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一惊,急忙拽着他问道:"你给我当家的吃了什么?"
钟苍给他吃的不过是一些常见的解毒丸,王爷出门他自然在身上备了不少,若是剧毒未必能解,但看他这个症状并非多么严重,想来应该有效,再说这村子中也未必有什么良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钟苍给村妇解释了一下,村妇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紧张的看着担架上的男人。
只过了一小会儿,男人的症状便缓解了不少,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村妇松了一口气,就要给钟苍跪下磕头,哇哇大哭。
冷夏和战北烈见那人基本无恙了,便回了房间,剩下的自然有钟苍等人解决。
不一会儿,钟苍便进门汇报道:"爷,据那妇人说,这个村子得罪了山神,只要进入后山就会感觉到不适,越往里走症状越严重,还有每逢下雨之日,接近后山就会无缘无故的出现那个男人的症状,甚至曾经有几个村民极为严重,竟是死了。"
冷夏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回忆着方才那人的症状,觉得有几分熟悉,但具体的又想不起来。
而且什么山神这话,她是绝对不信的,像是那个后山存在了什么有毒的东西,越接近毒性越严重。
也许这个东西遇水产生的毒性更强,所以才会如此。
冷夏朝战北烈看了一眼,很明显他也是这个意思,什么山神,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待雨停了,冷夏和战北烈同时唇角一勾,出门朝着后山走去,这么有趣的事两人自然要看个明白。
再说,战北烈是大秦战神,大秦境内的百姓受到苦楚,他自然是当仁不让。
地湿路滑,山风瑟瑟。
战北烈走在冷夏的前面,这样即使有危险最先受伤的不会是冷夏,钟苍分两拨前后跟着,点着火把,将四周照的犹如白昼,一切皆能看个清晰。
方一靠近后山,就能闻到空气中一股刺鼻的味道。
冷夏皱了皱眉,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终于明白那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
山内蜿蜒起伏,越往里面走,这股味道越是浓烈,此时战北烈也凭借这股味道判断了出来。
几人皆有武功,冷夏更是受到过特殊的训练,虽然感觉有一点晕眩,却没有大碍。
山路泥泞,几人缓缓的向内走着,直到空气中无处不充斥着这股浓浓的味道,转过一个山坡,眼前豁然开朗。
面前一片金灿灿的光芒,直刺的众人眯了眯眼睛。
眼前一片巨大的矿藏,铺天盖地的延伸过去。
淡黄色的粉末,金黄色的晶粒,还有极多巨大的闪耀着金光的矿石,一片金灿灿的海洋,一望无际,映的钟苍手中的火把都黯淡了几分。
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牧天牧阳不可置信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这是...硫...硫磺?"
冷夏也不由得挑了挑眉,她的心中早已经有了估测,不说这一路走来熟悉的刺鼻气味,单是那个男人中毒的症状,就是硫磺遇水之后生成的毒性,好在他体内的毒并不深,否则就会向钟苍汇报的那个村民一般,救治无力,中毒身亡。
即便心里已经有了预计,此时这么大的一片矿藏,连绵不绝的显现在眼前,还是让她惊喜了一下。
听着他们的惊叫,冷夏心下疑惑,这片矿藏虽说极大,但是硫磺而已,这个世界并非没有,战北烈两次放的烟花,主材料中就有硫磺。
再看狂风几人的神色,无一不是瞪着眼睛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甚至连钟苍的扑克脸也破了功,嘴角不住的抽搐着。
柳眉一挑,冷夏问道:"不过是硫磺罢了,即便这片的确是矿藏大,也不至于你们这般激动?"
钟苍的嘴角再次抽了抽,硫磺...而已?
战北烈揽过冷夏的肩,有些赞叹的看着面前的漫天金黄,给她解释道:"硫磺在五国中的矿产极少,单说大秦也就只有一个,不过是这片矿藏的几十分之一,硫磺的价格在五国中甚至比金子还要金贵。"
钟苍等人终于把粘在矿藏上的目光给拔了下来,不解的瞧了战北烈一眼,再看向冷夏,王爷这么解释,怎么感觉小王妃好像不是五国的人一般?
在他们看来,小王妃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是那个废物公主,但也应该是五国中任意一国的一员,王爷的解释让他们的想法再次有了动摇。
或者小王妃一直隐居于深山老林,所以对这些常识并不知晓?
战北烈眼风扫过,看着几人顿时一个哆嗦,将落在冷夏身上的视线收了回去,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就是因为硫磺的稀少,所以就变成了皇室专用的东西,民间是绝对没有的。"
冷夏仔细回忆,她在长安城中闲逛的时候,倒是真的没看见有卖硫磺的铺子。
还有来到这里五个月来,只听见过两次爆竹声响,一次是大婚当日,一次便是中秋节,冷夏抽了抽嘴角,问道:"你是说,烟花爆竹也是皇室才能用的?"
战北烈以一副"毫无疑问当然如此"的表情说道:"逢年过节和重大的日子,皇室会在长安主街街上燃放爆竹,以示喜庆之意,其他四国皆是如此。"
冷夏再次抽了抽嘴角,不过想了想也就释然了,矿藏这种东西也是按照地域来产生的,尤其是在这个没有任何勘测仪器的世界,五国虽大,但比起现代的世界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