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花室就像一个圆形的球,在外面绝不会有人想到这里是什么花室,仅从外表看,不是婴儿房,有一些像是顽童的工作室一样,各色玩具应该是齐聚在这里才是,然而入眼的是,静静的蝴蝶兰层层叠叠的聚在一起,像是娇兰佳人暗自陪侍在花室的一侧。而花室中央是一个圆形的长桌,足够五六人用茶的位子。
看着花室,子墨冥想着自己过去,没有人不知道子墨的个人经历。不用上学也一样是焦点的人物,总是让人迷离的人物,总是让人不忍要关心的人物。好久没有这样放纵自己的记忆,难得子墨可以想起过去的,子墨总是会想尽办法忘记过去的故事,但惟独自己面对植物的时候,一切又复苏了。
这边老人家一直在找保安寻找孙子,为了早日可以四世同堂老人家可是想尽一切办法。
子墨清闲看着花室的时候,外边可是热闹非凡。保安寻找安然而忙碌,还有见到帅哥有发狂的花痴男女。
观众总是会好奇金缕衣的颜色,却不知道金缕衣的复杂,是静静的穿着金缕衣装花瓶还是旋绕的让世人尽知金缕衣的微妙。黑夜金线闪耀着风的色泽,没有人注意花球里的故事,这里只是兀自上演着一幕幕亲切的故事。
“小姑娘,过来吃点点心才好,这个舞会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都是年轻人彻夜通宵也是没有问题的。”老人家说。
“爷爷,我已经吃喝很多了,再吃可就又要长肉了。”子墨不想自己舞不动就这样真性情的流露出来。
“不会,不会的,刚刚好。你看到了吧,那些植物都是我的新发现。了不起吧?”老爷子等待着夸奖。
“是,还好啦。”子墨无心的答道。
“丫头,看这边,这里有更有趣的哦。”老爷子看子墨没有多少兴致,想要提点别的。
“什么?”子墨心里在想,问什么单单是在这里想起那个别样红的承诺呢。那个时候只是不理解奶奶去哪里了而已,长大了就不是那样理解奶奶的。子墨暗自神伤着。
那一年,那一天,子墨恨着抛弃自己的奶奶。然而今天子墨更多的是想念故去的奶奶,那个一直叫自己是丫头的人。
看着花草总会发呆的子墨,一直不懂是为什么。现在懂了,可是心更痛了。此时花室里只有子墨,轻轻的转着就像奶奶在身边看丫头学花草的样子一样。
暗暗的闭上眼睛顺着心意慢慢的移动自己的脚步,更奇怪的是居然没有碰到那些花草,似乎这里与子墨有心灵感应似的。
沈孟、安然一行人上到二楼准备谈正事,正要进茶室的时候。那也许是花室灯光的诱惑也许是别的,安然走去花室,几乎是用跑的,想要追逐什么的样子。那不能控制自己的状况是沈孟从未曾看到过的。沈孟一行人也好奇安然的举动便跟随其后。到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微笑着,静静的闭上眼睛舞动着的子墨,抬臂,揽手,踮脚,再旋转。
安然没有做什么,只是走到石桌前静静坐下,看着舞,与其说是看舞不说是眼中只注意独舞中的子墨。其他人哑然,不知是该做什么,也不知是不是该坐下,就这样尴尬的站着。
沈孟向来是来制造事端的,只听得鼓掌声一串。子墨醒了。沈孟接着说道,“妞,这里有些窄,可以选择更宽敞的地方嘛。”安然怒视着沈孟似乎沈孟抢了一桩大买卖。沈孟无视安然的提醒径自走到子墨身边轻轻一揽,子墨滑到沈孟怀里耳语着:“你的朋友在提醒你呢!”
沈孟吃惊的想要松开子墨,还没来得及。局外人只见到,沈孟深深的拥吻着子墨。
是的,是这样的,一个悠长的法式KISS。
然而这是子墨开的头,只是沈孟尝到了欲罢不能的甜头,加深了这个吻。
沈孟要离开子墨身边的时候低语道,“你的邀请可真甜。”
子墨笑了接着要俯身过来继续未完的状况被安然伸手一抓带到自己怀里,像是要宣誓似的,发狠的吻着子墨。然而子墨的回吻加深了安然的误会。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误会这个词的话,那么人生又当是如何?
这一吻有别于那法式拥吻,那个好似浪漫的法式香水悠长的味道,这个确是中式的带有一些霸道的吻。
过了好一会安然似乎感觉到子墨的不适才停止,只是让子墨靠在自己的怀里。
“不准生气,子墨,我,”安然想要解释什么。这时候安老爷子进来。
“小子们都在哈,就应该这样,有事没事聚到爷爷的身边才好。”安老爷子看着众人,像是发现外星人一样,“我们小安安有女朋友啦?进展不错,就这样,爷爷不打扰你们啦,你们也要走了。”爷爷开始驱赶着周围的苍蝇,看着沈孟不动,“孟孟,别打扰你哥哥嫂嫂,走了。”
沈孟突然开口道,“才不是呢,这里这么多食物,我们在这里开PARTY,嫂嫂”接着就要过来伸手拉子墨,对着子墨喳喳眼睛。
安然只是轻轻一带,就避开沈孟的手。
呼吸足氧气的子墨,如一只水中的油芦一样,轻轻一转就离开安然的怀抱,“我想跳舞,我不喜欢这里的空气,人太多,花也不喜欢。”
沈孟接着话茬说,“就是男人多了都是浊气,污了这里的花草。”
“花草?”子墨说。
沈孟接着说“是啊,花开百日红,这里还有好多花骨朵呢。”
花开百日红,子墨想着,难道,他就是奶奶说的,别样红,是这样吗?为什么没有感应呢?
安然不喜欢沉思中的子墨,那样的子墨比刚刚转离自己的样子更心痛。说道,“什么花草,像女人一样?不愿在这里就去茶室,办你的正事。”
沈孟:“安安,不要这样嘛,不过是逗您玩呢。”
子墨看着这样的沈孟更是了无情趣,不禁感慨,也许只能照着奶奶说的做了,没有别样红也要一样过日子不是吗?暗自滴落在角落的泪水无人觉察。子墨直觉自己与舞更相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