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战神哭笑不得,再一次的觉得这世上的女人,除了他的媳妇,剩下的全都骇人之极!
以后绝对是有多远就闪多远!
战北烈一眼瞧见站在浴房门口的冷夏,顿时急眼了,厉声道:"你先放开!"
若是个男人他还能以内力将人震开,可是这个没有一点功夫的女人,又是...
女人抓着他,倔强的仰着脸,嗓音执拗:"不放,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
冷夏挑了挑眉,从两人的身边绕了过去,径自爬上了床榻,拿起床头挂着的一块布巾擦着头发,见两人不约而同的望着她,耸了耸肩,那意思:你们继续!
钟迟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小王妃淡定的看着王爷被...
看清了地上的女人,他瞬间暴走,大吼道:"珠玛,谁让你来的,出去!"
名叫珠玛的北燕姑娘回过头瞪了他一眼,眼中一瞬就蓄了泪,死死的咬着唇,抓着战北烈的脚踝一动不动,固执的说着:"我知道你是他的主子,你命令他娶我,他一定会答应的!"
钟迟狠狠的抚了抚额,浑身都充斥着烦躁的气息,上前两步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给老子滚,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若是此时再看不出什么,冷夏也妄为一个现代人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冷夏眉梢一挑,望向钟迟那攥在身侧的拳头,唔,流水也未必无情呢!
珠玛使劲儿的挣扎着,她和一般的北燕姑娘倒是不同,北燕不论男女皆有几分功夫在身,她却身子柔弱的很,没几下就被钟迟给拖到了门口,只是那性子还是有几分北地的泼辣狂野的。
"我还会再来的,直到你同意让我嫁给他为止!"拽出门口的时候,她冲着房里的战北烈喊完这一句,一转头,狠狠的咬上了钟迟抓着她的手臂!
钟迟呲牙咧嘴的忍着,就见她猛然松开口,仰起一张明丽的小脸,褐色的眸子光芒璀璨,似折射了这天下最美好的色彩,清凌凌的好看。
她说:"你一定会娶我,一定会的!"
说完一甩那粗而长的麻花辫,一阵风样的走了。
直到珠玛的影子都不见,钟迟还定定的沉浸在她那一仰首中,沉浸在那绚烂的眸子中,沉浸在坚定的话语中,那句话他已经听了无数遍,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的...
心颤。
"赶紧滚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钟迟兀自回味着,那边战北烈已经嫌弃巴拉的丢下了这么一句,直让他满腔失落顿时消散了个干净,伸出手抓了把头发,撇嘴朝外走:"老子这可是失恋了,都不安慰安慰。"
战北烈懒得理他,这算个屁失恋,哪个失恋的人是对方死皮赖脸的求着嫁给他,还被粗鲁的拒绝丢出去的!
他并不准备过问,很明显钟迟对这个姑娘也不是没有好感,有的事别人不能做决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论钟迟怎么做,他都会祝福就是了。
好吧,大秦战神不愿承认,一个男人管另一个男人的感情问题,太他妈娘们儿唧唧了!
钟迟走到门口,突然探进来脑袋,一脸好奇的问道:"王妃,刚才你怎么不吃醋?"
他终于想到了一直以来觉得有点不和谐的画面,是怎么回事了,哪个女人看到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会像小王妃那么镇定?
冷夏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那一眼中竟然和战北烈是同样的嫌弃,随口道:"因为信任。"
因为信任,所以不论看见了什么,都不怀疑!
因为信任,所以不论他做了什么,都会支持!
钟迟正为了这嫌弃的目光恨的牙根痒痒,骤然听见这回答,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僵,呢喃着这两个字,缓缓的消失在门外。
战北烈爬上床,躺在冷夏的大腿,心里被那"信任"二字填的满满的,咕哝道:"兔崽子们都长大了..."
战北烈和冷夏小睡了一上午,中午再见钟迟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那副风风火火的火爆模样,双目炯炯有神,似乎早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般,一觉醒来,全部消散。
两人用了午膳,是标准的北燕风味,以肉类为主,比起大秦的口味要再重一些,再浓烈一些。
此时的北燕街道上,少了一分爽辣的异族风情,多了几分愁苦的味道,百姓少有嬉笑怒骂,每个人的脸上和眼中皆盛着紧张和担忧,不自觉的呈现在动作上,就显得暴躁了几分。
战北烈牵着冷夏的手走在大街上,叹气道:"每次看到百姓眼中的绝望,我都在想五国统一究竟是对是错。"
这里和大秦不同,民风开放的多,男男女女牵着手环着胳膊的大有人在,甚至若是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和青年,当街表白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冷夏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胳膊,歪着头想了想,笃定道:"对!"
斜飞入鬓的剑眉高高挑起,他沉声问:"这么肯定?"
"若是五国之间能保持一个平衡,没有战乱,自然无须统一,百姓才不会管谁是上位者,只要穿的暖吃的饱,不论是谁人的统治,又有什么关系?"冷夏的眼睛在路边的铺子里随意的扫着,这里最多的是一些卖皮毛的铺子,她缓缓说:"可是现在的情形并非如此,五国之间已经乱成这样,若是没有一个国家将大陆统一,要百姓成百上千年的活在这样的战乱里么?"
她望着远处一间卖兽骨镯子的铺子,撇嘴道:"五国共分天下已经千百年的历史了,新的格局总是要替代旧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