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有两个!
就是不知道两人的运气如何了,也许根本就碰不到,也许两个都被他们撞上,而且究竟剩下了哪两个,他们也无法猜测,这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战北烈抱着冷夏,一步一步的朝着甬道的另一头走去,步伐坚定。
冷夏偎在他结实而安定的怀里,微眯着眼睛,缓缓的问:"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战北烈将手臂紧了紧,剑眉一挑,猜测道:"通常这样的地方,不是陵墓,就是宝藏。"
这个地方完全就是一个地下迷宫了,布满了骇人的陷阱,应该是有要保护的东西,现在这里想必还是外围,等到了里面一切就清楚了。
这个东西,或者是陵墓,也或者是宝藏。
冷夏点了点头,同意道:"我觉得像是墓穴,石室中尸骨穿的衣服还记得么,粗布麻衣,更像是修建这里的工人,或者殉葬者,而不是来盗宝的人。"
她说着,声音已经有些恹恹,毕竟已经行了这么久,两人中间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此时躺在战北烈的怀抱里,不由得有些困倦了。
头顶上战北烈的问话响起:"媳妇,饿不饿?"
说不饿是假的!
冷夏现在才开始后悔,当初没把那些蝙蝠给烤了试试,人只有在到达绝境的时候,才会为了保命而尝试那些恶心的东西,当初二人刚入地道,虽然知道前路不明,却也并非那么的迫切。
以至于到现在路上再也没碰见一个活物,两人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东西。
后面也许还要面对一系列的陷阱,没有充足的体力...
冷夏不再想了,也许穿过了外部陷阱,到达了内部,一切都会有了。
战北烈望着怀里的冷夏,扬了扬唇角,声音温和:"休息会吧,等到了我叫你。"
冷夏并不是被战北烈叫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战北烈已经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在石门外不知站了多久。
那个傻子一直抱着她,等着她睡到自然醒。
战北烈嘴角一咧,一双鹰眸弯成了月牙,笑的见牙不见眼,灿白的牙齿,和幽黑无垠的眼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太阳一般的明耀,晃花了冷夏的眼。
他在冷夏的额头印下一吻,说:"媳妇,醒了?"
"唔,傻子。"冷夏从他的怀里跳下来,脚刚踏在地上,一股钻心的疼就猛然沿着脚底袭上四肢百骸。
柳眉狠狠的皱了皱,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脚上的伤更严重了!
战北烈差点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冷夏的胳膊,二话不说再将她抱回了怀里,那对剑一般的眉毛皱的比她还狠,完全拧成了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人是他。
冷夏望着他紧张的模样,心里软了一块,滋润进一股温热的溪流,静静流淌。
不过面上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她正色道:"我没事,可以走!"
战北烈固执的锁着她,一双锐利的鹰目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意思:没的商量!
冷夏眨眨眼,再接再厉,继续规劝:"唔,后面不知会遇见什么,这样不方便。"
战北烈不为所动,坚定如初。
冷夏改了策略:"抱着我妨碍你行动,你如果再受伤,谁保护我?"
果然,从她的角度出发,战北烈动摇了,面色纠结不已。
冷夏唇角一扬,采用绝杀手段,烧了最后的一把火,猛的揪住战北烈吻了上去!
母狮子献吻,直把大秦战神吻的晕晕乎乎迷迷瞪瞪昏昏沉沉晃晃悠悠恍恍惚惚...
完全找不着北了!
等到战北烈傻笑着反应过来的时候,冷夏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大摇大摆的推开石门,玉手打了个响指,雄纠纠气昂昂:"走!"
随着沉重的石门被缓缓的推开,门后的景象也映入眼帘。
这依然是一间石室,却和之前的并不相同,只有他们走进的这一座石门!
也就是说,没有出口!
整个石室的大小足有先前的两倍,一眼望进去空旷而开阔,除了四壁顶上的四颗夜明珠外,整个石室内空无一物,也没有任何的尸骨,石室内的温度极高,仿佛有滚烫烧灼的火焰自室内熊熊燃起,只站了这么片刻的时间,两人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战北烈眉峰一蹙,沉声道:"前面的三间石室内,皆有死状各异的尸骨,方才一路行来的甬道上,沿路我也见到了不少。"
冷夏明白他的意思,一路都有尸骨,唯独这里空荡荡,或者是因为这间石室内没有任何的危险,又或者...
这间石室会让人尸骨无存!
这座地下迷宫存在了不知多久的岁月,处处隐含着一股腐朽的沧桑的阴冷气息,沿路危机不断,战北烈和冷夏就仿佛在以这座迷宫,和古人竞技、对弈...
活下来,就是赢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迈出了一步。
同一时间,身后的石门轰然关闭!
同一时间,墙壁上出现了无数的细小缝隙!
同一时间,缝隙内涌出了大量的细沙,沙粒细小,以极快的速度自墙壁上流动而下,细小的金色沙子,霎时蔓延了整个视野!
冷夏和战北烈同时说出:"活埋!"
这正是十一幅壁画中的第六幅...活埋!
那极小的缝隙中,沙子正如激涌的河水一般疯狂的灌入,呈现出生机盎然的曲线,仿若一种金色的葱茏植物,在墙壁上摇曳着,延伸着,绵延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