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点了点头,就看到俞沛笙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自来到了己的眼前。画棠此时也是不敢耽误,立即通知了岑商。
好在岑商才刚刚批奏完折子,准备就寝,就收到了画棠的紧急信笺,便立即没了睡意,吩咐人前去备车,然后自己一路驱车狂奔,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画棠的客栈。
画棠见了岑商,二话没说就拽着人往外走。岑商连气都没有喘匀的就得去做。两个人属于是偷偷的跟在俞沛笙的后面,自然是无法驾车前行的,只能蹑手蹑脚的跟着。
俞沛笙一路有的倒是极其的慢,就怕画棠他们跟不上来,。不过,好在一路上有小花跟在俞沛笙的身上,所以画棠他们追踪起来但也方便。
画棠在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用御蛇术控制其他的小蛇,蛇与蛇之间的气味追踪,自然是要好过蛇找人的。这大概也是画棠让俞沛笙带着这新任小花的原因吧!
画棠和岑商有些,虽然画棠对于城中的路线不熟悉,但是岑商却是了若指掌,看着俞沛笙去的方向,眉头却越来越紧。一开始,画棠倒是没发现他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到后来走着走着岑商的步子却越来越慢了!画棠忍不住回过头催促他说道:“怎么了吗?倒是快些走啊?”
岑商仍是皱着眉头,看着画棠道:“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一听到岑商说事情不对劲,画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俞沛笙可能有危险,心中不由得突突直跳。急切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岑商索性停住了脚步,看着画棠,纠结的说道:“俞沛笙过去的方向,是通往城外的另一条路,但是那条路早就被封了,此时也是一片荒地……”说道此处,岑商明显的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瞪大了眼睛看着画棠说道:“不对,不是荒地!这块地之前被沐织山赏给镇北侯了!”说完,岑商十分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画棠又道:“我们怕是中计了!你快先回去,我去把俞沛笙追回来!”
画棠听到此处,仍是有些懵。但,一听到似乎是中计了,要她立即离开的时候,画棠却执拗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走,我和你一起去追俞沛笙。”
听到画棠这么说,岑商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了,口不择言道:“就你现在纸扎的身子和那三脚猫的功夫,留下来不就是添乱嘛!到时候怕是俞沛笙救不出来,还得把咱们两个人都搭进去!”
要是放在平常,岑商要是对画棠说这些,画棠肯定要骂回去的。但是放到现在,画棠只是轻轻的一笑,说道:“谁说我毫无用处的,别忘了俞沛笙的噬心蛊只有我在一旁才能让俞沛笙不受控制!”
说到这里,岑商也是一怔。便也不再让画棠离开了,只是讪讪的说道:“好吧,不过我可能会照顾不到你,你自己小心!”
画棠看了一眼岑商十分不屑的说道:“谁稀罕你的照顾,我可是有军队的人。”说着,指了指仍然不知道发生什么,正在一心一意带队的蛇群。
“……”岑商顿时无力的说道:“好吧,是我狗眼看人低!”
画棠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别忘了小花还在俞沛笙那里,即便俞沛笙被控制了,小花也可以就近要那个人一口。”
这一次岑商彻底的不说话了,却在心里暗暗的想着:“果真是最毒女人心啊!”
既然已经有个计划,两个人的脚步就更加的轻快了。等走到路的尽头的时候,画棠便只见到对面有个身穿黑色外袍的人背对着他们,而身下却是坐的轮椅。画棠微微的叹了口气,心想:“果真是如岑商所料了!”
“俞沛笙呢?”画棠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俞沛笙,心中有些焦急的问道。
那人并不做声,仍是坐在那里,连头都不曾转过来。画棠一下子心中发毛,不由得转过身子对岑商说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岑商十分平静的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翘,然后对着那人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镇北侯!”
听到镇北侯三个字,画棠才想起来,刚刚岑商就说过,这里本来是荒地,后来被沐织山赏给了镇北侯,那么如此说来,这镇北侯就是沐织山的人了?不然,中了噬心蛊的俞沛笙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黑衣的镇北侯终于有了反应,操控着轮椅转过身子来,一双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岑商。而后忽然笑了一笑说道:“在我的地界,说没想到会见到我,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镇北侯说着顿了一下,而后才接着说道:“我的亲弟弟”
“……”画棠被他后面说的那五个字下了一天,一脸惊诧的看着岑商。岑商见她这幅表情,很是无奈的说道:“至于这么吃惊吗?瞧把你吓得,也太没出息了些!”
画棠此时懒得和他争辩,脑子里正在高速的盘算着。岑商的哥哥是镇北侯!那镇北侯就是岑云朗的父亲!!很显然,镇北侯就是沐织山的人,但是岑商却跟岑云朗走的很近,而且,关系看起来也很好。上一次去屏山,岑商还把念知丢在了岑云朗那里,所以由此看来,岑商是完全的信任岑云朗的。可,他明知道岑云朗的父亲是沐织山的旧部……
啊啊啊啊啊啊!这真的是好乱啊!
