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尤其是烈王爷刚到军营,连休息都没有就直接召集他们议事,更是让他们放了心。
王爷果然还是那个王爷啊!
可是现在,顺着战北烈的目光看去,那悠然坐在床榻上整理包袱的,可不就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
大秦战神这赤裸裸的眼神,顿时让他们泪如泉涌...
王爷啊!
你怎么就弯了呢?
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说弯就弯了啊?
你这突如其来的,让咱们...可怎么受得了啊!
冷夏早就发现了进门来的人,想来军营里从来都是些大老爷们,没有女人在也就不用避嫌,各自之间也没那么多的忌讳。
她朝着被刺激的浑身颤抖的副将们看了看,再朝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战北烈看了看,无奈的叹了口气。
咳!
冷夏的一声咳嗽,唤醒了满脑子"媳妇真是怎么看都好看"的战北烈。
乍醒中的战北烈一见满帐脸色苍白的副将们,也跟着尴尬的咳了声。
此时不同往日,母狮子在这里,可不能让他们再随随便便的就进门,他皱了皱眉,沉声吩咐道:"以后进来前要禀报!"
副将们呆滞点头。
战北烈满意了,开始进入正题,看着对面的副将们问道:"如今情况如何?"
副将们呆滞点头。
战北烈皱了皱眉,以一只狼毫点了点桌子,"笃笃"声响顿时将副将们的神智唤了回来。
一共七名副将,集体迷茫的看着他,那意思:你刚才说啥?
他揉了揉眉心,深邃的鹰眸眯成了一条线,嚎了一嗓子:"如今的情况!"
七个副将齐齐一抖。
一个方脸的副将胡子拉碴,率先反应过来,语气中有几分不解,"王爷,北燕和东楚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两国的军队集结在燕楚交界,两方蠢蠢欲动,却不知什么原因直到现在还没开战!"
他回报着两国的情况,眼尾却一直偷偷的往冷夏那里瞄。
王爷真是信任这小子啊,居然连议事的时候都不防备着他。
这么想着,就感觉脑后小风阴丝丝的吹。
再朝上首瞄了瞄,果然是王爷黑着脸阴森森的看着他。
不就是一个美少年吗?
虽然是你的美少年,看两眼都不行?
副将心里嘀咕着,眼睛却老实了,直直的目视前方,再也不敢朝那边瞥。
战北烈点点头,唇角勾了一勾,慢悠悠的说道:"自然是防着其他三国横插一脚,想必两国的使节已经在路上了。"
另一名副将黑瘦黑瘦的,眸子中不时闪过几丝精光,恍然大悟道:"王爷,您是说两国都在等,等使节和三国谈好了绝不参与的条件,才能放心?"
那边战北烈他们讨论着两国的军情,这边冷夏收拾好了,起身伸了个懒腰。
那个胡子拉碴的方脸汉子,指着冷夏,吞吞吐吐的问道:"王爷,这个公子是..."
战北烈皱了皱眉,开始认真的思索,给媳妇安排个什么身份好呢?
他思忖了半响,顿了一顿,说道:"谋士!"
谋士?
王爷啊,这也太假了!
哪有谋士和主子住一个帐篷的,还是一张床!
七人纷纷不信,却也不敢多说,只在心里有了几分计较。
冷夏却是懒得管他们怎么想,反正无非是战北烈的男宠罢了,想来也不会更有新意了。
她悠然朝帐篷外迈了出去,边走边慵懒的说道:"我出去转转。"
这语气,懒洋洋的,这行为,不等战北烈同意就走了出去,只是知会了他一声,而非请示。
七名副将顿时怒了,简直太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
这恃宠而骄的小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不过是个靠屁股上位的兔儿爷罢了!
副将们怒视着前面冷夏的背影,看王爷不治你的罪!
他们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他的影子都快不见了,也没等到战北烈的那句"大胆"!
转头一看,顿时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只见大秦战神一双鹰目紧紧的锁着她走远的背影,那目中混合了爱慕痴迷宠溺...等一切绝不应该出现在他眼中的情绪,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一直待那小子拐了个弯不见了,王爷还抻着脖子又探了探。
半响后,神色懊恼的小声嘟囔了句:"忘了让她早点回来,赶了一天的路,也该累了。"
营帐内再次出现了七座石雕。
冷夏在军营中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这是她的习惯,总要在到达一个新的环境时,将周围的一切摸索清楚,将整个环境的地图印在脑中。
一路上碰见的士兵们皆以一种"明了"的鄙夷眼神瞅着她,无不冷哼一声,绕道而行,仿佛和她走在一条路上,都失了身份!
冷夏面色无常,她从来不会在意不相关的人的看法,尤其是他们所谓的"明了",不过是一些自以为的臆想罢了。
现在是申时,下午三点多钟。
赤疆的确是冷若严冬,日头高挂,而阳光却是淡淡,秋风吹的凛冽,刮在脸颊有一种刺骨的寒凉。
突然,远处一声熟悉的嘶鸣传来。
冷夏绕了个道拐过去,果然就看见了那匹神奇的老马。
他的旁边叶一晃不在,站着发呆的慕二。
此时的老马一改往日的忧郁形象,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四蹄欢快的蹦跶着,蹦跶的满身肥肉都颤巍巍的直打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