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鲁舒立刻清醒了过来,清了清嗓子,平静答:“听过,我马上到公司再谈。”
和煦的微风,猎猎的骄阳。不情愿的坐在海边,看着远处的一家四口在海滩边嬉戏,心里更不是滋味。
齐楠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替她找儿子。却同时提了一个附加要求,那便是在这小村里陪他三天。第一天便是驱车到了这个海滩边。
沙滩里的女人们大多穿着暴露的比基尼,那么白兰算是抢人眼球了。
她的衣服是那个男人找来的,在这三天里,她不过是个傀儡。所幸的是他并没找什么太露点的衣服,而是一条抹胸长裙,很休闲的样子,颜色是五颜六色的撞色,活像一盘颜料泼上去的。
“我本来是想买比基尼给你穿的,那样我们还可以去游泳。”齐楠穿着一条碎花暗纹格子沙滩裤,戴着墨镜,慵懒的躺在沙滩椅上。
她当然是知道原因的。为此,她十分不想看他一眼。
他赤着的上身,只要是站起来,那背上便可见几条红腥的爪印,可她竟毫无印象那元凶是自己。她只记得做着做着就晕了,睡了一会儿醒来他就不动了,于是她睡不着了。
她也并没有因为这而觉得过意不去。当她站在浴室的立体镜时,才是真吃惊那满身的红枣印和青痕,似乎正在向她诉说这具身体昨夜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
即使她穿了抹胸长裙,仍旧不能阻挡脖子肩上的痕迹。如果三日之后不消,她情何以堪。
“我不会游。”
大大的圆伞将炽烈的阳光滤掉一层,皮肤上仍传来火热热的灼感,与她发出的声音映成了两个极端。
“我觉得你应该会,看你昨晚那架势游泳铁定没问题……”艳红的天被墨镜反射成了一片黯然,他一动不动的躺着,思绪一直徘徊在昨夜的旖旎中。这么久了,他终于释放了心里所有的不快和欲求不满!
天宇集团是一个以开发设计销售玉器起家的公司,追溯天宇的历史,那要从二十年前谈起。二十年前,天宇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玉器加工坊,作坊老板名叫陈天宇。
此人极爱玉,他开作坊并不是为了钱,不过是满足自己养玉的爱好罢了。如此一来,家境自然是每况愈下,偏逢行内惊现一块千年难遇的翡翠原石。未经开解的原石也被业内称‘赌石’,望文生义,若能赌赢那皆大欢喜,若输,动辄倾家荡产,可想而知,赌注的不菲。
当陈天宇遇上了这桩子事,便再也无法收心,一心念着那石头,最后不顾家里老小的反对硬是变卖了所有家产将那块石头买下……可是,令人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因为这块石头从此起家,而是真正落得了个家破人散。
他的老婆连夜带着孩子离开了这个一无所有的男人,他的老父亲也因为心肌梗塞含恨而亡,他不止一无所有,他的人生成了一个负数。
这不过是二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从那往后的十五年,陈天宇一直默默无闻,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也就是在四年前,天宇上市时,他又重新露面了。
他的脸上满是沧桑和寂落留下的刷痕,唯有一双如隼鹰般的亮眼惹人难忘。在新闻发布会上,他的言语甚少,但是却一鸣惊人,他说,天宇在水里养了这么多年,从现在开始重生。
果真说到做到。
天宇如积蓄已久的潜力股直冲云霄,又如黑马般健硕奔飞。它的进步,如日中天,一发不可收拾。
玉本该是清透莹润之物,天宇却与之相反,它的上层领导,要么低调的不可言说,要么出现的令你头晕目眩。
半年前,陈天宇离职,并将其公司交由其子打理。关于天宇少董的消息一夜之间传了开,不仅是在公司内部,外界的媒体更是想捉住一丝一毫的痕迹。
陈天宇唯一的孩子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其妻子带走了吗?如果他的孩子回来了,那么他的妻子是不是也回来了?可是看陈天宇一向独来独往的样子,并不像有女人在身后。
那是一个低调到了骨子里的天宇少董!新闻发布会未参加,公司的重大会议也不露面……但他就是有能力将一切运筹帷幄,使天宇在最短的时间里度过了易主的磨合期。
鲁舒在百度了天宇集团,看过相关资料后,关上了电脑,走出了秘书室。
她的心里似乎有一点点的雀跃。如果网上说的没错,那么天宇少董该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他多金、多财,有能力、有胆识……最主要的是,他应该未婚。
以一个未婚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那个充满了诱惑力的男人未婚!
她并不是想放弃齐楠去倒追那个从未见过的天宇少董。而是,作为一个优越感十足的未婚知性女人,被天宇少董看中的机会那该是相当的大。如果天宇少董对她一见钟情,甚至达到了非她鲁舒不娶的地步,她倒是可以考虑退而求其次的勉强接受天宇少董的示爱就算他满脸麻子或青春痘坑,就算他身高低于一米六五……
思及此,鲁舒又折了回来。打开了香奈儿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了粉饼、唇彩、眼线液……她在做这些看起来很重要的事情时,并没有来得及关上房门。
当她专心致志的用定型啫喱将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好转过身时,首先被惊了一跳。
“很漂亮!”
男人着迷般的倚在门旁,一副陶醉享受之色。
鲁舒迅速的将办公桌上的镜子和各种小瓶子往包里塞,半晌,突然愣住了。
“你不是在办公室和天宇的少董喝茶吗?”
那人来的很急,舒城并没有时间去留意天宇的底细,于是发短信让鲁舒查了天宇的信息。他也没料到那人来的快走的快,一壶茶还没来得及斟上一小杯,他随口问了几个问题,舒城也随口回了几句,然后那人便礼貌的告辞了!
“那人很悬乎,看不上我们剑南的铁观音?”舒城随口笑了笑,走进了办公室。走到鲁舒面前,仔细的看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