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惊。当他清晨醒来时,看清怀抱里的女人,并且是一丝不挂的情景时,他又是怎样的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要了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女人!更要命的竟是他起身之后,那白色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落红!他竟在迷糊中强要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初夜!
“你怎么知道?”齐楠惊怔的放开了她的手,赫然站起了身。眼里那复杂的光芒就快要将她乱刀砍死。
一切是天意吗?她不想要说话,特别是对眼前这个傻瓜般怒吼着的男人。
安静的爬上床,扯过棉被,一把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全部覆盖其中。
往事不可追忆,往事不堪回首,往事是她心里最痛的结。每当一个人的时候,遇到了瓶颈或挫折,她总要狠狠的掐自己的手,不断自我暗示,我是白兰,我是白兰,不是田丁丁!
那一天当她痛苦的从房里冲出来时,她刚好遇到了正欲进门的鲁舒和莫莉,她们客套的说着话,却分明有些隔阂在其中,相同的是,这是两个如此优雅又得体的女人,她最后一眼望了望床上的男人,他是那么安详。
她们看她的眼神里分明有一些是如此相像的。那便是不屑。
活了二十二年,头一次那么讨厌自己,厌世到不想活下去。什么也没带,她独自跑下了楼,眼里却始终是一片模糊,天也是如此黑暗,她一无所有,也无家可归,一切,都是那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的。
如果那晚没有遇到莫科,或许这个世上就不会有白兰这个人。那个绅士的男人对她伸出了手,说了一句她永远也忘不了的话。
他说,哭泣的女人是被弃的羔羊,你要不要擦干眼泪重新生活?
那句话在很多时候都起了作用。在她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走平衡木时、在她穿着暴露的衣服被挤下台时、在她的服装被人剪坏而她不知时……
她仍旧陷在回忆里,被子却突然不见了。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齐楠怒吼着将她的被子抱着丢下了床。竟然敢无视他,看来她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的眸子里似有一团烈火直逼向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坐了起来,回道:“不知道!”
“那你凭什么说我和她暧昧不清?”他继续问道。
脸上不动声色,冷战仍在持续中,“不知道!”
看着她负气的嘟着嘴,他挑眉讥笑道,“那个孩子是谁的你总该知道了吧?”
“不知道。”声音弱了下来,她很想说孩子是猪的,但又不想和他说一句有意义的话。
“你爱我?”试探性的一问,她果真警觉了起来。
他才知道,他们都不是小孩了,不是一个小套就能给套进去的。
“不!”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他十分不服。他明明有感觉,感觉眼前的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不然,他触到她时,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他必信,凡是他对其有心动感觉的人,那人注定对自己有更甚之或者同等的爱慕感觉。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浸染了他这么多年,在他接触过的所有女性里,皆以此为准。
“不就不,何必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跟你这种女人在一起,不止会性功能下降,而且身体各方面都会出现严重的偏差。”一跃上床,他将她拉向了自己。“我要你……的人。”一字一句尽落耳里,那激动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像是有性功能障碍。
“我不!”她就知道这人不怀好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会有这档子事滋生。
越是用力的逃脱,那人的臂力越是强大,这、哪里像是一个刚才还病恹恹的男人。看他那精神的模样,完全可以放去斗牛!
身体越是和他摩擦在一起,她就越是想逃,总感觉和他挨在一起,鸡皮疙瘩就一个劲的往下掉,多待一下,她就要死去。
“说不没效!你都被别的男人玩了那么久了,怎么,你老公我碰都碰不得?”拖着她的身体,直到自己的身体将她压在了身下,她再也无法动弹,他才邪恶的开口。
“我才不要跟你这种没水准的男人睡!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手臂仍试着从他的魔爪下挣开,她的脸也因为用力过大而染成了桃红色。
“什么?”狭长的眼睑一斜,他的身体一怔,片刻大怒,“你敢说我没水准?”头猛的一降,直到和她仅隔三毫米的距离停下。
谁敢说他没水准?谁?还真是没给她点颜色,她就以为自己是水仙?
“是不是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和外国男人做多了,对这方面的技巧也挑剔了?”重重的说完,丝毫不给机会她解释,他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男人在这方面的思想,是女人永远的跟不上的。你可以骂一个男人是猪是勺是蛋白质,但是你就是不能说他低格没水准床上功夫差!不然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齐楠犹如被点燃的怒狮,什么怜香惜玉,什么见你犹怜,全部飞到了九天云外去了,他唯一知道的不是她爽不爽,也不是自己爽不爽,而是在他不爽的同时,她要比他更不爽简而言之,他要征服她。
他的吻带了些惩罚的意味,如吸血鬼染上了鲜血,无法自拔的缠在了一起。她的手重重的锤在他的后背,他却不为所动,任她发泄。
薄薄的纱裙在他无法控制的情愫下被撕扯了开,在听到纱断声时,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心里的震撼感。这个男人不是一直很沉稳内敛吗?什么时候他也会了小混混饥渴男做的事?
关键时刻的愣神,让她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双手无论怎样捶打,他就是不当回事,而她怎么也推不开他。索性,她懒的动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反常,那充满了欲念的喘息声充斥着他整个的人,也慢慢的将她的理智摧毁。当身体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排斥感时,她痛的只想问他,你不是穿了里裤的吗?你什么时候把它脱了我都不知道呢!
在阳光下,她是无法想象像齐楠这种冷漠的男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也不敢乱想,就好像亵渎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