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子墨虽并不打算记住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正如自我防卫课上老师教过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不认识吗?也对,这么黑,是看不清长相。”安然自我安慰。
“啊?”子墨听到看不清一词,猜忌学校里还会有人人骗子?
不待子墨说话,安然拽起子墨的手,直接走向对面的水吧,有灯光的地方总会记住他,帅气,绅士。
“接电话吧,接电话吧。”铃声响起,子墨心中暗暗感谢真是好运,这个空当有人拨进电话,呵呵,水吧?那里是有同伙吧,嘴巴长得那么好看,不过也是一具皮囊而已。
“你先进去,帮我叫一杯拿铁吧。这里有个电话不方便。”子墨眼睛纯净的盯着眼前的小哥。
“恩。”安然不疑有他,没有注意到子墨眼神。
“白痴,啊,手,好痛,手劲那么大肯定不会是好人了。量一晚上会有自知之明?”子墨伸手招来出租车,一阵轻松。
子墨对着镜子,“舞,凤舞,所有人心中有关一个舞的神话,我会了,又怎样?我的生命会恒久长吗?不是这样的。所有的答案都是否定,那么我又当如何自处啊。”
没有回音,子墨低低的阐述,“凤舞,你教教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要一个活着的理由而已,您可以给吗?莫老师讲过舞就是我活着的理由,就是我的答案,可是现在,即使是凤舞我也不开心,我只是帮了别人而已,她们了解了神秘的凤舞,可我还是要这样活着,黑夜吞噬了所有的光明的色彩,那么为什么我还在,凤儿还在。”
又是黑夜,子墨抓抹着周围,可一无所获,“求您了,让我走吧,我的舞已经处于绝境了,就像莫奈一样让我走吧,雏菊,那个一个个像星星一样的点亮白昼的东西,我已经不爱他了。”
一阵冷汗透心凉,又是清晨,子墨回忆着过往的那个难以遗忘的梦境,高教授说没有人会做相同的梦境。可是子墨总是会遇到那个梦,没有任何理由,一个人的独舞。
那个时候子墨没有学过任何的舞,因为母亲不让子墨学这些个风花雪月的事情,母亲祈求的子墨的人生,应该是一个充实的像是可以做一个照顾小朋友的幼儿园老师,亦或者是一个可以照顾病人的护士,但一定不要是一个开刀动手术的医生,医生责任重大嘛,一个错误判断就会葬送一个人的大好前程,母亲心中的子墨应该是善良的平静的像所有的母亲那样,只是一个可以充实生活的人就可以,所以舞子墨是不会学的,母亲已经为舞做了一个客观的定义,那是一种奢侈品,我们都是在村子里长大的会点京剧就好。
子墨没有按母亲要求那样做,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个梦,从小到大只要是子墨看过的舞,看一遍,就记住所有的舞步。梦中还有一个教舞的老师,只是高中毕业以后就不是双人舞了,而是一个人的独舞,每次梦总是会惊醒。黑夜里子墨舞着舞着就幻化做一只凤鸟。直到遇到了莫奈,莫奈给子墨看了凤舞的舞谱,那是一个家传的梦境。莫奈告诉子墨那是一个宫廷舞谱。
寒露那天,子墨一个人走在海边,读着那本厚重的法文书,抬脚,踏水,旋转,就是像一个灵异空间的仙子一样,祥和的做着那些个动作。
不巧有人经过,“你是在跳舞吗?”黑色风衣,略带一些奢华的绸缎,裸露的细嫩的脚如玉般的踏在子墨身后的脚印上。
子墨没有说话,还是在旋转着,但是水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这是轩踏,就是轻轻的踏在水上似乎与水合二为一,不留任何痕迹的踏足。让身体自然的放松,而营养学上说这样会促进血脉的流通,有利于心神的安宁。”夕阳西下,奢华跟随着子墨,每一步都不会溅起水花,把踏之无痕表现的淋漓尽致。
小女生也会有玩腻的时间,毕竟所有的故事都是在适当的时候发生的,书上电视情节里有很多灰姑娘的故事,但是这些也是需要机遇的,没有上苍的恋爱又怎么会那么适当的遇到对的人呢。
“你是谁?”子墨的性情永远都是这么直接。
“我是陌生人,你不是一早就看出来了吗?被陌生人打扰到,可以理解,语气充斥着不耐烦是应该的。”狭长的眉毛,配对圆溜溜的大眼睛,齐肩短发随意的捶打肩头。
“你怎么会踏之无痕?”子墨抱紧手里的书,一身的防备。
“有意思,不问我名字了,只是想要认识一个似乎懂点舞的人而已!”莫奈随意挥挥头发,有意思。
“你是女人,而我也是女人,没有什么好认识的。后会无期。”子墨不想做无谓的解释,之前也有什么自称是京剧院的人,说是要学踏之无痕,那又怎样,还不是没几天就学累了不想来了,所以子墨是不会再对这样的人感兴趣的。
“你只是一个学生,还不算是女人。至少你身上没有一点女人样。啧啧。”咂巴着嘴,眼睛上下看,会是一个收获?莫奈是出了名的舞探,已经有好几届的主角都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
子墨停住脚步,“什么?”
