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芳玲做好了饭,看看时间,已经快7点了。她拿出手机摁了号码,放在耳边等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你今晚又不回来吃饭吗?”她按例询问了一句。
“嗯,今晚要加班,你跟孩子吃吧,不必等我了。”林政平静地说,眼睛并没有离开电脑,脑海里想着工作的事,眉头还在皱着。
“哦,好的。”郑芳玲答应了一声,然后便把电话挂了。而林政也放下了手机。
郑芳玲跟孩子们吃过饭,收拾了饭桌,然后又给孩子们洗澡,洗完澡就坐下来看看电视。差不多10点,郑芳玲耐着性子等了一个晚上,孩子们终于进入了梦乡。她拿出手机拨了电话:“你们开台了没有?”
“早开了!你还来不来?夜夜这么晚,就不能早点嘛!”
“哎,那我不现在就赶过来嘛!你们等我啊!”郑芳玲急急忙忙地打扮了一下,拿上包包就出门去。
十几分钟后,她就到了相邻小区的老乡姐妹家。
她开了门走进去,一看,自己的位置上分明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大家听见声音,都抬头看了她一眼,纷纷打了个招呼。那陌生男人也转头朝她看了一眼,呵呵笑了一声,说:“你快来吧,我这局手气太差,实在不敢跟她们玩了!”他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呀你这个衰人,什么手气太差!今晚就你一直赢钱!这下赢够了就想跑啦!”老乡不满地说,其他两个女人也都附和着。“快打完这盘!别想现在就溜了!”那男人旁边的一个老乡扯了他一下,命令道。那男人无奈地笑笑,只得又坐下来。他对郑芳玲抱歉地笑了笑,说:“那你就再等我一下了。”
“没事,我不急。”郑芳玲笑呵呵地坐在边上看。她确实也不是很急。虽然她喜欢打麻将,但比不上其他老乡瘾大。除了打麻将本身,她也喜欢打麻将时你来我往的热闹,在这热闹里,她会忘记自己生活的平淡乏味。
郑芳玲是广东人,她在差不多8年前认识了来广州不久的林政。两人交往了一段时间,因为各自家里催促,没多久便结了婚。婚后新鲜感很快消失,他们才发现互相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但这时她已经怀孕了,很快大女儿出世,林政为了生计留在广州创业,而她因为不习惯北方的生活,所以回娘家带孩子。林政在广州稳定下来后,她和女儿又上来广州回到林政身边,就这样带孩子做家务过了四五年。她不爱工作,正好林政也有能力让她不愁吃穿,所以她就这样习惯了家庭主妇的生活。唯一不足的是,林政很少关心她,跟她说话也没什么耐心。
郑芳玲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玩牌,听着他们半荤半素的笑话,她也跟着笑起来。那陌生男人很会说笑,她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正好他也望了过来,四目相对,他笑意盈盈,有意无意的目光,居然让她心跳猛然漏了半拍。
那男的打完了那一轮,把位置让给郑芳玲,然后坐在她旁边看她玩。看她无甚心机地出牌,他就适时提示了一下,结果郑芳玲一连赢了两局。
“哎哎,广茂你这小子还不赶快滚!赢了我们一个晚上了,现在又帮芳玲来赢我们!你还给不给我们活了?”郑芳玲的那个大嗓门老乡粗鲁地扯着那个叫做广茂的男人,把他推到一边去。
那男人哈哈大笑:“郭姐手气不好拿我来出气!是谁把我拉来凑台脚的?现在用不上我了就赶人!”
“我不管,反正你就不许偏帮芳玲。我们三个你怎么不帮?是不是看人家芳玲长得好看,心歪歪了?”郭姐故意酸溜溜地说。
“郭姐你长得也不错啊,白白胖胖,我估计手感很好!”那男人半取笑半暧昧地说。郭姐随手就掐了他一把,他哎哟了一声,赶紧向一边闪,差点躲到郑芳玲的怀里。大家哄笑起来。那男的赶紧站起来,对郑芳玲作了个揖:“这位美女,对不住啦。”
郑芳玲捂着嘴直笑,那娇态倒把那男的魂勾了一下。他笑笑又说:“郭姐说得没错,你一看就是美丽又温柔的女人,不像人家泼妇。怪不得她们个个伸长了脖子等你来,就等你这小羊羔呢!”
“哎呀呀,这小子也不避讳,当着我们面想要勾引有夫之妇呢!”郭姐说。大家又一顿笑。
“有夫之妇吗?看着这么年轻,我还以为还是个小姑娘呢!这么说我来迟一步了!”那男的可惜得捶胸顿足的模样,直把郑芳玲笑得花枝乱颤。
这时一个牌友忽然说:“芳玲,已经快1点了,你还不回去吗?”
郑芳玲哎呀了一声:“这么晚了!才玩这么两下,还没尽兴呢!”
“哎,怕什么,她老公好说话,就再玩两局好了!”另一个牌友说。
“不行了,明天早上得送孩子去幼儿园,太晚我起不来!”郑芳玲笑着摆摆手。她转头对那个叫广茂的男人说:“你还玩吗?我让给你玩。”
“呵,你都走了,我也不想玩了。”他笑道。他那熠熠含情的桃花眼让芳玲又心跳加速起来,她笑了,嗔道:“哪来的癫男人,满嘴胡话!”
其他人也笑得要命。三四十岁的女人,都特别喜欢这种暧昧,一看到有苗头就想煽风点火。
“送她呗!我们都不玩了,今晚输得够本,再玩没意思!”郭姐说。
“小心别给她老公看到,到时剁了你的小鸠鸠!”另一人恐吓道。大家联想到那丰富的场景,都乐不开支。
“你们几个,今晚都吃了疯药了!”郑芳玲笑骂,“小心回去老公收拾!”
说话间,她穿了鞋子拉开门便出去了。
那男人还真的也跟着出来,与她并排走。
“你住哪?”他问。
“很近的,就前面那个小区。你呢?”郑芳玲客气地问。
“就对面楼。”他笑道。“我跟郭姐同一个单位。”
“哦,这样呢。”她也笑了笑。
“我叫曾广茂。”
“我叫郑芳玲。”
“呵呵,读起来就像是同姓的一样。”曾广茂笑了。
“呵,是的。”
“那你明晚还来吗?”他热情地问。
“不知道呢,到时再看看。”郑芳玲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