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移,一眼瞧到她怀里的宝宝,战北衍立马眉开眼笑,眯着双狐狸眼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他走上前两步,将宝宝接了过去,一眨不眨的瞧了一会儿,才转头问道:"凤儿,咱们的儿子,取个什么名?"
那声音,仿似掺了蜜一般,要多甜就有多甜。
萧凤乌溜溜的杏目转了一圈,兴奋道:"小乖!"
皇帝大人眨了眨眼睛,蹙了蹙眉心,扯了扯嘴角,跳了跳眼皮,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呃?"
萧凤笑的得意,脑袋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
战北衍的脸色却瞬间变了,尤其是看着他媳妇眼中那认真的神色,吞了吞口水,试探的问道:"凤儿...你不是说...咱儿子的名字..."
"对!"萧凤郑重点头,决定道:"就叫战小乖!"
战北衍看了看怀里的儿子,这小子一副懵懵懂懂的神色,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被那不着调的娘给取为了"战小乖"。
战北衍纠结了一会儿,想到以后龙椅上坐着的一只威严冰山皇帝,竟然有这样一个名字,赶紧摇了摇头。
不行!
向来妻管严的大秦皇帝,这次决定为了儿子的命运和媳妇抗争一番!
他沉默了半响,在心里打好了满篇的腹稿,预备演讲。
哪曾想,才抬起头,就看到他媳妇那一脸的兴奋得意,明丽的脸庞上尽是欢喜。
大秦皇帝叹了口气,将已经跑到了嗓子眼的演讲词给吞了下去,还是决定媳妇最大,走上前摸了摸萧凤的头发,点头道:"好,就叫战小乖。"
冷夏抚了抚额头,一副就知道会是如此的无奈表情。
从此,五国历史上第一个名叫"小乖"的皇子诞生了!
冷夏无限怜惜的看了看战小乖,这娃子还是那副淡定的冰山小模样,然而配上这名字,瞬间增添了无限的喜感,她摇了摇头,对萧凤道:"让慕二给你把脉。"
慕二走上前,指尖搭上她脉搏的一瞬皱了皱眉,片刻后,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中,慢吞吞道:"静养。"
他起身执起桌案上的狼毫,大笔一挥写下满满的方子,迈着独有的僵直步子,出了房间。
冷夏这才想起问道:"你出来了,大秦怎么办?"
战北衍逗着怀里的儿子,一脸的奸诈相,慢悠悠凉飕飕的道:"北越那小子,也是时候磨练磨练了。"
冷夏望天,果然,这千年腹黑笑面老狐狸,只有对着萧凤的时候,才会把所有的精明都让狗吃了,对着旁人,那绝对还是一肚子坏水的!
当慕二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有两个时辰,他手里端着两碗热腾腾的汤药,一碗递给萧凤,一碗递给了冷夏。
冷夏微微一愣,望着手里冒着热气的中药,问都没问接过喝了,反正她知道慕二给的定然是为了她好,再说,这人那一句话浓缩成一两个字的,就是问了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
等她仰头把汤药喝了个底朝天,一低头就看到了战北衍算计的目光。
战北衍还是第一次看到慕二和冷夏的相处模式,这种完全的信任让他为战北烈狠狠的捏了一把汗,那小子知不知道他媳妇身边围了这么多的男人...
冷夏撇撇嘴,不用想也知道这老狐狸在寻思着什么,她和战北烈之间的感情,坚定着呢!
无视,牵着慕二出门。
第二日,萧执武带着大军离开了格根,跟着离开的还有战北衍,既然来了北燕,又确定了萧凤安然无恙,自然要去塞纳看一看,毕竟战北衍不只是萧凤的夫君,战小乖的父亲,更是大秦的皇帝。
钟苍、牧天牧阳是战北烈的暗卫,自然也跟着走了,狂风三人早在冷夏穿越之初,就被战北烈分配给了她。
冷夏在哪,他们就在哪。
倒是弑天被冷夏留了下来,依旧驻扎在格根城外。
如此,格根城内就只剩下了给萧凤调理的慕二,和整日无所事事牵着老马到处溜达的叶一晃。
慕二每次给萧凤送去汤药,总会不忘了给冷夏也准备一碗,冷夏依旧是那副样子,什么也不问,直接仰头喝光。
北边的战报隔个两三日就会传来新的消息,九日前,满都拉图已经被萧执武攻下,两日前,齐格木也被印上了大秦的标签,至此,北燕以南已经只剩下了西南方,西卫正在僵持着的罗城,和罗城与塞纳之间的贝加。
值得一提的是,这段时间内,烈王妃慕容冷夏的名字,仿似插上了翅膀飞遍了整个五国大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烈王妃以七十五人对阵三千人,将格根城拿下的事迹,被摆在了每个国家上位者的桌案上。
格根城在五国的版图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城镇,然而真正让所有人惊叹的却是拿下这座城镇的手段。
一时,五国震惊!
北燕,塞纳。
战北烈坐在含香小筑内,将收到的消息看了又看,反反复复一个字都不漏下。
仅仅几百字的报告,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媳妇指点江山俾睨天下的傲然,唇角缓缓牵起一个笑容,合都合不上。
面前的钟迟翻了白眼,开声提醒道:"爷,这么张破纸你已经快要翻烂了,一天翻个几十次,愣头小子一样也不嫌丢人!"
"你懂什么?"战北烈鹰目一瞪,嫌弃的撇了撇嘴:"滚远了点,别在老子面前碍眼,有时间就去做做你岳父的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