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雅筑在塞纳是一个极为特别的存在,从名字就看的出,清雅淡逸,和街市上随处可见的彪悍气息南辕北辙,尤其在以妩媚狂野著称的北燕青楼里,这样温婉秀丽的青楼不能不说是别具一格。
此时,含香雅筑依旧是一派热闹气氛,一个个如花似玉的曼妙女子陪着五大三粗但是汉子们低语调笑,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莺歌燕舞间,一派热闹。
冷夏和战北烈迈入大堂,两个妩媚的女子立即扭着腰肢迎了上来,分工明确,一女朝着一人依靠上去,娇媚的嗓音呢哝着:"大爷..."
战北烈脚尖一点,瞬间让了开来,开玩笑,本来进青楼他已经胆战心惊了,万一母狮子吃醋怎么办?
这会儿这不长眼神儿的女人还敢靠上来!
他朝着冷夏小心翼翼的瞄去,这一瞄顿时俊脸铁青,开始磨牙。
只见冷夏一手勾住那女人,一手顺带着连战北烈那边的女人也勾了过去,左拥右抱着,嗓音慵懒:"上一壶好酒,一桌好菜,再找几个最好的姑娘,陪着爷!"
这画面在大秦战神的眼底,真是无比的刺眼,只想把那两个女人的脖子给剁了。
他死忍着心底汹涌窜起的酸气,既然是上青楼,就要有个嫖客的样子!
一旦引起别人的怀疑,将他们在北燕的消息若是泄露了出去,他们在这塞纳里要承受的可就是全国人民的围攻堵截了!
还有这含香雅筑,说不得也会暴露。
两个女子掩着樱桃口轻笑着,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们衣着金贵,立即放下心来,笑眯眯的去安排了。
两人被引着上了二层的包厢,一道一道菜色流水般被端了上来,大多以肉类为主,极具北燕特色,一个女子将一壶烈酒送到桌面上,笑道:"这可是咱们北燕最烈最醇的酒,客人慢用!"
她转身拍了拍手,随着一阵浓郁的香风袭来,四个妙龄女子鱼贯而入,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却无一不是人间国色。
姑娘们乖巧的走到两人的身侧,妖娆的坐了下来,给他们倒酒夹菜。
战北烈板着张黑煞神脸,面无表情的坐着,把他旁边的两个姑娘给吓的直哆嗦,冷夏暗道不好,伸出手朝两人招了招,轻笑道:"这里来。"
两个姑娘如蒙大赦,赶紧挪到她的身侧,冷夏顺势一揽,就见对面的大秦战神"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再次响起。
看冷夏和四个女子装模作样的调笑,战北烈的脸色一变再变,心里暗暗想着,这个一定要惩罚!
他在心里将惩罚的顺序演习了一遍,终于舒服了几分。
就这样,两人在这包厢内已经呆了两个多时辰。
天色渐渐的亮了,两人始终吃的细致,没有分毫要走的意思,奇怪的是,也没有要点哪个女子过夜的样子,这纤瘦一点的公子还偶尔和她们调笑几句,那挺拔的公子更是一直黑着面,看也没看她们,好像就只是来吃饭的!
姑娘们可坐不住了,瞧着这架势可是奇怪的很,不住的互相打着眼色。
其中一个较为伶俐的端起酒壶,作势给冷夏倒酒,突然手腕一抖,手中的酒从杯盏中斜出,顿时洒了一身。
她小心的陪着笑脸,一边拿帕子擦着,一边嗔怪道:"都是奴家的错,大爷,奴家去换身衣裳再来相陪。"
冷夏的眼底掠过一抹笑意,随意挥了挥手,那女子松了口气,赶忙退了出去,其他的女子赶忙继续陪着。
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出去的女子没回来,反而来了个个年纪稍长些的妇人,身着北燕女子惯穿的袍子,头发却不是北燕的样式,乌发蝉鬓。
妇人款摆着腰肢进了门,给冷夏和战北烈福了一礼,未语先笑,隐晦的说道:"奴家是含香雅筑的妈妈,不知两位大爷玩的可还满意,姑娘们侍候的还尽心吗?"
冷夏姑娘递到嘴边的酒,点头道:"不错。"
妇人笑了笑,挥着帕子问:"大爷满意就好,不知两位想点哪个姑娘陪夜?"
冷夏眼眸一挑,架起一筷子菜细细的品了,慢悠悠的吃完后,才抬头冲她一笑,一字一字缓缓道:"一个都不点。"
妇人一愣,心说还真被她说中了,可别是两个来吃白食的!
她在两人的周身扫视着,见他们穿的倒是富贵,正想着要怎么问出这话,就见冷夏放下了筷子。
她摊了摊手,正色道:"妈妈猜对了,咱们还真的没带银子!"
妇人这下是真的傻眼了,通常没带银子的人哪有这么明目张胆的,瞧瞧他们那浑无所惧的模样!
妇人的火气"蹭蹭"往上升,一改方才的谄媚笑脸,"噼里啪啦"破口大骂:"没带银子还敢这么张狂,你们两个滚刀肉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这塞纳我含香雅筑里也敢吃霸王餐,玩霸王姑娘?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不要脸,我呸!真当这含香雅筑是吃素的不成,当老娘..."
妇人的话戛然而止,呆愣愣的看着战北烈端起一个杯盏,冲她轻轻的勾了勾唇角。
手中一个用力,那杯盏一点一点的在他的大掌中变瘪,渐渐拧成了一坨废铁,然后五指一紧...
"噗"的一下,废铁化为了粉末!
"啊!"姑娘们齐齐尖叫了一声,瞬间远离了这危险的两人,不断的拍着胸脯躲到妈妈的后面。
粉末在空气中簌簌飞扬着,妇人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无比的难看,大张着嘴半个字都说不出了,腿肚子直转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