“法文的舞谱有意思?都是从那上面学的?很了不起哎,不过似乎很对不起那些字,照着字学舞居然还会歪歪扭扭的。”莫奈双臂交叉护胸,脚下淡淡的回旋了几下。
“娥?”子墨开始正视面前的女人,黑色劲装,袖口的金色亮片,无一不显示这个女人是个不流于世俗的人。
“如果只是把法文当成学伸展腰肢的架构那么就不要那么学,你可以像任何事物学,不一定是法文,就算是水或者是树都可以做你的老师。你不是会踏之无痕吗?就是那样一个道理,看周围的一切都是老师,凡是会动的,那都是舞步。从开天辟地至今,好看的舞都是从生活中来,没有人能凌驾于这些物种之上。”黑色风衣按照树的摇摆配合着水的动作伸展着,舞动着。像是细雨一样教给子墨。
“您是?”子墨想要知道这个看是贵妇一样穿着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懂舞的人,应该不坏,同时放松警惕。须不知所有的警惕放下之后又是另一场梦魇。
“你想学舞,就来这里吧。”莫奈丢给子墨一张名片便走了。
“莫奈?”看着名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水伊方?”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着,就当莫奈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子墨来了,无论是怎样的情形,所有人都是开心的,子墨看了凤舞的舞谱,莫奈开心的看到了凤舞,然而自那以后,子墨就很难入眠,生活总是要过的,但子墨总是会在夜半子时惊醒,子墨想也许今夜会归于平静吧。追逐梦想的人得以解惑,那么老师该是安心了吧。
于是那一刻很多人认为事情终于归于平静了,爱护子墨的高教授,年过半百,从很早子墨刚入学的时候就认识了,那还是认为校园的猫猫。
选修课上,创造心理学教授布置作业题目是有过进出学校的车辆超速的问题,请教学生怎样处罚为好?子墨的回答是每一次超速被记录的人就领养一只校园内的流浪猫。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勾起了高教授的兴趣。
子墨是如此状况下与心理学教授结交。学生与教授总是会有很多的话题,而最多是子墨的梦,那一个一个相同有不同的梦,子墨害怕有喜欢,在梦中那个独立的自我很是着迷,所以高教授推荐了舞蹈老师的教程,目的总是那么明朗,但结果呢?原本只是快乐凤鸟,但从那之后就是一个接一个的黑夜。独舞在黑夜里,舞的逍遥。
人活着总会有自己的使命的,要认识的人是必然要认识,要经历的事情是必然要这样走一遭的,没有人可以错过上帝安排的每一部戏,有的是给观众看的,但有时候自己就是那观众,最怕的是,自己做观众的时候还不自知。
子墨如一只雏鹰一样,走近了舞台。先是教授的安排而后又有一个名称暧昧的女人来教授。
是幸福来临的时候!
A城米易达别墅群里,一栋白色外带泳池的别墅里,一阵叫喊声传出。
“安安呐,怎会这样没精神,你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人呐!”沈孟催促还躺在床上的安然。
“哦?那个该死的女人!”安然垂垂腰,低声咒骂。
“大清早的咒骂女人可不是绅士该做的!”沈孟环顾四周,找到冰箱的位置,这个家是找个什么样的保姆?整天搬家吗?昨个不是还在那边。
“昨个。”安然看看正在喝着啤酒的好友,担心了一遭,反正是不能说了,搞不好会被小瞧。那个丫头,嗨,他只是想要得到满足,至少跟那些人一样被她的外边或是身世震慑到,但结果却是在那家店里等到打烊。要是被逮到,一定——。
“你又是在咒骂那个女人?女人不是用来竞争的,是用来疼的,那些爱你的女人知道你如此恨她们该如何是好?长江路是不是也要被淹没,可惜了女人泪。”沈孟把手中的易拉罐瓶子对准垃圾桶轻轻一丢,刚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