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只是一直不断地重复着。
他只好按了床头的急救灯,然后安抚着她。
不一会儿,医生就赶来了。
"医生,她说疼,怎么办?"
"这是正常现场,伤口还在恢复中,会疼也很正常。"医生一脸淡定的说道,受了那么重的伤。
怎么可能不疼,一时半会伤口也不会复原。
"那怎么办?能不能给她开点止痛药?总不能让让她一直疼。"
"这种药对病人的身体伤害很大,我们不能随便乱开。你们家属多跟病人交流,帮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医生语气平静的说道,止痛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还具有很强的依赖性,一般医院是允许开这种药的。
医生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顾靖南和夏浅浅,这会儿夏浅浅已经疼的清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雪白的墙壁,空气中同样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不过这个地方好像和她之前待着的地方不太一样,但是又好像是一样。
"浅浅,你醒了?你醒了,是不是?"顾靖南见着夏浅浅睁开了眼,有些激动的叫着她。
夏浅浅听到熟悉的声音,视线循着声音而去。
落入眼帘的是一个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神色满是欣喜的男人。
有些陌生,但是又觉得好熟悉。
她怔怔的看了他好久,终于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和记忆中相差甚远的男人就是顾靖南。
"顾先生。"夏浅浅很艰难的叫着他,简单的几个字几乎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浅浅,是我。真好,你真的醒了。谢谢!谢谢!"顾靖南语无伦次的说道,然后俯下身子,紧紧地抱着她。
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浅浅感觉到自己的颈间湿漉漉的。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胸口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很艰难,她望着天花板,眼泪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见他,真好!
想到刚刚看到的顾靖南那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大概他自己都没照镜子看过吧。
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清冷自持,高贵优雅的高冷贵公子,分明就是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
想来自己昏迷的这些日子,他也一直担心着。
想到这儿夏浅浅的心里不免涌起几分感动和甜蜜。
时间过去很久很久,久到夏浅浅觉得自己都快僵硬了,顾靖南终于站起身来。
夏浅浅看了看他的眼眶,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心里不免怀疑,刚刚颈间的湿润是自己的错觉。
顾靖南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脸上的胡渣,扎在她的手上,有些痒,让人觉得不舒服。
夏浅浅往后缩了缩,奈何力气太小,没有起任何作用。
这一小小的动作,也让她气喘连连,顾靖南见状赶紧松了手。
她现在虚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般,可是这样的她至少是鲜活的在自己面前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