟羽,开怀大笑前俯后仰,朝着罪魁祸首伸出个大拇指,以口形道:"小主子,好样的!"
这小短腿的主人,钟羽的小主子,自然就是四处溜达转悠着的战十七。
小鬼头收回腿,在众人的大笑声中得得瑟瑟,飞去个眼风:小意思嘛!
"谁?是谁!"一声稚嫩的怒吼传来,那小公子爬起身,怒意滔天的打量了一周:"谁敢绊...本公子!"
哈哈哈哈...
笑声更是激烈了起来,众人指着他交头接耳,从未有过的解恨!
只见他名贵的袍子皱皱巴巴,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已经狼狈的散了下来,歪歪扭扭的耷拉在耳朵边,两道鼻血蜿蜒的挂在鼻孔下,而那个随从样的年轻公子,更是直接被绊飞了出去,晕倒了。
他抹了一把,鲜血擦到袖子上,顿时惊颤万分:"血...血..."
"呀!"战十七迈着小腿儿,跑到钟羽的身边。
小手扯住她的衣摆,纯真的小脸儿上尽是不解,弱弱问:"羽姑姑,原来这么高贵的人,也会流血啊?"
钟羽弄不懂他的意思,没接话。
某小孩挑挑眉毛,对着白嫩嫩的手指,惊叹道:"我还以为他跟咱们不一样,流出来的会是屎咧!"
明明这声音软软糯糯,在喧闹的大殿内不该有人听见才是,偏偏清晰的钻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顿时换来再一次的哄堂大笑。
"你...你..."那小公子指着十七,半天说不出话。
"给本公子打!"突然,他一跺脚,大喝道:"打死这个小贱种!"
这气势汹汹的一声话落,众人皆惊,纷纷倒退了两步,以免殃及池鱼。
小鹰眸眨巴眨巴,其内一丝冰冷的寒光闪过,很好,敢骂小爷贱种!
战十七抱起双臂等着,小爷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
等啊等,等啊等...
等了半响,大殿内还是只有那小公子一人!
他尴尬的四处看了看,懊恼的一跺脚,也不再叫人了,两腿一蹬,扑向了一脸失望的小鬼头。
砰!
小公子扑了个空,再次摔了个四仰八叉,怒气冲冲的爬起来,只见原本应该站在这里的小屁孩,竟然不知怎么的跑到了另一边?
他抿着唇,脸上尽是羞愤,再次扑去!
砰!
接着扑!
砰!
继续扑!
就这么来来回回,某个不到四岁的腹黑娃子,明显是在耍着他玩!
对付这么一个软脚虾,小鬼头自然是懒的动真格,在一众百姓的哄笑声和欢呼声中,脚尖飞点身轻如燕,纯白的小身影如鬼魅般闪烁着,笑眯眯的飘来飘去。
这边儿两个小孩一个追,一个飞...
一个追的趔趔趄趄,狼狈之极,一个飞的优哉游哉,满脸戏谑。
这么看着热闹,半个时辰也快要过了。
半月台上开始出现了一个个的参赛者,参赛的男人们各色各样,凡是能喊的出的类型,那真真是无一不全,直让来观赛的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大饱眼福。
三楼包厢内的冷夏,收回看着小鬼头的目光,转向了半月台上。
她点了点头,极是满意:"钟羽办事倒是很有一套,看样子该是早就进行过一轮初赛!"
"怎么说?"
摩挲着下巴,啧啧感叹:"看这台子上的,明显是经过了选拔之后的,这质量,啧啧啧...高的很啊!"
"有多高?"
轮番再打量了几遍,冷夏指向台子:"你看那个,身段纤细弱柳扶风,配上那唇红齿白的小模样,不得让所有女人的母爱泛滥?还有那个,高大挺拔满身正气,看上去倒是像个侠士,哪个女子不爱英雄?还有最右边的那个...左边第三个...中间那个..."
"是么..."
冷夏不怕死的点头,目光不离半月台:"是啊!"
"你——喜——欢——哪——个?"
"中间那个!他倒是很有点意思,气息沉厚下盘稳健,看样子功夫不错,一身的傲然遮也遮不住,不过应该也并没有要刻意的收敛,还有那眼里的戏谑,像是不过来凑个热闹,这人..."没待说完,某个终于反应过来的女人,眨巴眨巴眼睛,猛的闭了嘴。
旁边那人咬着后槽牙,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醋意汹涌,这酸溜溜的味道喂!
尤其到了这会儿,"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再是压抑着都透了出来!
冷夏小小的吸了吸气,赶紧牵起个盈盈笑容,正要顺毛,忽然凤眸一凝...
只见方才品评的那个男人,倏地抬起头,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准确的寻找到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