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这次倒是想错了,虽然岑商确实是着急了。但是毕竟是国君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说丢就丢。念知才与他走失,身边的护卫便将人找到了,只是岑商想要看看念知在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会如何。所以,便只是派了人悄悄地跟在了念知的身旁。
如今,见念知进了这件客栈后就半天没出来,岑商只要叫护卫前去敲门。而这边老板娘刚刚把门阀起来,打算再跟画棠打听一下这孩子的来历的,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念知那一双蓝色的眸子,就注定了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也就是这时候,想起的敲门声。老板娘听了,自然是不耐烦的前去开门,门打开后刚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对方一身龙纹盔甲便立即吓了一跳。
因为画棠坐在的这个位置,正好是对着门口的。所以门打开口,腻歪在画棠怀里的念知,立即就看到了门外的岑商,所以便扭着身子跑了下去。走到了岑商面前,拽着岑商说道:“爹爹,姑姑。”岑商皱眉,顺着念知小手指着的方向一看,恰巧看见了画棠坐在那里。岑商的目光不由得一颤,随后嘴角就翘起了弧度。
然而,在这激动人心的重逢时刻,总有那么几个人会格外的煞风景。还没等到岑商和画棠两个人的任何一方开口,站在岑商一旁的护卫便急急的开口说道:“大胆刁民,见了君主为何不拜。!”
护卫这话,倒是没有吓到画棠,而是令老板娘一抖,然后俯身来拜。那侍卫见画棠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那护卫立即拔刀相向。画棠看了一眼那寒光闪闪的刀光,随后笑得更肆意了,对着岑商说道:“岑商啊,你这护卫貌似不太懂事啊!”
“嗯,是不太懂事!”岑商应和道。
本来是想要出风头的护卫,听见画棠直接唤岑商的姓名,便知道画棠是个惹不起的,如今见国君都如此附和了,便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
见那护卫跪在了地上,画棠倒是十分的解气。又一想起自己从进城开始就受的白眼,此时终于有机会反击了,遂看了一眼岑商道:“不过,这护卫说的也对,哪有国君站着我坐着的道理。要不,我还是拜拜你吧!”
听了画棠这泛酸的话,岑商简直是一脸的黑线,斜了一眼画棠道:“不用拜,不用拜。我哪儿敢让你拜我啊!话说回来,你这话这么酸,肯定是在此处受了不少的闲气吧!”说着,就走到画棠的身边,坐了下来。
本就跪在地上不敢吱声的老板娘,听岑商这么一说,身子又是一抖。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画棠竟然和国君如此相熟的,在加上就连国君都对着画棠谦让几分的场景,更加的令她惶惶不安。
“你说呢!你知道我一路风尘仆仆而来,结果觉被拒之城外的心情吗?讲真的,从来没看重过身份的我,头一次觉得,身份还真他娘的是个好东西。”画棠愤愤的说道。
“注意点,念知还在呢!”对于画棠脱口而出的脏话,岑商不由得瞪了她一眼。如此倒是可以见得,这些时日画棠确实过得不好受啊!
画棠看了一眼念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只好又说道:“不过,也还好,遇到个贵人。应该是你们家的一个小辈。姓岑,是个蓝眸。”
听着画棠这么一说,岑商倒是低下头思索了起来,还没等岑商再次开口,画棠就又说道:“看吧,正说着人就来了。”岑商顺这画棠示意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身白衣的岑云朗。
岑云朗是听说了念知走丢了的消息出来的,在街上寻找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岑商亲自带人来了这里。他心中怕画棠出了什么事就匆匆的赶来了,却不想他一进来就看见了跪了满地的人,其中两个到都是他认识的,一个是客栈的老板娘,另一个就是岑商的护卫之一。而他最担心的画棠,正和他们的国君坐在一处,似是正在交谈些什么。画棠都是发现了他,然后就连岑商也看了过来。
岑云朗绕过客栈的呃老板娘,走到岑商的面前,拜了一拜岑商道:“小皇叔。”岑商对着他点了点头,倒也并没有为他介绍下画棠的意思。岑云朗只好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着画棠说道:“原来你还真认识我小皇叔啊,我还以为你是说着吓唬人的呢!”
画棠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对那个守城的将军所说的那些话,遂对着岑云朗笑了一笑说道:“自然是认识的,谁敢拿一国之君的名头吓唬人啊!”
却不料画棠说完,岑商就立马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画棠被她这一看,便想起自己刚刚还依仗着岑商的身份耀武扬威来着。顿时闹了个脸红,立即对着岑商瞪了回去道:“看什么看!”
而岑商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
见到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岑云朗心中不由一抽,再看一眼岑商坐在岑商怀中一直想要往画棠身边爬的念知,岑云朗的心不由得又是一抽。想起之前大家议论的,说是念知的娘亲其实只是一个普通血统的平民,难道……岑云朗又看一眼画棠,然后又是摇了摇头。
画棠看着岑云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还时不时的摇摇头,便轻声的问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画棠的这一问,惊得岑云朗立即抬头。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似的,对着岑商开口说道:“小皇叔,你……你和画棠姑娘是什么关系?”
岑商听了这话,抬头看了一眼岑云朗,随即一笑道:“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岑云朗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画棠姑娘,不会是念知的娘吧!”
