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星幻紧紧的搂着她,眉头越发皱得深了,花曼额间已经显出丝丝汗迹,她的灵力耗损十分严重。
“主人,让我来吧!”雷鸣极其不喜欢星冢,因为她跟自家主人有着同样容貌,但他也不忍心主人受罪,终是忍不住问到。
花曼摇摇头,“你去帮龙麟把守,不可让任何危险接近。”
雷鸣极不情愿的撇撇嘴,但主人的命令又不得不听,只好跺跺脚幻出兽形飞入高空。
“曼曼,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星幻担忧的问道。
花曼抿嘴一笑,“星幻,我真的想为姐姐做点事情,这样我会觉得好幸福!”
星幻微微上扬起嘴角,“曼曼,有时连我都看不懂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是个好女儿、好妹妹,也会是位好妻子。”
花曼眉头一挑,“那你呢?”
“我嘛,自然是个好男人,只属于曼曼的男人。”
太阳血沉沉的,即将落入地平线,星幻怀里的人儿睁开了眼。
“哥哥,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好美,好美!”
星幻点点头,天空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撒向这片神秘的山林,“是,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姐姐,快看日落,幻雪神山的日落。”
花曼指着前方那轮圆圆的夕阳,笑着说道,雪花随着风翩翩起舞。
星冢的唇高高的扬起,那样真实的笑容,好迷人,好迷人。
“原来那就是夕阳啊!哥哥,冢终于看到了夕阳,我的好哥哥!”星冢眼眸微闭感受着夕阳的余晖。
随即又睁开,伸出那双几近透明的手,雪花一片一片飘落在她的手中,她的脸上,然而她却享受不到这种奇妙的感觉,那双眸子终是染上了尘埃。
“哥哥,雪花的香味很迷人吗?”
星幻眉头微皱,“是,它很迷人,就跟人的灵魂一样清灵。”
“姐姐,等你病好了,曼曼再陪你来雪山,亲吻雪花的香味。”花曼为星冢整理着额前的碎发,很温柔,很温柔,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动作。
“妹妹,谢谢你。”星冢的眸子再度暗淡,也许再没有那天了吧!
“咳……咳……咳……”
星冢再度剧烈的咳嗽起来,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溢出,花曼的眼睛里再度泛起了泪光,赶忙拿出白色的锦帕,为她擦去污血。
星幻也立即向她体内输送着灵力,缓解着她的痛苦。
止住咳嗽的星冢,伸出她那一双无骨的手,用拇指轻轻的抹着花曼眼角的泪水,那么,那么的温柔。
花曼再度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心一阵阵颤抖,合上双手,紧紧的握着星冢的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仿佛一放开,她便会随着风儿远去。
“妹妹,别难过,有你代替姐姐生活在阳光下,姐姐很知足了,如果有来世,姐姐只愿做一颗树,每天都能沐浴清风、享受这个奇妙的世界。”
花曼艰难的点点头,“姐姐,如果有来世,曼曼只愿做一只鸟,每天都藏在姐姐的温柔里。”
星冢微微一笑,“傻丫头,你和哥哥一定能活好久,好久,久到世界的尽头。”
“冢,别说胡话,哥哥不会让你有事,你还没有真正感受过这个世界呢,你不是说,想和爱人一起迟暮看夕阳吗?还没找到真爱,你真的想就此离去。”
星幻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
“哥哥,你和妹妹能携手看夕阳,直到天荒地老,冢已经很开心很开心了。”
说完,星冢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剧烈,每一下仿佛都在透析生命,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花曼将撑盾的灵力加大了一倍,心疼得都不能呼吸了,她多么希望能帮姐姐分担这种痛苦啊!
星幻为她擦着嘴角的手微微一顿,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眸里写满了肃杀,表情十分严肃,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花曼的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周围有大量魔兽涌动,而且修为皆在黑阶五级以上,银阶的也大不为乏。
很快便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以及震天欲聋的兽吼,远处的高空还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飞行魔兽。
“主人,这些魔兽修为极高,似乎有神级超神兽气场庇护,根本不惧我跟雷鸣的气场。”
高空中的龙麟声音显得十分严肃,看来情况确实不妙。
“靠,是哪只兔崽子敢跟小爷做对,看小爷不拔了你的皮。”雷鸣的修为早已过了神级,被如此挑衅,自是气得不清。
浓浓的血腥味从空气里瞬间漫开,空中的魔兽在雷鸣的电流下,成批量的掉落,摔得血肉模糊。
龙鳞虽然眼睛看不见,然而他的感知能力比雷鸣倒是强上一筹,翅膀一扇,无数骨刺准确无误的刺穿了树林里魔兽的胸膛。
场面何其壮观,然而此次前来的魔兽没有一万也有九千,几乎是整个幻雪神山里的精英,也不知道,统治这座山的超神兽到底发什么疯。
眼看着雷鸣和龙麟越发吃力,星幻将小狸从超神兽空间里唤了出来,让她留在此地,保护花曼。
再将星冢放到地上,靠在花曼怀里,“曼曼,我去看看,你自己小心,如果有情况,立即唤我。”
花曼点点头,“我会保护好姐姐的,用我的生命,我发誓。”
星幻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再深深的看了一眼星冢,飞身向树林里窜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情况的危机,星冢的脸色越发苍白了,“妹妹,如果到了最后关头,你一定要舍弃姐姐逃走。”
花曼摇摇头,“姐姐,你忘了曼曼刚才说的话了吗?我会保护你的,用我的生命。”
星冢扬起一抹难看的笑意,“傻妹妹,如果连你也死了,谁来代我活下去呢!”
“娃娃和娃娃的姐姐,别担心,小狸会保护你们的。”小狸扬了扬长长的猫爪,继续说道:“主人是万万能的,他不会让娃娃受伤。”
星冢的笑意更深了,深得仿佛圣海的海水,根本无法看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