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爪子和顾睿恒对着干的时候,顾睿恒就是用这种笑容诱骗她的,朝她招手,叫她过去的。
“柴步枫!”出于礼貌,某人不满的瞥了楚轻染一眼,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才……不疯?”
“不是才不疯,是柴步枫!”震天的咆哮声,这个女人居然平翘舌不分,什么才不疯,他叫柴步枫!
“我知道是才不疯。”楚轻染很正经的说道。
某人暴跳如雷了,“不是才不疯,是柴步枫!是才不疯!你听懂没?不是,是才!不是才……”
“到底是才呢?还是柴呢?”楚轻染挑眉双手环胸的望着柴步枫,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
“你耍我!”咬牙切齿,某个小孩终于反应过来了。
“哇,弟弟,你反应好迟钝!”
“你……”
“嘘!”楚轻染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空气中已经传来了fairy—tale(伦巴舞曲)的前奏。
比赛开始了!
一对对穿着性感的搭档踏着舞步朝舞台走了上去,舞台上灯光闪烁,参赛者伴随着激昂欢快的音乐声进入了舞蹈的世界,这群人之中不乏舞艺高超的外国游客。
楚轻染望向了柴步枫,“要开始咯!”
楚轻染擅长也喜欢跳舞,她喜欢那种全身心投入到音乐之中,忘掉全世界的感觉,但是顾睿恒不喜欢,特别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顾睿恒就明文规定,不准她再跳。
而这些年,顾睿恒虽然不在他身边,但她忙的昏天黑地的,想想,上次去酒吧跳钢管舞好像是她阔别舞台七、八年,第一次重出江湖呢。
柴步枫冷哼了一声,却也严肃了起来。
怪异的穿着;突兀的打扮;完全不搭调的一对组合,一上场就引起了一阵唏嘘声,然而,谁也没想到……
随着音乐越来越缠—绵悱恻,两人配合的越来越吸引人的眼球,即使是最基本的Basic—Movement也显得那么性—感深情,迷人的舞姿,集聚了所有的性—感与热情。
婀娜款摆的步伐,若即若离的挑逗,霎时间燃烧起整个沙滩最撩人的激情。
“楚轻染,你还是那么惹人讨厌。”
海滩一角,一名身着紫色衬衫的男人悠闲的靠在树旁,轻抿薄唇似笑非笑的低语了一句,将手中的酒杯抛向了大海,转身离开了此地。
聚集到舞台这儿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这对怪异的组合身上。
楚轻染的舞步搭配完美到了极致,柴步枫不服气的紧随其舞,使出了浑身解数,直到音乐停止,一个华丽收身,掌声雷动。
颁奖的时候,说是今晚那个神秘的嘉宾会到场,但楚轻染却只是朝柴步枫笑了笑,打了个手势,表示她先走了。
离开的时候,正好和正往舞台走去的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撞了个正着,楚轻染低声说了声,“抱歉。”
没有停下步伐,继续朝前走了去。
那男人回头望了楚轻染一眼,撕碎的裙子在寒风中显得她的身影有些单薄,很难现象现在这个看起来有些孤寂的女孩就是刚才那个在舞台上热情四射的人儿。
“喂,女人,你住哪儿?”柴步枫回过神,发现楚轻染已经走出了几十米远,冲着她的背影就大叫道。
楚轻染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在她和那个男人撞上的时候,比赛结果就出来了,录音笔已经替他拿到了,他们没有必要再联系,即使他再像自己的弟弟,他也不会是她的弟弟。
楚轻尘!
那个讨厌的家伙,在她十四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铭优,看什么呢?”颁完奖后,站在男人身边的人好奇的问了句,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却什么也没瞧见,男人笑了笑,扬起了一抹如风般的微笑,“一个奇怪的女孩。”
“诶,我说铭优,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有女人能引起你的注意?”
男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回到房间,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楚轻染关上了房门,背靠在门上,摸出了一条蝴蝶状的水晶项链,牵扯出了一抹勉强的微笑,这是妈妈送给她和楚轻尘的十岁生日礼物,一人一条,刚才跳舞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和楚轻尘斗舞。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查不出当年她妈妈蓝希和她弟弟楚轻尘究竟是被谁杀害的。
为了找出当年的凶手,替妈妈和弟弟报仇,她十四岁就开始暗地努力,直到她十七岁那年,亦是顾睿恒接到国家机密任务离开的那一年,她成功的加入了国际刑警组织特工队。
但是,五年多过去了,当年绑架她妈妈和弟弟威胁她爸爸的那个组织,她依旧查不到它的下落。
那个被称为“第五组织”的世界恐怖组织,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是由几个人组成的,更没有人知道它的具体下落。
曾有人怀疑“银狐”是“第五组织”的一员,所以她才紧追着“银狐”不放,但其实,她明白,若不是“银狐”每次都“放水”,提前通知她们暗杀时间和地点,她们根本斗不过他。
但是,她是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她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她现在不该这么颓废,一切都还没开始呢,想到这里,走进浴—室好好洗了个热水澡,刚出浴—室就听到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清楚的显示着……“顾睿恒”三个大字。
楚轻染顿时进入了备战状态,盯着手机屏幕迟疑了三秒钟,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在哪儿?”一开口就是询问。
“顾睿恒……”
“嗯?”拔高的语调,楚轻染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顾睿恒定然是在挑眉,甚至是冷笑。
“顾睿恒,我有点私事要处理,你自己出去找点吃的好不好?我过几天就回去,到时候再给你做饭好不好?”楚轻染尽量用商量和讨好的语气和顾睿恒说话了。
顾睿恒似乎听出了她声音有些沉闷,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过了好一会儿那头才传来了他低沉的嗓音,“什么时候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