“咳咳咳咳!”岑云朗的话一问出口,倒是惊得画棠连声的咳嗽。
其实对于画棠的身份好奇的,不仅仅是岑云朗一个。岑云朗的这句话一问出来,跪在地上的人解释竖起了耳朵,等着岑商的回答。岑商只是笑了一声,然后道:“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国君既然开口了,即使再想八卦,也不得不起身告退了。
人都退下去了之后,岑商才终于将念知递到了画棠的怀里。念知一到画棠的怀里,便立即的乖乖的坐好。画棠忍不住称赞了念知一句,念知便更加的高兴了。岑商看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我带了他这么久,都不及你带他的那几个月。”
画棠听了,哈哈大笑,然后在念知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念知被亲的咯咯直笑,口中又开始念叨着道:“姑姑,亲亲。姑姑,亲亲。”
这时候,岑商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岑云朗说道:“听到了吗?这孩子,唤她一声姑姑。”
岑云朗一听,双眸立即明亮了起来。就在这时侯,岑商又对着他泼了一盆凉水道:“不过,她家女儿倒是看上我家念知了,搞不好以后念知还是要叫她娘亲的。”
听到岑商这的句话,岑云朗眼中的亮光立即暗了下来,更多的还是惊讶,看着画棠忍不住道:“你,你,你都有孩子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已经有夫家了。既然嫁了人,有孩子又有什么奇怪的?”画棠笑吟吟的说道。
岑云郎听着,像是受了什么大的伤害一样,连连的往后退了几步。很是伤神的说道:“我,我以为你是骗我的。”
“我没事骗你做什么!”画棠倒是十分好笑地说道。
这句话倒是像是一个针,一下子就飞进了岑云朗的胸口,令他忍不住捂着胸口,很是受伤的说道:“是啊,你没事骗我做什么呢!只是我自己想多了罢了。”说完,便一个黯然的转身,离开了。
岑商看了一眼岑云朗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咂舌说道:“啧啧啧,我们岑家的大好男儿,就被你给毁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又不是我叫他对我动这些心思的。”说完,还很是懊恼的叹了一口气道:“哎,魅力太大果真就是个大麻烦啊!”
听话的这句话,岑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见四下已无外人,便问画棠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南越,为何没有提前告诉我一声。”
“来了有一阵子了,之前只是想来看看俞沛笙最后作战的地方,所以也就没告诉你。只是,后来发现了一件了不得事情,所以就只好风雨兼程的赶了过来,却没想到被拒在了城门外,还险些被关进大狱。”
听画棠这么说,岑商也很是无奈道:“哎,南越的风气已经形成了几百年了,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更改的了得。但愿你下次来的时候,能够顺利的进城吧!”
听到岑商这么说,画棠倒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袖袋里面的匕首拿了出来,说道:“说正事吧。这个是我在屏山发现的。同时发现的,还有一个简易的幻阵。就在地下面。”
岑商从画棠的手里拿过哦匕首,自己的端详了一阵子,眉头都不由得拧到了一起,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画棠说道:“这是,沐织山的!”
“知道,所以才过来的。我猜,沐织山很有可能没死。”
岑商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眉头紧锁。半晌才说道:“我还不能下结论,我得去屏山那边看看!”是
“什么时候出发?”画棠问道。
岑商看了她一眼,正想要开口劝她留下,却听她画棠道:“我也要跟你一起去,与这件事密不可分的还有俞沛笙的生死,要是沐织山还活着的话,俞沛笙就也很有可能没死。所以,我必须亲自参与到此事之中。”
听到画棠都这么说来,岑商到了口边的拒绝的话,也跟着咽了下去。最后一叹气,道:“算我怕了你了。”
有了岑商这句话,画棠便放下心了。只是岑商说,还要回宫中将一些事情处理好了之后,才出发。
“那需要多久?”画棠忍不住问道。
“最多三天吧!之前经历了战争,南越的国库一直亏损,今年春种才将将的熬过去,如今又要秋收的时候,零零索索的事情总是多一些。”岑商无奈地说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宫吧!让你也看看我们南越的皇宫!”
画棠听了,撇了撇嘴,说道:“算了吧,我今个才扬眉吐气,还要在这里享受一下呢。就这么走了,多没意思!”
听了画棠的话,岑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冷笑着问画棠道:“好吧,那你就继续留在这里享受吧,三天之后,我再来找你。”
岑商从这里离开后,画棠依旧悠闲地坐在那里喝茶。不久,老板娘等人就回来了。这一次,与先前的可以讨好不同,而是带着几分的敬畏,但又着实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画棠,所以只好唤道:“夫人!”
画棠闻声,转过头看了过来。然后对着老板娘一笑道:“回来了。”
老板娘立即哈腰道:“夫人,我们用午膳吗?”
画棠点了点头,因为一直悬着一颗心,早上只是随意的吃了一口。这会子着实是饿了。便对着老板娘点头道:“自然是用的。”
老板娘这便点头下去了。画棠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挂了一抹笑容。自打进城以来,就处处受白眼了,如今终于感受到了被人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滋味,果真是爽的。
用了午膳,画棠便对老板娘说去要买一些东西,毕竟三天后就要出发了,之前跟秀娘初次见面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次回去免不得要再见面的,所以她想着要去给秀娘做几身衣服,或者买些个胭脂什么的。
老板娘一听要她作陪,立即答应了。并且很是积极的带着画棠转了几家铺子,忙前忙后的帮着画棠挑选,最主要的是,画棠所选的东西也全部由她付款。
一开始,画棠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到了后来,便想得开了。反正自己身上的金珠还是岑云朗给的那些。既然是岑云朗的,自然是要还的,但要是老板娘的,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