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别人还好说,可现在这个人是风墨离的胞姐就不一样。
风墨妾是不错,可是若不喜欢就算是在怎么风华绝代,在他夏紫染的心中什么都不是。
“师傅。”
朦胧的月光下,风墨离一步步走来,银白色月光披洒在他身上。
给人冷艳的冰凉,年纪轻轻的他那双忧愁的眼眸像是看尽了世间的苍凉。
“离儿!”
夏紫染心疼了,风墨离是被他宠着长大,一点心事都留不住,全部事情都写在了那张脸上。
花含烟很识相的进屋将燕窝放在茶几上再退下,暗拍胸脯这个可别千万别怪她。
她也不想拆散一对好鸯鸯,世俗不容许他们一起,何况花含烟现在的命运掌握在风墨妾的手中,轻叹口气,造化弄人。
若夏紫染和风墨立其中一个是女的,花含烟打死也不会去干这挡事。
花含烟绝不会承认是因为想回去才帮忙风墨妾的,她绝对是不想让风墨离和夏紫染悲剧的发生才帮风墨妾的。
想想心就安定了几分,可心底怎么感觉像是在给她自己找借口!甩甩头,似乎想的太多了。
“离儿外面凉,快进屋聊。”
夏紫染伸出手要拉风墨离,却被风墨离不经意的避开了,看着停留在空气中的手,夏紫染无奈的扯了扯嘴唇。
风墨离愧疚的看着那顿住的手,心时那么的疼,酝酿下终于鼓起了勇气。
“师傅,离儿已长大,父皇正为离儿寻个合适的王妃,希望师傅也能找到一个相伴身侧的好女子。”
夏紫染的心狠狠的被抽打着,“这就是离儿所希望的。”
风墨离脸上强装着淡然,他不知道那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的难看。
自小就不懂得装的他,现在的这样子,让人怎么看就怎么别扭。
“若师傅心中无他人,那就请选妾妹,她是我唯一一个贴己的人。”
夏紫染用力的握住木门,这就是他的好徒弟好离儿,难道他的离儿不知道在他的心中早已种下一人。
今天是已是第二个人在夏紫染提起风墨妾了,心中的气噎不下。
“风墨妾啊!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女子,离儿还真是有心了。”
认真的看着风墨离那强装的笑容,夏紫染想哭的心都有,嘴角一闪而逝的嘲讽。
“既然离儿这么有心,为师能不答应吗?”
那眼底的讽刺伤了风墨离的心,扯动下嘴角,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事情已经如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这里的空气特别的憋闷,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夏紫染扶住门框,刚才一时恼怒,只想气气风墨离。
故意答应着接受风墨妾,没想风墨离没任何反驳的言语就这么离开了。
心中失落的,血液在全身倒流着,每一条经络都在流淌着无奈的痛楚,他们都输给了现实。
既然风墨离那么的想要他和风墨妾一起,那么好!
他夏紫染满足他,谁叫他从来不会对风墨离说不,一向思绪清明的夏紫染这一刻凌乱了。
若说夏紫染和风墨离现在的貌合心离,倒不如说他们在怄气。
天空灰蒙蒙的落下雨丝,使得护主殿的景色处在朦胧细雨中。
那冰凉的雨水,浇不灭风墨妾那蒙动的女儿心,一丝欢喜一丝紧张的提着油纸伞向花园正当中的知音桥走去。
朦胧的细雨中紫色的背影落入风墨妾的眼中,紫色的蔷薇在雨中怒放盛开。
冰凉的雨滴打在脸上,冷的是那颗心,头顶一片阴影遮住。
夏紫染微微撇头看着熟悉面孔的风墨妾,想起和这张同样的脸庞上那朵圣洁的梨花,恍惚了。
“紫染,你真是的,这下雨天也不打伞,小心着凉了。”
勾起唇瓣,修仙的人视线比一般人要来的广阔,夏紫染本来阴郁的心察觉到另一道视线时变得烟消云散,他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
手轻轻的放在风墨妾的脸颊,风墨妾头微微倾斜,和那带着雨丝润滑的手掌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这就是幸福吗?完全沉寂在夏紫染温柔中的她,无视那从未开启过的心。
望景台上一双幽怨的眼睛直视远处,知音桥上那两人亲密的举动刺伤了他的眼,一切都是为了谁?
