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打发走妮子后,罗姨吩咐手下人做事情后,转身拐入一个幽静的小道,约是外人来了这里必然是见不到这曲径上的悠闲,两边的竹子越发的清瘦,使人不得不想到许是这里住着一个怪物,日日摧残这里的植物,再深入便是一个日式小筑出现在眼帘。
罗姨入了房间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周围的物件,要知道这里的物什总是随时会变化位置,只因这主人喜欢日日夜夜的新鲜。
再看整个室内唯独有一个焦点让人不敢直视,一个戴面具的妖娆女子,痴痴的看着冒着香气的茶炉。这已经不知是多久了!那个被人称作是罗姨的女人眼神转了一周后才安静的在一边守候着。
低垂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表情,然而这里的人是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心思。在这个看似没有领导人的场所里大家习惯性的去遵守这些有一搭没一搭的规矩,说是规矩也不过是老辈里流传下来的,知道这里小筑里的不仅仅是一个漂亮女人,更可以说是这里的半个主子,见了主子第一要务就是要俯身下来恭听教会。
丝丝缕缕的香气若有若无,空气总会有些许异样的物种来打断这样的飘渺。静默中的女子,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罗姨,“罗姨,我交待的你都做好了?”
罗姨谦恭的回应,“是,这里您是当家人。”
做一个声乐场所的当家人自然要有几分能耐,而这个戴面具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罗姨在妮子面前提到过的梅娘,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见这个梅娘的真实面孔,而大家也一直认为这个女人若不是被毁了容貌,为何还要遮挡起来?
显然面具女人已经适应这样的对话方式,有道是职位但长一分底下人也得照规矩来敬着,“别这样说,罗姨。”
罗姨安安分分的垂首等待,“你要挽救她很难!”
梅娘拿着梳子的手顿了一下,生生的扯疼了头皮,看了眼痴缠在梳子上的断发,慢慢腾腾的抬头对上罗姨的惶恐的脸,“从她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停了几秒钟,又接着开口,“她只是跟我一样迷失了自我,就算是我要还子墨一个人情吧。”
人情,哎,听得罗姨唏嘘医生,随后说出担忧,“只怕你教会她,你——”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梅娘爽朗的笑声充斥整个小筑,“不会的,她只要能学到子墨的一半,她也就成精了。”
罗姨看着梅娘清丽的模样,跟着心情也好许多,面上多了薄薄的一层暖气,“你不信她能做到这一点?”
梅娘丢了茶杯,“没有对舞的那份爱的人,是不可能跳出真的舞。这就就是她们俩在区别,子墨是为了舞遇到我,她也是。不过子墨是出于爱,是我今生遇到的最佳投球手。可是那个女人,心中只有恨,充满恨的人有形却没有骨。也是一个可怜人呢。”
罗姨低头不语,见茶杯跑到自己脚下,躬身拾了起来,玲珑剔透的茶杯没有点滴的茶渍,喜欢喝茶,可是那个身体又容不下半分半豪的茶末子,没办法只能守着茶闻味道,梅娘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像是亲人之间没有间隙的交流,梅娘不喜欢别人知道她的真实状况,比如单单这只能闻茶不能喝茶这一项也是只有这个罗姨知晓。
恰如现在,可以说一些心中的顾虑,但始终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她的样子。一种素颜淡淡的挂在梅娘的脸上,她也不清楚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了!
更或者是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了!雨季来临的时候,喜欢舞的梅娘到山上采茶,略微的转了几个腰肢,甩了几个水袖,不巧有登山望远者。
那日,享受着爱人的慵懒,可谁曾料想那日也是今后失心的开始。一个没有心的人,只能拥有一个淡淡的素颜面具,挡住昔日的羞辱。
有梅子的时候,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于是乎远走他乡。失落的人总会有失落的人相陪。她来到这个小城的时候,很累,很累。想要活下去的勇气也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有谁知道,一个连日来没有进食,又走了那么多路的人的状况是怎样?可以说是濒临绝境吧!然而死神没有带走她!一个好客的学者救了她,那个人正是子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