只是在脑子中这样想着,画棠就觉得头疼,也不知道岑商平时是如何处置这些个关系的。
“你也还是没变,依旧是一身沉闷的黑色,走的时候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黑色!”岑商说道。
画棠看了一眼对面的镇北侯,脑中自动想象出两兄弟一黑一白的站在一起的画面。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讨厌透了白色,所以就选择了黑色!”镇北侯道。
镇北侯的弦外之音画棠似乎是听懂了,急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岑商,而岑商只是无奈的笑着。
“既然到了我的地方,那就留下来喝一杯吧!”镇北侯又道。
“酒就不必了,若是有心就将我的人放了吧!”岑商毫不客气的拒绝道。
画棠倒是被岑商的干脆弄哭了,看的出来镇北侯也是被岑商拒绝的很没面子,摇头苦笑着说道:“你啊,还真是……”只是,话还没说完,那轮椅就像是自己会走一般,嗖的一下子就窜到了画棠的身前,在画棠尚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岑商便立即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同时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冲着镇北侯而去。
画棠看着已经厮杀胶着在一起的两个兄弟,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目前的状况倒是由不得她不做反应。那边岑家的两兄弟刚刚拼杀在一块,这边就冲出来一小队人马。须臾间就将画棠围了起来。
画棠看着这架势,便觉得不妙。手按在下腰中的软剑上,眼睛巡视了对方的人,失望的是并没有见到俞沛笙。
画棠心中开始有些发慌了,更加的担心起俞沛笙的安危起来。再看着自己
脚边藏匿在草丛之中的蛇群,咬着牙迅速的拔出腰中的软剑,并趁机在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画棠这一下划的极其将就,要不是跟她相熟,得知她软剑已经用的出神入化的人,冷不丁的见她这么一下,都会下意识的以为,她是个不会用剑的。腰间的软剑也不过是摆摆样子而已。并不知道,她是故意划了自己一刀,从而能有血液来驱控蛇群。
而她对面的这群人,现在显然就是误会了她不会使剑。见到画棠划破了自己的手背,眼中皆是漏出了无限的鄙夷。
对此,画棠倒是不在乎的,毕竟对方越轻敌,她的胜算就越大。怕的就是对方警惕性太高,任她如何,就是不上当的强。
画棠手背上的血,蜿蜒的滴落在了地上。蛇群感受到血腥立即变得有些躁动。画棠手指弯曲,抵在唇边发出了一声响哨。
那一对人马虽然不知道画棠这一举动的意义了但却都提高了警惕。皆是紧张的握着自己手中的武器。还没来得出手,队伍里就迅速的倒下了几人。
剩下的人便立即变得恐慌起来,就在这时候画棠又吹了一声口哨。这下子对面就更紧张了,画棠趁机那些软剑冲了过去,瞎眼间就又倒了几个。眼看画棠又要吹口哨,对面的几人连忙上前打断。因为是急中出手,所以漏洞百出。本来画棠未必会打的过几人的,而现在才不肖片刻,这一小队的人,就已经全部倒在地上了。
被画棠打晕的到还好些,被蛇攻击的那几个人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还在跟岑商过招的镇北侯看了一眼这边的景象,气的脸色黑如浓墨,咬着牙道:“一群废物!”
画棠看他怒气冲冲的脸,笑的更加的灿烂了。显然,镇北侯只带了这一支队伍,因为画棠接下来的时间里便很是轻松的在一旁看着。
岑商的武功比起镇北侯来了虽然是略胜一筹,但是镇北侯的轮椅使得出神入化,但是在速度上压制了岑商。
再来上本就是晚上,镇北侯又一身黑衣,速度在快。岑商的眼睛受过重创,如今这双眼睛还是画棠母亲的,长时间的这么用眼自然是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镇北侯一个转身就漂移到了岑商的身后边。而岑商显然是反应慢了半拍,眼看着镇北侯的剑就要刺入岑商的后心,画棠立即提剑上去挡,软剑犹如盘蛇一般缠了上来,画棠拧着眉看着镇北侯,冷笑了一声说道:“啧,你还真当我不存在啊!”
镇北侯被画棠的软剑克制住了,岑商便一个翻身到了镇北侯的身前,手中的剑随即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笑道:“明知道我眼睛不好,却偏偏选择夜战,你还是一样的阴险啊!”
镇北侯听了却只是一笑,说道:“靠着女人取胜,还真是不要脸。”
听他这么说,岑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看了镇北侯一眼,一副无所谓的神态,说道:“我一向都是如此的不要脸的,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何必如此惊讶!”
听他说完,画棠一脸黑线的在心中补充说道:“不仅仅是不要脸啊!还无耻至极啊!”
“现在哥哥你能告诉我,俞沛笙的下落了吧!”岑商说道。
而镇北侯只是笑着道:“人早就离开这里了,我的目的就是拖住你们!现在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你杀了我吧!”
画棠听他这么说,心绪一荡。不能置信的看着镇北侯,而镇北侯则是一脸坦荡的说:“人在你们那里变数太多所以只能带走了。不过,你们现在要是追的划,怕是也来得及。”
“谁说我要追了?”岑商道。
听闻这话,画棠不由得一惊,满脸困惑的看了一眼岑商。而岑商只是递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画棠这才渐渐的放下心来,想来,岑商还是留有后招的。
“除了俞沛笙,我还要一个人,怕是这个人就在你这里吧!”岑商忽然阴恻恻的说道。
镇北侯皱眉,没有说话,只等着岑商再一次开口。
“我想,云朗在你这里吧!不对,应该说是云朗一直在你这里!你把他关在哪里了,说!”最后一个字,岑商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且说出口的时候,他手中的剑,又不自觉的向前递了一寸。镇北侯的脖子立即就就出了鲜血。
镇北侯一惊,随即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云朗不是一直在城里吗?他那么崇拜你,怎么会跟我回来呢!”
“哼,城里的根本就不是云朗!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但是云朗也算是我带大的,我又如何不了解他的性子?”岑商冷哼一声道。
画棠听到这里,更是吃惊的看着岑商。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锤击了一下子。
城里的人不是岑云朗又会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