风墨妾和夏紫染去游湖,风墨妾和夏紫染去放风筝,风墨妾和夏紫染去赏月。
这两天风墨妾和夏紫染的足迹踏遍宜兰的国都,风墨离心底的足迹也望穿了无尽的天边。
凤墨离呆呆的站在窗口,看着高空挂着的冷月,心底一片空虚落寞。
这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在这发疯的想念着夏紫染,
踏着月色破门而出,他坐不住了,没了夏紫染这幅皮囊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他后悔了非常的后悔。
闯过庭院,跑过石桥,借着月光看到假山那边有个模糊的影子。
风墨离一眼便认出,难道他也夜不能眠,思他来此地,奋力飞扑过去,早已忘记了深处皇宫禁地。
背后一重身被紧紧的抱住,夏紫染皱紧眉头,闻到那曾日夜相伴的气味,松懈下来,性感的嘴唇大大的勾起。
“离儿!”
“紫染,离儿后悔了!你和妾妹一起我是妒忌了。”
风墨离紧紧的靠在那坚硬的背上,贪婪的吸着专属于夏紫染独有男人气味,只望时间在这一刻停留。
夏紫染覆盖住风墨离放在腰侧的双手,转过身手一边一支搭在风墨离双肩处。
“我的傻离儿,这两日还不都是气你,气你的放手,气你的不珍惜。”
“紫染!”
风墨离娇气的笑了,心底知道夏紫染的不可能那么容易变心。
可每当看到夏紫染和风墨妾出双入对他坐不住了,知道今生唯一最对不起的一个人就是风墨妾了,感情的事一向不能勉强。
倘若真让风墨妾和夏紫染走到一起,痛苦的将会是三个人,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风墨离相信风墨妾既然碰到一个心动的人,一定还有下一个令她心动的人,虽然那样很难,但是风墨离还是选择了不放弃。
那太阳穴上的梨花胎记,月光下争辉夺艳,迷了夏紫染的眼。
风墨离盯着夏紫染好看的凤目,他的师傅怎会生得如此好看,就算在看多久都不会生厌。
两抹紫影在月色下贴合在一起,花含烟撇撇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两个大男人相恋的事情。
而且还是师徒关系,脑中一亮突然感到了庆幸,她自己是个真女子。
若风墨离和夏紫染事成,是不是说她和叶无辰在一起的几率就高。
夏紫染的不可一世,风墨离的不顾世俗,花含烟真的是甘拜下风,此二人真可谓是勇气可嘉。
师傅啊师傅!叶无辰啊叶无辰!我可否如风墨离爱着夏紫染那般爱着你。
花含烟笑了,为什么风墨离可以她花含烟就不可以。
花含烟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其实若叶无辰真要物色一女子,她比任何人都要站上方。
食指摸摸唇瓣,想起那个吻花含烟笑了出来,发出了点声响,忘记了她此刻正是个偷窥狂。
陡然拉开两人的距离,风墨离和夏紫染同时往假山上看去,未见一人,夏紫染拉着风墨离的手往上飞去。
花含烟紧闭着眼侧躺着,睡的那个叫做香啊!一个翻身假山的碎石发出个声响。
她似在享受着美梦,看着花含烟的样子,夏紫染微微皱眉,看眼风墨离。
风墨离一眼就认出了,这打扮除了花含烟还会有谁,“这不是妾妹身边的婢女怎么在这?”
“嗯。”夏紫染神思着,“离儿,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睡的好沉,在这地方也能入眠,她可真是天下第一人。”
夏紫染很是无奈的看着风墨离,他总是对所有事情提不起兴致,周遭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与风墨离无关。
这样的风墨离让夏紫染多了份担忧,世间不比仙门,在仙门夏紫染可随时乎风墨离周全,日后风墨离在着阿谀奉承的世界,不知道该要怎样生存。
许是在昆仑派风墨离被夏紫染保护的太好了,宠他溺他,把有美好的都留给风墨离,才使得现在的风墨离不谙世事,凡事总以他自己的思维作为出发点。
风墨离就像一张雪白的宣纸,对不知道风墨妾身边管事名字而感到理所当然。
他的脑袋永远都是那么的简单,仿佛这些事都与他无关。
没想像风墨离这样的人还是宜兰过未来的君主,夏紫染汗颜,叫人真为宜兰国的将来捏把汗。
风墨离有丝不悦,美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紫染,这个人在这可真煞景,我们走吧!”
