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从来都没懂过,安俊旭的冷酷、霸道、残忍、风流……所有的所有,她从来都不懂得。
被剥光了推倒在床上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林萧月没什么好惊讶的,甚至是连屈辱都感觉不到了,只是木然的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着。
察觉到她的消极抵抗,安俊旭怒火中烧,手下更是不留任何情面,张嘴便咬了上去!
可是任由他如何肆虐,林萧月都是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仿佛行尸走肉一般,那张僵着的脸一片死灰,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也没有了神采。
心头一阵烦闷,安俊旭起身,一把推开了林萧月:“滚!”
猝不及防被他那么一推,林萧月摔倒在地,终于慢慢的恢复了些神智似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安俊旭。
“让你滚听见没有!”
伴随着安俊旭的一声怒吼,林萧月也是瞬间活了过来,抓起地上的衣衫赶紧将自己裹好,头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安俊旭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时候,他竟然沦落到这个份儿上了。
这太反常了,从他记事开始,身边围绕着无数的女人,形形色色的,什么样的他没见过,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巴不得扑上去,可是他居然在这里强迫一个女人,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拿过床头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烟,淡蓝色的烟雾晕染开来,他的眼神开始迷茫起来,林萧月,这个女人,究竟哪里不一样,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执着于她?
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透过淡蓝色的烟雾慢慢浮现,林萧月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让他第一眼便挪不开目光了,清澈眼眸中一片纯净,没有任何的杂质,整个人仿佛能被人一眼看透,或许正是她的眼神中干净得什么都没有,才会显得那么的迷人吧。
迷人?
安俊旭扯着唇角笑了笑,自己竟然会觉得林萧月那个不上道的女人迷人?真是见了鬼了!
回到家后,林妮妮早已熟睡,林萧月拖着疲惫的身心走进了浴室,因为怕林妮妮看出端倪,便赶紧去洗澡,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安俊旭的,若是被林妮妮看到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那么爱那个男人,如果看到自己的亲姐姐跟那个男人……
只怕她会疯了吧。
花洒里热水浸湿了她的身体,雾气中,透过镜子,她看清了自己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热水冲刷在身上,仿佛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可是她却知道,自己所受的屈辱怎么也洗刷不掉了。
眼中一阵阵的发酸,也不知是水,还是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流淌而下,双手捂住脸颊,她缓缓的蹲了下去,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凌涵,我真的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可是这样的我,怎么能……
她也很想像当年的那个自己,跌倒了,勇敢的爬起来,然后大喊一声“我没事”,可是,现实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残酷!她的前路已经看不见任何的阳光,只有一片灰暗,她该怎么才能找到出口。
回到房中,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关了灯,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仿佛是在嘲笑她一般,她自嘲的笑了笑,唇角却是一阵疼痛,蜷缩成一团,她喃喃的喊了声“爸爸妈妈”。
并没有辗转难眠,一夜的折磨反倒是让她很快的陷入了沉睡。
一夜无话。
花店里,林萧月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生意好到不行,到了下午才空闲了下来,一坐下来,夏思宁便坐在一旁冲她笑得暧昧。
“你怎么了,笑什么?”
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林萧月问道:“一上午了,你都那么怪怪的。”
“老实交代,昨晚……嗯?”夏思宁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双眼睛笑得贼亮。
“昨晚?”林萧月有些茫然,不解的问道:“昨晚怎么了?”
夏思宁拍了拍林萧月的肩,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好啦,跟我还装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昨天是凌涵的生日,听说,你们出去庆祝了,难道……就没发生点什么吗?”那双清秀的眉眼笑得那么暧昧。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直到夏思宁提起来,她心中才苦笑,原来都是逃避不了的,昨晚的事,她欠凌涵一个解释,可是,她该如何去解释?
虽然完全没有恶意,可是林萧月还是忍不住脸色变了变。
“昨晚……我先离开了。”她嗫喏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先……离开了?”夏思宁有些反应不过来,说话都结巴了:“那你脖子上……啊!”蓦地,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脸色也瞬间变了。
本来以为昨晚那么浪漫的情况下,两个人一定会有进展,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人横插一脚了。
“嗯?”林萧月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可是顺着她的视线,她瞬间明白了,下意识的捂住了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我……思宁……”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差点掉眼泪,昨晚身上的痕迹她已经拼命的遮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自己欺骗自己。
“是安俊旭对不对?”夏思宁咬了咬牙,咒骂道:“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摇了摇头,林萧月淡淡的说道:“思宁,我跟凌涵……没有希望了。”虽然是微笑着,但是那股淡淡的绝望却是让人心疼不已。
“萧月,对不起,我不该瞎凑热闹的,会过去的,总有一天,一定可以摆脱那个混蛋的!”夏思宁安慰着她,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林萧月,只能是站在她的背后支持她。
“谢谢你,思宁。”林萧月认真的看着她,她真的从来没想过,在自己这么糟糕的境地下,还能遇上夏思宁这样的朋友,或许,这也算是老天对她的唯一的一点怜惜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