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确定,他们,他们什么都没做……”
突然。在草上躺着的恭鸣榷颤微微的伸出一只手,费劲的替沈小三和欢喜辩解,把沈阑君吓了一跳。
她惊呼:“恭鸣榷你醒啦?你感觉怎么样?”
赫连律殷侧了侧目,没做声,面上确实已经有了轻松的样子。
恭鸣榷又费劲的坐起,锤了锤胸口,吐出一口湖水,把他恶心的要死。
“我感觉还好,就是下水有点突然。”他缓了缓,又说道:“不过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我现在好开心啊!”
恭鸣榷笑的确实很开心,不过沈阑君面上却又一层阴云慢慢笼罩。
她又问道:“当时没在银龙驿看到你,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事,这些天你是怎么过来的?”
说到这里,恭鸣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还是那么洪亮。
后面的欢喜和沈小三都是一脸惊讶,不过见识过恭鸣榷哭功的沈阑君和赫连律殷就淡定了许多。
一行人等着他哭完,沈阑君安慰几句,这才哭哭啼啼的讲起了这数月以来的痛苦经历。
“其实,其实,我刚从银龙驿出来,就跟你们刚巧错过,还是一个热心的大婶跟我说了你们的去向,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都是因为寻香,我才找到你们的。”
恭鸣榷的一番话让沈阑君又想起了当时在霓凰门时,蹊跷的发慌的桢楠木珠子,她目光扫向赫连律殷,发现他正把玩着手里的笛子,就像没在听恭鸣榷说话一样。
她甩甩头,安慰道:“现在都过去了,虽然现在可能也会受苦,但总比流浪要强。“
说完,还鼓励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知恭鸣榷把脸一扬,讨赏似的说道:“幸亏主上让我早早下山历练,天南地北我有的是朋友,主上还……“
恭鸣榷突然停了下来,原因是沈阑君正斜着眼轻轻地摇头,意为不要在继续说下去。
虽然恭鸣榷年纪小,但可喜的是提早的历练让他懂得察言观色,沈阑君只是一个动作,便让他顿悟了这其中的道理。
他扭头轻轻开口:“哥哥,对不起。“
哥哥?
沈阑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赫连律殷脸色黑黑的,一声不吭的走向了湖边。
恭鸣榷意为自己说错了话,正想急着追上去解释,却被沈阑君一把按在了原地。
“你先休息,我去说。“
恭鸣榷点点头,说道:“姐姐,这一路我一直是这么打听你们的,你一定要帮我说清楚!“
听到这声姐姐,沈阑君心里暖暖的,正好自己的容貌跟他亲姐姐相似,他叫自己姐姐也不过是想填补一下心里那份失去亲人的空虚罢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自己感同身受。
交代好沈小三和欢喜,三人合力把恭鸣榷架上车厢,自己循着赫连律殷的脚步寻了过去。
这个地方果真是风景秀丽,像一幅精致的山书画一样。
湖边垂柳飘飘,柳树下的男子一身黑衣挺拔的站着。但背影却显得有些凄凉。
他抬手吹笛,曲子还是沈阑君最熟悉的那首,但吹曲人和听曲人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沈阑君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双手托腮,细细的欣赏起这个与山水融为一体的男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