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越,最近贵族间盛行将自家的孩子送去外面历练。但,自然不会是真的去历练,而是挑一个名望高的师父,然后直接将孩子丢过去就可以了。
本来这种事情,是轮不到岑商的。但大家都知道,岑家的大世子是个残疾,所以也只能让岑商跟着出去历练了。
这次他们要去的是一座被被称为仙山鹤鸣山。因为终年能听到仙鹤的叫声,所以才起了这个名字。跟着岑商一起来的,还有南越君主的小儿子,沐织山。当然,这座山也是国君选的。
本来以南越皇族的作风,岑商还以为他们要拜的师父也会是一个蓝眸,所以初初见到师父的时候,岑商还是难免一怔,因为这个师父竟然只是个普通人,身上穿的也是再平常不过的服装,且没有那象征着高贵血统的蓝眸。
正在岑商发愣的时候,里面又走出来一个小姑娘,年岁与他们相近,梳着双髻,一双黑色的眸子深邃而灵动。
“师父,一切都准备好了。”那小姑娘说道,却是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两个一眼。
岑商个沐织山都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其他的弟子。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拜师吧!”师父开口说道。
岑商和沐织山既然是来了,自然就不会再回去,所以只能拜师了。
“你们两个既然是一起拜师,自然就按年龄来排吧,稍长的为师兄。”师父的话音刚落,他身旁的小姑娘就开口说道:“那我是不是就是大师姐了?”
师父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说道:“你也按照年龄来吧!”
小姑娘撇了撇嘴,但还算安分的报上了自己的生辰年岁。
于是,岑商是这里最年长的,就成了大师兄,那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成了师姐,而沐织山却成了小师弟。
沐织山很是不服气的说道:“我不同意,我是皇子,为什么要我做小师弟?”
“进了我鹤鸣山,就要把身份地位抛到一边,不然你还是下山吧!”师父立即沉下了脸色,毫不客气的赶人。
沐织山只是一时的不愤,哪里又会真的下山,所以三个人就这么成了同门。
岑商知道了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叫知芜,每天都缠着她问东问西的,而沐织山对此但是很不屑。
到了晚上,沐织山便偷偷的将岑商扯到了一旁,咬着牙说道:“你干嘛巴结一个小丫头啊!你看她还是个黑眼珠。”
岑商听到黑眼珠三个字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的死死的。看着沐织山说道:“师弟,你还是不要乱说话了,国君既然选择了这里,就证明师父是最好的师父,既然国君都不介意什么黑眼珠和蓝眼珠的,你又何必说这个。”
沐织山一听岑商拿出国君来压他,气的直跺脚,道:“我说的是那个丫头片子,又不是师父。”
“都一样!”岑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不再机会身后张牙舞爪的沐织山。
第二天,岑商早早的起来去练功。却不想,知芜比他来的还要早。岑商看了一眼知芜没吱声,而是走到了她身边开始扎马步。
就在这时候,知芜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岑商弯起了好看的眉眼,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脆生生的道:“师兄早!”
因为沐织山昨天晚上的话,岑商这次难得没有先开口打招呼,却没想到,知芜竟然会主动跟他问好。岑商面上有些挂不住,连忙道:“师妹,早!”
于是,两个人就再也没话了,皆是各自蹲着马步。
沐织山来的时候,两个人的额头上都已经布上了细密的汗珠了。沐织山只好讪笑着挤在了两个人的中间,道:“你们好早啊!”
岑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挪。不过多时,他们的师父就走了过来,看着三只都提前来此练功,不由得捏着胡须笑了笑。
“要知道,基本功的好坏,才是决定一个人武功成就的最基本的条件。你们这么努力,为师很是欣慰!”
有了师父的这句话,岑商就更加努力了。但是,无论他什么时候去练武场都会看见知芜。时间久了,难免忍不住想要问一问知芜道:“你平时都是什么时辰起来的,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知芜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悠悠的说道:“也没有很早,不过是离着这里很近。”正说着,知芜抬手一指练武场后边的小厢房,说道:“喏,就那里!”
岑商看过去,发现确实是好进,不由得摇头笑了笑,从此每天也不再跟着念知争夺谁第一个找到了。
时间过得很是漫长,转眼间,距离岑商他们过来已经四个月有余了。三个人也终于拜托了每天都是做基本功的日子。
就在几个人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学习如何运用兵器的时候,师父却只是给三个人一人发了一本书,然后说道:“三天内,全都给我背下来!”
沐织山拿着书,随手翻了几页,然后气呼呼的对着师父说道:“这算是什么东西?病理!谁要学这个啊!”
夫子看了一眼沐织山,随后扬了扬手里面的病理书,说道:“要想在这江湖上行走,怕是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了,所以你光就武功,万一那遇到危险,又如何自救。”
接下来的一个月,师父教的都是药理的知识。却发现,岑商在这方面竟然有这极高的天赋。
师父乐不可支的对岑商说道:“你愿意接我的衣钵吗?”
“……”岑商尚年少,想事情也是死脑筋。只觉得要是接着了衣钵,怕是今后就只能带下这鹤鸣山之中,没办法回家了。所以,当机立断的拒绝了。
看的出师父还是很失望的,但仍是醉心于叫岑商医术。
岑商天赋高,学得也快。不过一个月,就被师父拉着下山,给人诊脉去了。淡然,还是不允许他擅自开药方子。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一些天,很快就恢复了三个人一起上课的时光。
岑商正坐得端正地听着师父的话,手肘忽然被推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