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迹可寻的东西,运气也占了部分因素。
说不准瞎猫就碰上了死耗子!
沉默在众人之间蔓延,若是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就对付薛仁义,未免师出无名。
就在这时,慕二终于将放在画卷上的目光转到了账簿上,浅淡的眸子里含着丝丝好奇。
冷夏将册子丢给他,还是那个想法,说不准瞎猫就碰上了死耗子!
"瞎猫"将册子打开,在第一页看了半响,直接跳到了最后一页,又看了半响,再回到第二页,再跳到倒数第二页...
然后兴趣缺缺的将"死耗子"丢回了桌子上,继续发呆。
冷夏敏感的将册子取来,按照慕二的方法再看,凤眸顿时一亮,问慕二:"第一页的第一个数字,对应最后一页的字?如此循环?"
战北烈接过册子,剑眉微微蹙起,按照冷夏所说的看了看,点了点头。
叶一晃也听明白了,探着脑袋,问道:"就是说,第一页的第一个数字是七,就在最后一页,找到第七个字?"
"啊!原来是这样?"闪电一拍脑袋,瞪着眼睛叹了一句。
慕二以一种极端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们,那眼中明晃晃的写了几个大字:这还要问吗?
众人齐齐抬头望天,怎么就感觉...
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他们一直知道慕二低的是情商,而非智商。
一个智商低的人,如何能习得一手漂亮的武功,如何能成为医毒双绝,如何辨识那自然界数以万计的草药?
他只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不会和人相处,更不知道什么阴谋诡计,单纯的将自己封闭在一个人的世界罢了。
但是当这个结果摆在眼前的时候,众人还是感觉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毁灭感。
好吧,他们被呆子鄙视了?
为了拯救众人的世界观,冷夏直接吩咐道:"林青,带着狂风将这本账簿按照规律整理出来。雷鸣闪电,去城主府外守着,凡有朝西门出发的人,一律拦截,将他身上的信函搜回来。叶一晃,走了,地道探险!"
叶一晃一声欢呼率先跑了出去,终于能放放风了。
冷夏想了想,还是又拽上了慕二,有个医毒双绝在身边,总会用的着,省的留下刺激人。
战北烈黑着脸,却没反对,眼角在慕二的身上飘过来飘过去,二愣子,居然鄙视老子!
被叶一晃带着七拐八弯,四人终于从地道出到了薛城的西郊。
这是薛仁义养兵的地方!
冷夏眉梢一挑,好家伙,这哪里是两万兵马?
远远的望过去,密密麻麻的帐篷有序的排列着,离着老远已经能听见里面传出的鼾声。
哪怕是按照一个帐篷内十个人来算,这也绝对不止两万之数!
战北烈神色凝重,沉吟了一番,声音冷沉:"五万!"
冷夏打了个响指,笑的温软,眼中却是一片冷意:"很好,怪不得他敢和慕容哲结盟,这五万兵马在战场上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当当搅屎棍,让局势更混乱,绝对是可以的!"
叶一晃扯扯她的袖子,问道:"恩人,这么多的一批人,军费从哪来?"
冷夏冷冷一笑,"这就要从那本账簿上找答案了!"
战北烈如墨的目光在军营中扫过,声音中含着狰狞的杀气:"左不过也就是各项苛捐杂税,百姓的血汗钱。"
薛城的破落,百姓眼中的悲哀和麻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几人不再多说,冷夏朝慕二伸出手。
慕二眨眨眼,歪了歪脑袋,瞬间明了,从怀里摸出了几瓶药粉,递给她。
冷夏满意的点点头,道了声谢。
默契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战北烈和叶一晃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危机感,再看向慕二的眼神,已经含了满满的警惕。
尤其是战北烈,那脸黑的已经不成样子,恶狠狠的磨着牙,语调百转千回,阴森而诡异:"媳妇..."
冷夏笑的无辜,赶紧顺毛,将一瓶药粉塞进战北烈的手里,"天快要亮了,乖,去下毒。"
战北烈气哼哼的攥着瓷瓶,脚尖一点,朝着军营的方向飞去,瞬间隐没入漫漫黑夜中。
叶一晃望天,恩人啊,能不能不把下毒这么卑鄙的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朝着大片的帐篷瞅了瞅,好奇问道:"恩人,一个一个的帐篷里下毒,这要下到什么时候?"
冷夏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蔑视着他,懒的回答。
叶一晃再转头问发呆的慕二,"兄弟,一个一个的..."
"早膳。"慕二破天荒的答了,言简意赅,继续发呆。
此时已经快要天亮,只有下到军营的膳食里,才是最简单的方法,保证每个人都会中毒。
说话的功夫,一阵风飙过,战北烈已经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冷夏一愣,诧异道:"这么快?"
"厨房离得比较近。"战北烈喘着气点点头,满头大汗答的云淡风轻,要多淡定就有多淡定。
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拼了吃奶的力气,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飞到了军营,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找到了厨房,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下完了毒,再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飞了回来!
更加不会承认,他其实就是不放心把媳妇和这两个图谋不轨的小子单独搁在一块。
至于他是不是小气什么的,那就更是不能承认了!
卑鄙的事干完了,四人原路返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