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那个人之后,一路顺着密道向外跑,跑到一半就听见上面悉悉索索的走路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甚至有个男人嫌弃的扯着嗓子吼了句:"他妈的,老子还没杀过瘾!"
张三一抖,掉了满地的银子都来不及捡,撒丫子就朝外跑,银子什么的哪有小命重要!
没听见上面那位大爷说么,他还没杀过瘾!
万一被他们找了下来,用他来过过瘾,那可就不划算了!
好不容易搜刮来的银子,却全数落在了密道里,想到这,张三又开始肉疼。
后来碰见了那几个傻帽,瞧他们穿的衣服用的马车骑的马,绝对是非富即贵!
开始那女人问东问西,他还颇有些害怕,以为遇见了扎手的点子。
后来果然是虚惊一场,女人始终是女人,最后不仅让他走了,还承诺灭了那群土匪。
呸!
那群凶神恶煞的,也是你们几个人就能灭了的吗?
但是转念一想,怎么说老子都不亏,去吧去吧,你们狗咬狗才好!
灭的了那群土匪,老子坐收渔人之利,灭不了也没关系,想他们也找不到这里来,就是找来了又怎样,这寨子出了名的易守难攻,谁能耐我何?
张三笑的得得瑟瑟,咧着口黄牙沾沾自喜。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轰然的喧哗,合着兵器交接的声响震耳欲聋,紧跟着血腥的气味被秋风送了过来。
张三心下一沉,探出脑袋瞧了瞧,顿时傻眼了!
寨子里那群面目狰狞的杀神,一刀一个如狼似虎,可不就是昨天那群黑吃黑的土匪!
一条一条的身影从一线天上蹦了下来,举着大刀就加入了战局,每一刀每一招例无虚发,一刀一个切西瓜似的,血色喷溅!
他呆滞的朝着上面看去,那个一身白衣和一身黑衣并肩而立的男女他不认识,可是旁边站着的,不正是昨天那几个傻帽中的侍卫?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完了完了...
这个想法刚在脑中浮现,大门被从外面猛的踹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举着大刀冲了进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脖子一凉。
刀势极快,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脑袋和身子分了家,没有了声息前,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
去他妈的狗咬狗,那几个傻帽竟然是土匪头子!
山坡之上,已经滚落了一地的眼珠子,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面倒的屠杀!
众人惊讶的看着下方的战局,弑天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嗜血的,好战的,凶猛的,不要命的...
他们更强烈了先前的那个想法:这是一群狼!
最初下到一线天底的时候,因为由高处落下,在取得平衡之前,有不少人都受了伤。
下面那群土匪也不是吃素的,弑天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剿匪,自然是受到了疯狂的反击,人在危机之时,往往能展现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然而他们却像不知道痛一样,眼睛眨都不眨,在一群土匪间劈砍杀伐,一副同归于尽的冲天气势!
而此时,让战北烈惊讶的却已经不是气势了,而是他们杀人的手段,一击致命!
弑天在熟悉了战场之后,展现了非凡的手段,每一个人皆是如此,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击,尽皆毙命!
短短的一炷香时间后,整个寨子里除了弑天外,站着的再无他人。
一地的血泊,一地的尸体!
就连战北烈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群虎狼之师!一支横扫乾坤的队伍!
他开始自问,这支队伍现在只有四百零二人,若是四千人,四万人,四十万...
大秦的百万军队可能招架的住?
答案是:不能!
冷夏很欣慰,发自内心的欣慰。
在从长安出发之时,他们的水平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然而短短的两个多月,几乎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
她几乎可以想象他们在这两个多月中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能将她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教导的杀人技巧熟练至此,融会贯通。
狂风三人的脑中此时只有两个字:震撼。
然而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让人无语。
弑天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寨子一扫而空,骂骂咧咧的将一箱一箱的金银搬了上来,眼中满是鄙夷,气愤不已:"他妈的,这什么破山寨,穷的叮当响!"
"咕咚"一声,众人齐齐吞了口唾沫。
叶一晃一蹦三丈高,两眼放光的盯着满地的金银珠宝,不可置信的结结巴巴问了句:"你你你你...你们说什么?穷穷穷...穷的叮当响?"
这话哆哆嗦嗦结结巴巴拌拌磕磕,绝对堪比周得利!
弑天们满脸羞愧,低着头红着脸,眼睛四处乱飞,仿佛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大人的审判,一眼都不敢朝冷夏瞄。
半响,周仲极为嫌弃的再瞥了眼地上闪闪发光的箱子,捻着胡子叹道:"还没见过这么穷的寨子,真是丢人!"
池虎冲冷夏讷讷的说了句:"姑娘,咱们也没想到这破寨子这么穷,以后一定擦亮了招子剿匪!"
狂风三人齐齐倒地,抽搐不止,他妈的,你们这是啥意思!
难道咱们大秦战神座下三大暗卫,很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吗?
冷夏的表现很淡定,她挑了挑纤细的柳眉,颇有兴趣的问道:"这俩月,银子赚了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