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不止一房小妾!”
“你明知我不想跟你回去!”
“你非要这么跟本王说话!”
“要是王爷不想听,民女不说便是!”
影气呼呼地转过头,不去理会他脸上的怒意。他盯着她的侧面,气恼万分,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想到她曾经假装林婉茹时的温顺,跟她现在冷若冰霜、与他针锋相对的样子,实在随判若两人,也许,那本来就是两个人,现在的她,才是真的她,尽管她脸中还藏着他看不清的东西,他还是感受到拉近的距离。他渐渐平息了怒意,眼中忽地闪过一抹光彩。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她皱眉,脱口而出,“不是。”
他扬起嘴角,戏谑地靠近她,“真的不是吗?”
她转过头,看着他嘴角的笑,目光微黯,淡淡地说,“不是。”
他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同,继续笑着,“如果你做了我的女人,她们,我都会不理。”
“曾经有个人也说过,让我做他的女人,不然,就要,就要我闯荡江湖,一生飘泊。我没有答应,他还抱着别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答应。你也是一样,既然选择了一生飘泊,我怎么可能退回去,选择那个我放弃的可能。”她淡淡说着,嘴角的笑容,像极冬日中半凋的花,眼中的倔强是那般明亮,好似要拒绝整个冬季的来临,将那花,护到下一个春季。
他想伸手将她护在怀里,让她的笑,恢复温暖,暗暗握紧的手,终是留在座上,她的疏离,不想让任何人靠近的气息,阻挡了他的动作,他不想连她最后的笑,都夺去了。他黯然地看着她,她的过去,他一无所知,他看到的,是她的冷漠以及她的干练,如果一切与她的经历有关,他想要了解,到底她为什么会如此。
“他是谁?”原来,他最在意的,还是她口中的另一个男人。
她眨了眨眼,恢复漠然的样子,冷冷地看着他,“你,不必知道。”
“是不是只要杀了他,你就能放下,跟我在一起。”
“我会誓死保护他的安全,还有,我不会跟你在一起,我不会成为谁的女人。”
“那么随影呢,为什么你答应嫁他,为什么选他而不是我?”
“因为他是随影,而你,是南王爷。”
“这不是理由,我能给你更多,如果你喜欢闯荡江湖,我可以抽空陪你,如果你不喜欢与人分享,我可以专宠你一个,如果你厌恶王府的生活,我可以在近郊为你建一座别苑。”
“或许你可以做到,这些对你来说,都是极简单的事,你拥有的很多,权势、名利、女人……世上男子向往的一切,你几乎都有了。但是随影,只有我一个而已。”
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他想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南王爷握紧双拳,痛恨打断他话的不速之客。影暗暗思索,外面的刺客应该不会是隐门中人,隐门的任务从来不会同时交给两拨人执行,如果等一会儿动手,她要站在哪一边?
“影,你不要出手,有我在。”他看着马车外,重重地说。外面的人好像很难应付,他轻装上路,所带的暗卫不多,如果动手,他或许要亲自出马,他知道影的武功不弱,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但是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她出手,她,应该被保护。
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不会以为他能对付外面的人还能将她护在身后。她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至少,她能置身事外。她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一共有八个人围着马车,从气息上判断,他们功夫不弱,至少比他的暗卫高得多,他们的架势透着相同的杀意,应该是出于同一个组织,不是临时组合的高手。南王爷的暗卫有五人,从数量上看,南王爷至少要对付三人,如果时间拖得久一点,他的处境会更糟,影动了一下目光,看着同样对她怀着杀意的来人,眼中燃起讽意。
“真的不用我动手吗?”她冷冷地问。
“不用,”他坚定地说,转头与她对视,“以后有我在,你都不要动手。”
她露出无所谓的表情,退后一步,他回头,拨出剑,架住砍来的刀,手臂沉重的感觉,比他预想的厉害,是他小看了他们,这一次,比他想象的难应付。
“他们的剑上都淬了毒,你最好小心。”
她漫不经心的声音,让他心口一暖,他扬起嘴角,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三个人,千军万马都闯过来了,他怎么会怕面前这三个人。呼啸的剑如游龙一般闯入他们备好的攻势,未及三人反应,他架起中间那人的剑,挡向左边那人,侧身避开右边刺来的剑,荡起的剑花将两人逼退两步,在两人还手之前,他回剑挑向右边的手臂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那人吃痛的退后一步,略一皱眉,与其余两人再次向他袭去。影看到他们你来我往各不相让,手中握紧暗器,这也关系到她的生死,还有,他是她的任务,怎么能死在别人的手里。手中的飞镖如闪电一般打中一名黑衣人的后背,少了一人的攻势,南王爷明显感到轻松不少,他面前的两人这才注意到影的存在,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南王爷移回到影的身前,他本想吸引他们的注意,让影能安然地站在那里。
“我说过,你要不出手。”他略带恼意地对身后的影说,目光紧盯着前面两人的动作。
“不是为了你。”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出手打中了左边与暗卫交手的人,旁边打斗中的刺客都暗暗畏惧,提防她会突然出手。本与南王爷交手的人,知道她的厉害,便抽出一人,与她交手,她漠然站着,并不理会冲着她来的剑。南王爷舍下交战的人,适时为她隔开了攻击,恼怒地将来人逼退。
“这一次,我没有出手。”她淡淡地说。
“这样,才对。”
他扬着嘴角,毫不留情地继续与眼前的人交手,她平静地站在他身后,把玩着手中的飞镖,当一切归于平静,她将镖藏于袖中,漠然看着地上的尸体,如她所料的,他们查不出任何线索,唯一的发现,就是这八人都被人割去了舌头。她更加可以确定,他们不会是隐门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