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战北烈看着黑着张俏脸,气息阴沉,写满了"生人勿近"的冷夏,想主意想的肠子都绞了。
忽然,大秦战神剑眉一挑,拉起冰山美人向外走去,边走边含着笑意说道:"本王给你看个秘密。"
战北烈带着冷夏左拐右拐找到了一间厢房,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不大的厢房,装潢温馨没有了烈王府中的冷硬,墙壁上还贴着一张笔法稚嫩的临帖,柜子上更是摆了几个拨浪鼓一般的孩童玩具。
冷夏四处看了看,想来这是战北烈儿时曾住过的房间。
战北烈走到房间正中,在地面上敲了几下,一块地砖发出了空心的声响,冷夏眉梢一挑,暗格。
将地砖打开,战北烈咧嘴一笑,捧出一摞旧书卷,献宝一般的朝她扬了扬,笑道:"儿时父皇要求极为严厉,便是这度假的山庄内,也每日都要读书习字,这是我偷偷藏起的连环画,一但父皇没在这看着,我就把这些拿出来看。"
战北烈说这些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想是回忆到了幼时的乐事,不自觉的翘着嘴角。
冷夏将那摞旧的不能再旧的书扫了一眼,随手从中间抽出来一本,悠然的翻开。
然后...
然后冰山美人的脸再次的黑了...
她缓缓抬头,以一种极端匪夷所思的语气,问道:"这是你幼时看的书?"
大秦战神兀自停在美好的回忆里,完全忽略了她话中的深意,老实巴交答:"唔,我想想,那时是五岁吧。"
冷夏的眼中一瞬间闪过各种情绪,惊奇,不解,鄙夷...最后转变为...敬意!
她将手中那本连环画拍进战北烈的怀里,抿着唇点点头,严肃道:"大秦战神,真乃神人!"
说罢,转身走出了厢房。
此时的战北烈终于发现不对了,狐疑的将怀中的书打开,顿时铁青了一张脸,嘴角不停的抽搐,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大秦战神手中的书卷上,三个大字显眼耀目:春图。
一夜泛舟游湖,又淋了几个时辰的雨,到了傍晚冷夏就早早的睡了。
自然,战北烈是绝对睡不着的,整个房间内发出"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大秦战神咬着被角冥思苦想,怎么想都想不出到底是如何出现的那本春图,不由狐疑的忘了忘天,天亡我也?
就在这无限的怨念中,战北烈顶着黑眼圈思索到了第二日。
起床后向着冷夏所在的厢房走去,无论如何先解释清楚再说,不能让母狮子误会!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冷夏却第一次没有起床跑步,她躺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公主的身子还是需要锻炼,从没生过病的她竟然在古代淋了一次雨,就发烧了。
这简直是杀手之王的耻辱!
战北烈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挺起胸膛,迈着沉重的步伐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柳眉皱的死死的冷夏。
她的脸上带着不健康的潮红,额角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初秋时分依旧带着几分燥热,她竟盖了两床被子。
战北烈心下一沉,已经猜出了问题所在,朝外面沉声大喝一声:"牧天,回王府把二愣子找来!"
说完,去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大步走到冷夏床前,拭去她额上的细汗,轻声问道:"如何?"
冷夏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半坐起来一口饮尽,摇头道:"无妨。"
战北烈将冷夏压回床上躺好,掖了掖被角,安抚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看着她的脸颊,心头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悔意,若非他安排什么约会,又岂会如此。
待慕二慢悠悠的来了别庄,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慕二以那独有的慢速度,一步一步走进厢房,呆板的目光转向冷夏看了一眼后,说道:"风寒。"
战北烈顿时面色铁青,大喝道:"本王知道!开药!"
慕二直接无视掉旁边战北烈阴沉暴怒的神色,从背后的黄梨木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丢给他,然后转身,慢悠悠的走了,那背影明明白白的写着:芝麻小事。
战北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蹭蹭向上窜的怒火,取出一粒喂到冷夏嘴里。
然后不放心的走出去,吩咐牧阳道:"再去找个大夫来。"
说完之后,又郑重的强调了一句:"找个靠谱的!"
待靠谱的大夫找来,给冷夏把了脉之后,开了一副药方子,抓好了药之后,战北烈捏着方子进了厨房。
远处的牧天牧阳和小厮几人,纷纷颤抖着紧紧盯着厨房,王爷啊,您这一天到底要来几次啊,这陈年老厨房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大秦战神自然是不知道外面手下强烈的怨念的,从来没做过煎药的活,但是为了母狮子,拼了!
一个时辰后,战北烈端着药碗踌躇满志的昂首步出,首次尝试尚且过关,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当然了,除了手上被烫了,鼻子被呛了,药煎的特别苦之外,其他的都还说的过去。
傍晚,冷夏醒来,周身轻快了很多,想是没什么大碍了。
正要起床,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战北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霎时,房间中皆被一阵苦涩的气味弥漫着。
冷夏伸手接过,眉头都不皱一下,很爷们的仰头就要一口灌下去,一只手挡了过来。
战北烈再次将汤药接回到手里,变出一把小瓷勺,唇角一勾,决定道:"我喂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