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凤眸中睿智的光芒一闪而过,悠然道:"两全其美!"
钟迟心有所动,却依旧犹豫,烦躁的抓了抓头,满脸的踟蹰。
冷夏看的心头冒火,一脚踹了过去,踹的他一个趔趄,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就你这个熊包德行,还说她又傻又胆小,人家姑娘最起码迈出了第一步,都已经跟着你出了塞纳,你还在这给我犹犹豫豫的!"
"王妃...嗷!"一看钟迟想反驳,冷夏再踹过去一脚,他呲牙咧嘴的蹲在地上,揉着膝盖嗷嗷叫。
外面的暗卫偷偷的探进了脑袋,一看他们的钟大首领被折磨的惨兮兮的德行,皆吞着口水目瞪口呆。
冷夏凉飕飕的一眼望过去,暗卫撒腿就跑,齐齐作鸟兽散。
冷夏站在身,眼尾都没给钟迟一个,一边朝外走一边冷冷道:"这是命令!"
直到她走出了房间,没了影子,钟迟才欲哭无泪的从地上爬起来。
专制啊!专制啊!
他瘸着一条腿,一蹦一蹦的坐到椅子上,揉着膝盖若有所思。
商会,客栈。
"客官是用膳还是住..."冷夏刚走进客栈内,那名叫麦朵的掌柜就迎了上来,挺着大肚子说到一半,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番,才问道:"姑娘看着面善,咱们可是见过?"
她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说道:"我找拓跋戎,顺便吃饭。"
麦朵又看了她几眼,见她能叫出老板的名字,又这番淡定的神色,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姑娘请稍后。"
冷夏见她上了楼,向着二楼的尽头处拐进去,将目光收了回来,在殿内打量着。
此时正好到了中午,大殿内坐了不少的食客,正愁眉苦脸的讨论着各方的战事。
不一会儿,身前一个高大的阴影罩了下来。
冷夏靠向座椅的后背,淡淡道:"坐。"
拓跋戎无语的俯视着她,这女人,竟把这当自己家了,闹不清楚谁是主谁是客!
他撇了撇嘴,倒也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同样大爷一般的倚着,浓眉一挑,懒洋洋道:"说吧,女人,前几天才警告过我,这会儿我可不信你是来叙旧的!"
冷夏言简意赅:"我要这座城!"
拓跋戎一愣,嗤笑了一声,摇头道:"你要这座城,凭什么?"
对于这句充满了敌视和鄙夷的话,冷夏一点也不介意,她很快就会让他知道,自己凭的是什么!
她分毫不着急,朝其他的桌子上看了看,慢悠悠的问道:"吃什么?"
拓跋戎简直想骂娘,完全跟不上这女人的思维,刚才还双唇一碰说出那么让人抓狂的话,这会儿竟问他吃什么!
他甚至要以为,刚才那句话不过是自己一时阴魂上身,听错了,瞧瞧她那副主子待客的模样,恨的他牙根儿痒痒,直想扑上去咬她一口才解恨。
他脑袋一歪,望向窗外,不搭理。
冷夏耸了耸肩,将小二叫来,吩咐道:"你们老板平日吃什么,随便上两样。"
小二贼精贼精的眼神在两人的身上转了个圈,一脸的若有所悟,赶忙招呼去了。
菜色很是丰富,冷夏虽然说随便两样,可是上来的摆了满满的一桌子,样样精致,让人垂涎欲滴胃口大开。
她也不客气,径自执起筷子一样一样的尝了,才点头赞道:"手艺不错。"
拓跋戎撑住桌子两边,一点一点的前倾了身子,脸上神色阴戾,一字一字的问道:"女人,你到底想干嘛?"
可惜,拓跋戎这招能吓住别人,却吓不住冷夏,不论他压下来的压力有多重,冷夏始终吃的怡然自得,眉头都没皱一下。
直到她酒足饭饱,拓拔戎已经彻底郁卒了,一张脸黑的不像话。
然而冷夏满脸嫌弃的说了下一句,直让他知道,郁卒根本就没有尽头!
她说:"你到底是有多无聊,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坐在我对面?"
拓跋戎拍案而起,震的满桌碗盘"砰砰"作响,金色的衣袖一拂大步离去,可是冷夏下一句,又让他顿在了原地。
她将筷子放下,望着拓跋戎的背影,语速慢吞吞却极为笃定,她说:"你是南韩的人。"
见拓跋戎离开的步子一顿,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一双凤眸中尽是傲然,淡淡道:"坐下吧。"
拓跋戎脸上阴晴不定,眼中一丝杀气闪过,半响返回了座位,声音冷厉:"你想怎么样?"
冷夏挑眉:"你想杀我?"
拓跋戎的满腔忿恨就在这清清淡淡的一句问话中,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垮下了双肩,揉着太阳穴仰回椅背上。
这女人...
威胁?她不怕!
压力?她无视!
杀她?
他刚才的确是有过这个想法,可是一想到她那日凌厉的身手和狠辣的手段,立马将这念头扼杀在了萌芽里。
这个女人,他打不过!
最他妈丢人的就是这一点,他竟然打不过这个没有一点内力的女人!
冷夏瞧见他这个样子,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的目的已经说过了,这座城。"
拓跋戎仔细的端详着她的神色,半响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承认你很强,我奈何不了你,可是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点,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帮你并且愿意帮你得到这座城?"
冷夏缓缓一笑,歪着头道:"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谈?"
拓跋戎四下里一打量,果然不论伙计小二还是来用膳的百姓,皆探着脑袋鬼鬼祟祟的朝这边瞄着,还有那耳朵尖,无一不伸的老长,一脸八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