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次不弄到他满身狼狈!
若是本身就直接由他抱着,那就更好办了,连开声提醒都不用了,该拉该尿,绝不含糊!
绝对的区别待遇!
对于这种不公平的对待,战北烈从开始的黑脸,到磨牙,到皱眉,到狐疑,到望天...
再到如今的完全淡定,脸色分毫不变:"哦,又拉了啊,那老子去换身衣服。"
所以说,习惯真的能成自然。
深秋的午后,极易困倦,冷夏盖着锦被,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战北烈却还在龙案后埋头奋斗着,这奏折仿佛永远也批不完,昨日方方清了个干净,今早又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小不点趴在他的怀里,嘟着小嘴儿呼呼大睡,不时发出几声细微的鼻鼾,突然,他小脚一动,小脑袋一歪,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嘴巴一瘪,眉毛一皱,咧嘴大哭!
"啪"的一声,战北烈迅速将手中的狼毫丢到桌案上,大手捂上他的小嘴,瞪眼恐吓:"吵醒了你娘,老子就把你丢井里去!"
哭声戛然而止,小家伙委委屈屈的瞅着他,乌溜溜的瞳眸中,尽是幽怨,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不过这赤裸裸的危险气息,还是感觉的出来的。
一大一小,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眉毛对眉毛,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狠狠对瞪!
片刻后,战北烈瞥开眼,不跟这小兔崽子一般见识,不哭了就好。
突然,小家伙眼睛一瞪,嘴巴一咧,就要再次大哭。
"好了好了,老子怕了你!"大秦战神深呼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四处瞄了瞄,确认了没人之后,开始干一件这段时间来常常用来哄娃子的事...
做鬼脸!
迎着小兔崽子抽抽噎噎的期盼小眼神儿,战北烈肃穆了神情,突然大手在硬挺的鼻子上一撑...
一个猪鼻子诞生了!
哭声倏地止住,长长的睫毛似刷子般忽闪忽闪,小不点眨巴着红红的眼睛,里面犹自带着泪,突然就弯了起来,眯成了月牙样,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去摸他的鼻子,"咯咯"笑个不停。
战北烈呼出口大气,一抬头,一张俊脸顿时拉的老长。
只见养心殿的门外,竟站着呆呆望着他的二愣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飘来的,明显已经看好戏,看了半天。
他咳嗽一声,正要说话,一声兴奋的笑语先自外面传了进来:"快让老人家瞧瞧,小丫头生了个什么样的娃?"
"咻"的一下,桃红衣袍已经闪在了身边,老顽童瞄了他一眼,再盯着小不点看了半天,一蹦三丈高,惊叫道:"哎呦喂,这小子绝对是你的种!"
战北烈顿时黑了脸,母狮子生的,当然是老子的种!
虽然这小兔崽子好像总和他不怎么对盘,不过到底也是他亲力亲为制造出来的,亲生的!
小家伙看见了新的人,尤其是白胡子白头发白眉毛,顿时惊奇的望着他,东瞅瞅西瞅瞅,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就要去揪老顽童的胡子。
老顽童更是兴奋,一把将小家伙从战北烈怀里抱过来,蹦蹦跳跳手舞足蹈。
终于不用再被这小兔崽子缠着,大秦战神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再次埋头在大堆的奏折中,老顽童这个人虽然不着调,不过好歹也是个世外高人,连慕二那呆子都能养的这么大,小兔崽子自然不用他担心。
"这个娃娃好玩,看着就机灵,有老人家当年的风范!"突然,老顽童眼睛一亮,凑近战北烈,提议道:"要不把这小子,给老人家当徒弟吧?"
战北烈抬起头,打量着他的神色,见他虽然说的随意,眼中却是一片认真,不由得开始思索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丢掉武功医术毒术这些不说,只要一想到,老顽童养大的徒弟,是慕二那副傻不愣登的德行,顿时浑身一颤,仿佛看到了慕二站在他面前,呆呆的嗓音一字一蹦:"爹爹。"
大秦战神的头摇的仿佛拨浪鼓。
忽然脑中再次一闪,唔,小兔崽子认了老顽童当师傅,以后他岂不是比二愣子高了一辈?
大掌摩挲着下巴,眼中诡异的光芒一闪一闪...
砰!
大秦战神大掌一拍,大喝一声:"就这么定了!"
若是小不点以后知道,他亲生的爹竟然就因为这么一个幼稚的原因,把他给卖了...
可惜,将来的腹黑小狐狸,此时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满脸无辜的揪着老顽童的白胡子,玩了个不亦乐乎。
这事拍板之后,战北烈再看向慕二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直看的慕二一头问号。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大宫女兰芷立于门外,请安行礼道:"皇夫,古墨斋的老板带了一个人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见皇上。"
自生产那日之后,古墨斋的老板是大秦的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西卫和大秦如今明显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西卫女皇是大秦的烈王妃,大秦烈王是西卫的皇夫,连同着两国也等于是一根绳子上绑着的蚂蚱,所以对于这件事,也没有人去追究取缔,大秦烈王的人,也就是半个西卫的人。
老顽童和慕二之间自然是没有顾忌的,想来皇宫直接就施展轻功摸进来,钟银没有这样的功夫,而且另一方面也要避嫌,省的被逮住了讲不清楚,引起误会,所以进进出出,都是由皇宫正门通报进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