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到了下午,冷夏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晒着太阳,至于那比文,也没有再去参加,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让她产生不了半点兴趣。
狂风每隔一个时辰就来清欢苑给她汇报一次,一个下午过去,萧非歌代表大秦参加了比赛,连赢两场,尤其是比画的那一场,更是一手丹青挥毫泼墨,栩栩如生神韵自成。
其他六场则是由东楚胜出四场,南韩胜出两场。
晚上,战北烈踏着月色回了烈王府,走到清欢苑的门口时,满身的疲惫瞬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此时的清欢苑内透着昏黄的灯光,油灯影影绰绰,合着月色映的苑内一片温暖静谧,房间内的窗纱上投下了一个纤细的模糊身影,只是一个影子,战北烈站在原地看了半响,直感觉心头满满的涌上了满足。
他惬意的眯了眯眼,放轻了声响,大步向着苑内走去。
卧房的门没关,冷夏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半倚着床榻翻着一卷书卷,想是刚刚洗完澡,瀑布般的乌黑长发零零散散的落在身后,带着些许的湿气。
好似凝脂白玉一样的脖颈微微垂着,弯起一个天鹅般优美的弧度,一张精致的脸孔上专注而认真,氤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她抬起头,就见到斜倚在门楣上的战北烈,一袭黑色锦袍风尘仆仆,鹰一般锐利的眸底深处暗流涌动,仿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直要将她吸进去。
冷夏合上手中的书卷,凤眸一挑,声音中带了几分不自觉的轻柔:"如何?"
战北烈大步走进门坐下,不愿在这个时候谈一些煞风景的话题,弯着唇角,极有磁性的嗓音问道:"用过膳了?"
看着他眼底明显的疲累,冷夏也不再多问,若是真的有事,想来战北烈也不会瞒她。点了点头,回道:"唔。"
战北烈一双鹰眸内闪来闪去,直闪的冷夏眉头都皱了起来,狐疑的瞅着他。
他轻咳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冷夏的眼睛,以一种满含期待的小眼神,缓缓吐出一个惨兮兮的字眼:"饿。"
冷夏顿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人,近日是越来越不把战神的威望当回事了,嫌弃归嫌弃,倒也经不住他那大型流浪犬似的可怜巴巴的模样,自动自觉的唤了声:"迎雪。"
待迎雪小跑着进来,她想了想,吩咐道:"准备几个小菜,快一点。"
大秦战神瞬间满足了,咧着嘴得寸进尺:"你陪我。"
下午的饭吃的比较早,这会倒是真有些饿了,冷夏点点头,自床榻上走下来,坐到桌子一边。
战北烈顿时眉毛眼睛都笑的弯弯的,就连身上的汗毛都卷成了一个一个幸福的小圈圈,露出亮晶晶的两排牙齿。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大多时候都是战北烈绞尽脑汁想着各种话题,冷夏偶尔悠悠然答上一句,就能让他乐个半天。
就在这时,一阵饭菜的香气飘来,迎雪拖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手脚麻利的摆了满桌。战北烈看着桌面上平日常吃的几个菜色,竟觉得分外的好看,从没有过的好看!
口口声声喊着饿的某人,筷子并没有动几下,晚上大典比赛完毕宫里备了晚宴,堂堂大秦战神烈王爷又怎么可能饿着肚子就出了宫,只是宴席上因为身边少了冷夏,竟是觉得吃什么都没了滋味,如同嚼蜡。
他只每样尝了尝后就一如既往的开始了夹菜服务,务必体贴周到让媳妇满意,自然,冷夏分毫不客气的享受着他的服务,终于吃饱喝足。
待两人吃完后,战北烈面色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视线扫过房内的床榻,又再次摆出那副大型流浪犬的小眼神,眼巴巴的瞅着冷夏,清晰明确的表达出了内心深处的小渴望:成不?
冷夏不为所动,唇角一勾,眼睛淡淡的直视着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毫不犹豫的表达出了她的拒绝:做梦!
大型流浪犬就在这样一个坚决果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目光中,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清欢苑,流浪去了。
冷夏望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浅浅一笑,熄灭了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日,有了昨天的教训,冷夏到了下午才换了身正式的宫装去观赛了,今天竞逐的是武,骑射、摔跤、蹴鞠,这些跟昨日的斗酸诗比起来,对于她来说更有可看性。
还未入围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已经传了出来,这次五国大典多半是由莫宣负责的,倒也不负他第一财神之名,围场实行半对外开放,以观赛座位的前后收取银两,一时城中的富贵人家皆趋之若鹜。
一个五国大典的座位竟被炒到了数万金一座,让大秦的国库狠狠的充实了一笔,直乐的大秦皇帝眯着一双狐狸眼,看谁都是两个金元宝。
自然了,莫宣那个一毛不拔有便宜就钻的会不会从中贪污个几分,那就不得而知了,就看他双目放金光的那欢实模样,想来也是赚的不少,对于此事大秦皇帝采取了宽容大度的默认姿态,你大口大口的吃着肉,也总要给功臣留点汤喝不是?
大典的比武是在西宫围场举行,远处一座巨大的跑马场,围场内庞大之极,整个广场由一水儿的青玉石板铺盖而成,恢弘气势彰显无遗。
围场上方是大秦皇帝官员,和四国来使的席位,下方呈扇形排列了满满的观众席,远远看去,浩浩荡荡黑压压一片人头,不下万人,人满为患的观众席上,富商百姓脸上纷纷带着激动兴奋的神色,大声吼叫着为大秦的选手助威,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