夏紫染撇下花含烟,看眼身侧的风墨离,他的离儿太单纯了,这么明显的装睡也不知。
“紫染,我们走吧!”风墨离最后看眼花含烟,真是大煞风景。
侧耳倾听脚步声渐渐远去,花含烟一骨碌爬起,这假山上还真是盗听秘闻的好地方。
现在看到风墨离和夏紫染复合,花含烟莫名的兴奋着高兴着,看着他们在一起,反复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风墨离是好样的,能这么勇敢的面对他自己的心,花含烟真想拍手叫好。
想回去的心好强烈,对拆散风墨离合夏紫染的这件事,花含烟开始不想这么做了,或许回去的路不一定非得靠风墨妾才行。
师徒恋又怎么样,只要两人相爱便好,为什么这些人会那么的强烈反应。
花含烟最终决定了要拉风墨离和夏紫染一把,他们是花含烟心底的梦想。
在梦想和回到现实,花含烟还是犹豫了,皓月当空花含烟没了往日的压抑。
若回去她再也不压抑着那懵懂的情感,难道真要等叶无辰和别的女子一起她才知道去后悔。
“花含烟,你还在这里,女巫大人叫你,还不快回去。”
花含烟神游的太厉害了,才发觉洛小红不知何时到这的,这会正很不友善的仰头瞪着花含烟。
想起刚才风墨妾神情不满的下令,洛小红就想笑,真希望看着风墨妾好好的教训下花含烟。
风墨妾平时总是一副笑脸,洛小红在她身边呆那么久,怎不知那笑容底下的奸诈。
很难有人能惹到风墨妾的厌气,这下花含烟可要倒霉了。
花含烟站起翘着嘴,这洛小红又变回以前那嘴脸了。
深思着洛小红怎么知道她在这,假山上这个位置不是底部人可以看到的。
刚才她可没发出任何的声响,也对!上次风墨妾可以发现她藏这,这次风墨妾找她前,肯定测出了她的所处位置。
花含烟一直很好奇风墨妾是利用什么知道她所处的位置,看这的摆设位置根本没什么玄机奥妙。
“还傻站着干嘛?别让女巫大人等急了。”洛小红没好气的仰着脖子叫。
花含烟白眼洛小红,真是狗仗其人,这世道的人果真见利忘义,洛小红还真是典型的代表。
风墨妾一直在寝宫中等待,看着花含烟的到来,拧着的一颗心始终未松懈。
花含烟一进寝宫,就见风墨妾眉头紧锁,心烦意乱的样子,似被什么困扰着。
平日她们都是在大殿中相见,这还是第一次来到风墨妾的寝房。
合理的摆设铺张但不奢华,雅致儿不失傲然,很适合风墨妾的为人处事。
花含烟心中微感不妙,看着风墨妾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风墨妾百年不动的笑脸终于不见了,嘴巴对着小红说,眼紧盯着花含烟未斜一下。
“小红你先下去,我和含烟好好谈谈。”
“是。”洛小红不甘心的撇眼花含烟退下。
这是什么情况?花含烟记得这些天没做什么错事的啊!
反倒是风墨妾心口的花朵一天比一天开的旺盛,她现在不是正和夏紫染打的热烈,怎么又扯着她了。
敌不动我不动,视情况而定,花含烟稳住心神。
心里把风墨妾比为敌人,也实在不得意,谁叫名言是这么传着的,不是友不动我不动。
风墨妾杂乱的心绪那知花含烟想些什么,直切主题,想要知道正确的答案。
“含烟,把在假山那离哥哥和紫染的对话原封不动的跟我说。”
花含烟这下为难了,说与不说差别可大着呢!咬咬牙!
“离王爷和夏师傅刚才有子啊假山那吗?我一直在睡觉。”
风墨妾扯动夏唇角,“看来含烟没打算回去了,呆在宜兰过也不错,做护住殿一辈子的管事很不错呢!”
没想风墨妾会拿回去的事来威胁,花含烟撇撇嘴,暗地骂着风墨妾笑面虎,对着风墨离和夏紫染道歉,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呆在这。
掂量再三,花含烟觉得说为上策,虽然揭别人的底不好,但她实无办法。
谁叫这里的一切都由风墨妾掌控着,无论什么事都瞒不过风墨妾那张慧眼。
花含烟犹犹豫豫的样子,风墨妾等不及了,难道真要让花含烟水晶球的作用她知道才会说吗?
手放茶几边缘,突然在另一侧石壁打开了。
“你随我进来。”风墨妾脸有丝不悦,居然敢欺骗她,这儿的一切没有她不知道的。
花含烟怔了,机械的尾随风墨妾身后,没想这里还有个暗道。
今天的风墨妾对花含烟来说很怪,还是少招惹为妙。
只见里头除了一桌一椅变没其它物品,墙壁上插着根火把。
最吸引人的莫过于桌子中间的水晶球,这花含烟只在浴火节那天见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