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没有多问,领命而去。
冷夏仰头叹了口气,走到门前,柳眉一挑轻轻推开。
吱呀...
一只红烧小白虾从眼前飞过!
虾子飞跃了整个房间,滴答着红艳艳的汤汁,落到了另一头某个黑着脸的男人脑袋上。
"小兔崽子!别让老子逮着你!"
一阵狂风拂过,男人已经揪住了丢出小白虾的罪魁祸首,把某个眉眼弯弯的小孩压在身下,一顿乱揍。
"小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秦战神乱没形象的坐在地上,脑袋上还顶着那只虾子,屁股底下露出两条扑棱着的小肉腿,稚嫩的嗓音嗷嗷叫着,而整个房间里,绝对堪称一片狼藉,桌子上,地面上,无处不挂着凌乱的虾子,竹笋...
忽然,战北烈停下动作,眨巴眨巴眼,一个高弹起来!
起身的瞬间将屁股底下坐着的某小孩揪起来,极慈爱的在他脏兮兮的衣服上拍了两下,嗓音温和:"你看,我就说你背不动父王,还非要逞强,摔倒了吧?"
战十七小嘴儿一张,正要大骂"卑鄙",眼珠一转立马吞了下去,咬牙切齿:"是,父王,十七以后不逞能了!"
说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转向门口,笑眯眯望着冷夏。
"媳妇。"
"娘亲。"
冷夏眯起眼睛,慢悠悠的问:"一炷香的时间,能收拾好房间不?"
"能!"两人狗腿答:"绝对能!"
这样的态度,冷夏很满意,微笑挑眉,转身向外走去。
后方一阵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顺着风儿飞进她的耳朵。
"真是个讨厌的小鬼,快收拾!"
"还大秦战神咧,把责任推给小孩子!"
一路思忖着花千的事,朝着慕二的住所散步而去。
上次见他还是在小纤装病的那日,到现在已经有近两个月了,这愣子平日里不声不响,自己窝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极少出门,不过一旦有什么事,第一个想起的定然也是他,名符其实的居家旅行必备。
春风和煦,空气中飘荡着丝丝药草的香气。
慕二俨然在烈王府里安家落户了,小小的院落里种满了各式奇奇怪怪的草药,只有药圃中间一条羊肠小道,直通他的房间。
还没迈进院子,就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在药铺里缓慢而小心的移动着,每一步都谨慎非常,听到声响,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动,呆呆转动脖子,瞧了过来。
冷夏勾了勾唇,道:"明天去南韩,你要是没事的话,就一起。"
浅淡的眼珠上下转动,将冷夏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眉毛微微一蹙,小心翼翼的越过他的宝贝们,走了过来。
慕大神医伸出手,正要摸上她白皙的手腕,就在这时...
咻!
狂风席卷!
战北烈一把将占他媳妇便宜的咸猪手给拍掉,警惕的瞄着愣子,酸溜溜黑了脸:"啊喂!熟归熟,少给老子动手动脚。"
慕二的眸子里含了丝丝小委屈,再伸手。
再拍!
再伸手。
再拍!
这么几次之后,执着无比的慕大神医,终于败给了对他媳妇更加执着的大秦战神。
战北烈剑眉飞扬,搂着他媳妇宣布所有权,鹰眸弯着笑的得瑟,自然也就没发现,慕二微微上移的眼珠中,竟是含了几分幸灾乐祸,很有一种他知道了某个隐秘,不告诉别人的小阴险。
冷夏一愣,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再看时,愣子还是那个愣子。
不再多想,转向身侧的男人,阴丝丝问:"房间收拾好了?"
"唔..."某男立正站好,极其严肃:"媳妇,听你说明天要去南韩?"
这话里凉飕飕阴森森的深意,立刻提醒了冷夏,这事竟还没和战北烈商量过,不过照他现在这个清闲的样子,该是也心心念念着想出去转悠转悠的。
果然,将花千的事说了之后,不只大秦战神立马同意,半空中飞出个白嫩嫩的小身影,亦是高呼着:"娘亲,十七也去!"
"不行!"
两声反对,齐刷刷的响起。
冷夏自不必说,这次去南韩是寻找花千,也许会有危险也说不定,毕竟南韩和他们的关系可不友好。
另一个,更不必说,黑着脸的大秦战神,将从半空飞扑下来离着冷夏的怀抱只有毫厘之差的某小孩,一巴掌拍飞。
咔嚓...
慕二抿唇,看着某小孩两只脚一溜的划拉过去,踩到了两行宝贝,跌倒的小小的屁股,坐折了另外三根宝贝,眸子里情绪复杂不已,尤以"肉疼"最为明显。
两根苍白的手指,捏住脏兮兮沾满了泥土的战十七衣襟一点点,将他给提溜了出来,丢回给战北烈。
某战神伸手再拍,某二回拍...
某小孩就在两个男人间飞来飞去,夹杂着直冲云霄的尖叫。
一只纤细的手倏地伸出,将小不点解救了出来,战十七立马顺着杆子爬,可怜巴巴的埋进娘亲怀里,小脑袋蹭啊蹭,乌溜溜的眼珠里水光打着转,撒娇道:"娘亲,让十七也跟着去吧?"
战十七自从懂事以来,还没出过长安城,自然是兴奋又期待的紧。
冷夏蹙了蹙柳眉,温声道:"这个不行,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战十七的小鹰眸,滴溜溜一转,不再坚持,转而摸着小屁股委屈道:"十七的屁股,摔的好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