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南君绍闻言又低头闻了闻,“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有醇香的味道。”
冷言冷语相视一眼,无言以对。
幕南君绍看着茶杯呆了起来。
午饭没有吃,因为怎么叫都不开门。晚饭也不知道会不会吃。
冷言冷语在厨房煎药,两个人这样想着。
冷言想:“应该能吃,少主会劝开门的。”
冷语摇了摇头,“这个林姑娘倒是犟得很呢。”
“只是很少见到少主在那个女人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
“也对,跟了少主将近二十年了,也没见到他这么有耐心地劝一个女人。”
“唉……”冷言摇了摇头。
“希望林姑娘能开门,不然这药就白煎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冷语端到房间里的菜幕南君绍一口都没碰。隔壁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
幕南君绍站起来走到隔壁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林姑娘,你有伤在身,再怎么样都应该爱惜自己才对。”
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幕南君绍彻底烦躁起来,“林姑娘,你若再不开门,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依然静悄悄。
于是,冷言冷语就亲眼见到了他们的少主失态的一面。只见幕南君绍皱了皱眉,然后猛地踢开了房间的门。
但是,幕南君绍进去后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
冷言冷语相视了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幕南君绍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只写了六个字:相见她,到后山。
幕南君绍想都没想,扔下纸直接从窗子飞了出去。
冷言冷语不敢迟疑,跟着飞了出去。
这个村落的后山很小,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山丘。
山上有一个茅草屋,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
幕南君绍一进这个草屋就看到林义。
她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左肩的伤口很明显已经裂开了,血已经染红了前襟的一大片衣服,口也被用布条勒住。看到幕南君绍后就一直猛摇头。
站在她身后的,就是那个要死不死的晋云,手里拿着三环刀,一脸横肉地冲着幕南君绍笑起来。“你终于来了,我可是从中午一直等你等到现在呢。”
冷言冷语站在幕南君绍身后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杀气。正是从幕南君绍身上散发出来的。他们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退出草屋,杀气太重,伤心脉。
可是晋云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他把刀横到了林义脖子上,“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信心你会来,不过就算你不来,我今晚也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你来了那当然更好,我可是很欢迎你的。”
“你想怎样?”
晋云得意地大笑起来,“很简单,你如果不在乎她,我就杀了她。如果你在乎她,那就自绝于我面前。”
幕南君绍皱了皱眉,双手握紧。
冷言想道:“这个晋云还真是不怕死。”
冷语点了点头。
晋云见到幕南君绍没有任何反应,手里的刀紧了紧。林义颈前的皮肤渗出了鲜血。她的眼泪落出的更多了,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嗯嗯”的声音,目光中满是乞求。
幕南君绍慢慢拔出自己的短剑,晋云微微一笑。可是幕南君绍手中没有了更多的动作。
晋云开始不耐烦起来,他从怀里拿出一根一寸长的钢针,直刺到林义右肩。林义全身一抖,虽然被勒住嘴发不出惨烈的声音,但是从脸上的汗水和身上被浸湿的衣衫也可以看出疼痛异常。
“这可不是只扎了一针这么简单,针上有千疮毒,据说这种毒可以让人感觉全身像是被刺了千百个洞一样疼痛。”晋云低头看了看林义惨白的脸,“这是还你在竹林里刺我的三针。”
幕南君绍皱眉咬牙道:“卑鄙小人。”
“我从来不把自己当君子,对付你用君子的方法当然也行不通。好了幕南君绍,我不跟你废话,我数到十,你不自绝我就杀她。”
林义脖颈上的汗水成串流下,胸前衣襟全部湿透,紧贴于身,样子虚弱无比。
忽然,草屋后面的空窗外飞进一人,身手极快,动作干净利落,一剑从晋云身后直刺左胸。满是横肉的脸抽搐了几下就仰身倒下了。
倒下的瞬间,冷语的脸从他身后露了出来。
幕南君绍紧步走到林义面前,挑开捆绑她的绳子和勒住嘴巴的布条。林义无力的瘫软了下去。幕南君绍轻唤道:“林义,林姑娘……”
林义满脸是汗,两鬓的发丝粘在脸上,面色苍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客栈老板在这个小村落里干的小本生意,从未见过这样的客人。先是在房间里杀人,这就够恐怖的了,现在又匆匆忙忙地抱着一个湿嗒嗒血淋淋的女子进了客房。仔细看来,这女子好像就是跟他们一起来投店的那个吧。现在这是怎么了呢?
冷言把一锭银子交给老板,“去找个大夫来,还有,白酒、纱布和热水。”
老板哆嗦着道:“这白酒、纱布、热水都好办,可是我们村子里没有大夫,只有一个赤脚医生。”
冷言皱了皱眉,“哪里有大夫?”
幕南君绍撕开被血水和汗水湿透的衣衫,裂开的伤口还在向外冒血,林义不停的呻吟。
幕南君绍从怀里拿出一个浅绿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药丸,“林义,吃了这个。”林义咬牙不语,满面痛苦之态。幕南君绍无奈捏住她两边的腮,趁她微张口的时候把药丸塞了进去。
“这颗丸药可以解百毒,等一会儿你身上就不会疼的那么厉害了。”幕南君绍轻言道。一转头看见冷言站在身后,遂道:“她身上高热不退,不知是不是中毒的原因。我让你请的大夫呢?”
“村落附近没有大夫,只有百里之外……”
幕南君绍吼道:“我不管是百里之外还是千里之外!总之我要可以让她消热的人来!”
冷言愣了一愣道:“冷语已经去请了。”
幕南君绍揉揉额头,“你先出去。”
冷言放下纱布和白酒走出了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