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子墨出行大约会有姐妹好心的十里送别。
然而现在大不同往常,是为了要躲避一些叫做情的东西才会出行。
简单的背包,随身可带的大约就几件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了。
潇洒帅气的迷彩服,简单的笼罩住子墨妖娆的身段。
没有泪洒当下的伤感,仅存了点洒脱自然。
子墨喜欢漫无目的的行走,无论到哪都会有很多新鲜东西等着她,有土地的地方就会有植物,而植物她最爱!
原因是植物教会她舞蹈,水做了她舞蹈上的矫正老师,所以她的心总在向着有山有水的地方。
安然,动用了Wendy的实力,也用了Simen的关系,但毫无所获,那一刻他颓败了。
他知道子墨最近的行为言语总是有些故意疏远他,而他本身并没有觉出是自己的错。
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那个早夭的孩子。
借以公司的名义短暂的逃离,没有过多解释,甚至什么时候动身去统统没有告诉子墨。
休整公司,也整理了自己的头绪,可他打算回头承认错误的时候,子墨却义无反顾的消失了。
安然没有说出口的话,闷在心里,苦不堪言!
该怪自己没有早些明了真情所在?
由震惊,到愤怒,再由愤怒,到懊恼!
大约有近半个月的调查,没有出境的消息,也没有离开本市车辆飞机上的消息,安然彻底没有方向了。
他一天接一天的待在子墨睡过的房间,床上,他没有酗酒,他要记得这一刻的痛,清醒的记住,他要找回那个让他心痛的女人。只是子墨走的很彻底,子墨在这个家生活了一年多了,可是最后走了,却好似没有来过一样。
安然把那些没有子墨味道的枕头,被子,还有最初的装饰品都丢掉,命人找来子墨曾经选择的装饰物装上,可结果还是没有子墨的味道,他绝望了,安然开始自己去找那些子墨喜欢的东西,重新布置那个房间,那个他们两个人的家,但是感觉一无所获。
没有子墨的消息,一点点的纪念品都没有,也许有,那就是那张有子墨亲笔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安然倍感失落,一夜又一夜的失眠,酷酷的外形开始邋里邋遢,多久没有换洗衣服了,那是最后一次子墨为他系上的领带,他舍不得脱,他想要子墨看看。他知道他错了,现在肯认错了,只对子墨一个人。然而这个时候子墨已经听不到了。上苍总会用误会这个刺眼的字眼来刺痛那些曾经相爱的人。
轰隆隆的噪音刚刚停止,子墨已经发现自己在天上了,白云拂过,不见活动着的鸟儿,有多少个日夜梦到独自一个人的飘零,现在开始了吗?
子墨喜欢宽敞的地方,心里也是这样苛求的,所以每次飞机上的旅程,头等舱总会是佳选。没有嘈杂因素存在,更适合她。这次飞机近乎是她等来的吧,早决定要走了,只是一直在耽搁着,或许中间也有航班的因素,她订机票时候总会问票务人员,这趟旅程上的乘客是什么样子的?有记者身份不选,有孩子同行不选,等了好久,才有今天的出行。
安静并非是子墨的本性,那是做给世人看,现在她要浴火重生,煎熬了那么久,是药,也该出炉了!
乘务员舒适的嗓音曼妙的飘荡在机舱上方。
第一次子墨认真的听扩音器里发出的安全讲座,抿着嘴低低的笑了。
暗自欣赏东方女人声线的时候,一阵嘈杂声引起她的注意。
大约是一对外国长大的姐妹,标准的美语,“难道你就不能认真对Mifer的设计吗?”
“什么?Mifer也说过我喜欢怎样穿戴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管?”听到这,子墨幻想着那是怎样的一对朋友在争吵,没有回头,既然被阻挡了听东方女人的演说,那么听听西方女人互相批判的语言也不错。
大概是登机前梅娘的那通电话,是关于安然的!被追逐的感觉,比要淡忘别离的思绪好很多。知道大洋彼岸有前夫在费力的寻找她却又一无所获的无奈,这样惩罚的感觉子墨连日的好心情更胜几分。
但接下来的对白更加重了子墨的好奇心,是关于五色菊的。
“可是明明很好的设计到你身上,啧啧”
“总比你胡乱送的菊花要好很多!中国人大概只有死人会接受菊花做见面礼。”
“菊花?那是MARYpapal,是用来救命的?”
“可也没看出你一个大记者,换行学医了,庸医!”
“你还别说,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那是怎么起的作用,万一错了怎么办?”
“什么?错了,那是我刚认识的小朋友!你做实验也找几个坏人做好了!”声线又强了一些。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只是一个心理学专家,生活白痴!”
“……”
子墨想要仔细听清楚,菊花,似乎与五色菊有多少联系。
正在子墨侧着耳朵要听清楚一点,一只放大的脸盘靠了过来。
同样是人类,靠近了看一样很吓人,犹如外星人入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