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眉一挑,戏谑问道:"就因为现在是在东楚?"
太后缓慢而自信十足的道:"那是自然!既然在咱们东楚,总要守咱们的规..."
咣当!
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话。
冷夏仰头饮下一杯酒,随手将酒杯丢掉,伸了个懒腰道:"那咱们就走吧!"
战北烈跟着起身,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敲了敲旁边的桌子,道:"没听你二嫂说么,走了!"
桌子下一个脑袋颤巍巍的伸出来,正是战北越,小心翼翼的在殿上瞅了瞅,见年小刀不在了,呼出一口气,连连点头:"走走走,这就走!"
太后懵了。
她不过是想出口心头气,也没觉得让那打人的女子道歉有什么过分,没想到这两人竟是说走就走...
一时脸都气绿了。
他们一个是大秦战神,一个是西卫女皇,先不说是为了登基大典而来,这要是还没参加就走了,东楚的新皇将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就说东方润邀请三国观礼明显是有事相商,若是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把大秦和西卫一遭儿给得罪了...
太后恨的咬牙切齿,这两个人,明显是有恃无恐,太欺负人了!
她想的没错,冷夏和战北烈还就铁了心,要欺负人了!
今日这事,本就是他们和花千之间的一个玩笑,他们之间的关系极为微妙,说朋友,还没那么深,说敌人,也绝对算不上,互帮互助你来我往,自有他们的一套准则,也绝不会因为这事伤了和气。
而且小刀生气归生气,也还是有分寸的,不过只是皮外伤,毕竟花千当初的确是这件事的祸首之一,总要给那个心里一直有个结的姑娘,一个发泄的机会。
不过这太后跳出来,可就让他们觉得好笑了,先前就已经对她表现出了敌意,这会儿又借题发挥...
既然你不要脸,就别怪咱们不给你脸!
三人头也不回,大步朝外走去,绝对的爽快利落。
不只是太后没想到,大殿中的人,集体懵了。
一直听闻西卫的女皇和大秦战神一般,这次可真真是见识到了,简直狂妄嚣张的没了边儿,在他们地盘上,竟然是说走就走!
"卫皇,烈王,请慢。"沉默中,一声平静的女音响起。
冷夏和战北烈已经猜到了是谁,却并没有丝毫的缓下步子,跟他们俩商谈,这莲公主还不够格!
"卫皇,烈王,请慢。"东方润轻笑一声,终于说道。
两人步子一顿,听到后方清朗的嗓音,笑着道:"既然是个玩笑,那自然轮不上我东楚指手画脚的,只要花国舅不介意就好。"
"皇上,花国舅被打成..."另一大臣说到这里,瞄了一眼地上惨兮兮趴着的花千,突然词穷了。
还真是没什么可以形容,悲催的花千。
花千的手指动了动,乱七八糟的脑袋跟着动了动,缓缓的翻过身子,由趴着变成了躺着...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的眼皮子齐齐跳了三跳,惊呆了。
这...
打人也是种艺术啊!
花姑娘仰起一张五颜六色万紫千红绚丽多彩让人眼花缭乱的脸,口齿不清的发出了一声哀嚎:"奴家...奴家不依啊!"
冷夏笑眯眯的看着花千,问道:"花姑娘,要怎么不依?"
花千好容易爬起来,抓着小铜镜一通照...
咔嚓!
铜镜被他一掰两半,嗷嗷嚎叫:"啊啊啊...奴家的脸!奴家要把那小菜板,毁容!剥皮!抽筋!切手!断腿!腰斩!鞭尸..."
这边花千噼里啪啦的骂着,越骂越欢乐,开始掰着手指头一脸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年小刀惨状,就差没仰天一声笑了。
而那边,太后却是眼中一丝冷意闪过,玩笑?
哀家就不相信,这花国舅会当做玩笑!
给你们个台阶你们不走,现在哀家倒是要好好的看着,你们怎么解决这桩事!
她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花千的一通大骂,温和可亲道:"那女子的确是胆大妄为,花国舅想要如何处置?"
花千恶狠狠的狞笑着,尤其那笑放在张惨兮兮不辨面目的脸上,更是狰狞万分...
在太后期待的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他帕子一挥,红唇一嘟,眨巴着眼睛不解道:"奴家和小菜板开个玩笑呢,哪还需要处置?"
太后脸上的笑,僵了。
太后期待的目光,呆了。
她抽了抽嘴角,努力的保持着笑容,不可置信的问道:"花国舅,你的意思是..."
"哎呀,奴家和小菜板是好姐妹,就喜欢这样的玩笑..."花千鼓着腮帮子,眼里含着委屈的泪花:"太后好意奴家心领,不劳挂念了!"
说完,还不忘去冷夏和战北烈飞了个眼,那意思:奴家够仗义不?
冷夏失笑,对他眨了眨眼。
"好!那算是哀家多事了!"太后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
她冷着脸起身,向外走去,身侧一直以丫鬟之姿出现的媚娘,亦是赶忙跟了上去。
突然,太后步子一顿,站在殿中说道:"皇儿,哀家险些忘了,登基大典在即,这选妃之事也该提早准备,到时就和登基大典一同进行吧,也算是双喜临门!"
这才是她今日来此的目的。
直到如今,东方润的身边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太后和东方润相依为命多年,若论感情自然是极深厚的,尤其是这儿子从来没让她失望过,由着一介闲散皇子,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但是随着这儿子年纪越来越大,翅膀越来越硬,她也越来越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