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齐楠笑了笑。
她叫他大哥?喊的多顺口。还是自己看上去真的那么老吗?
刚一调转车头,便遇见了身后一辆车刚启动,缓缓经过,齐楠看见了一张俊俏的脸。
田丁丁啊田丁丁,祝你好运。
开了门,屋里一片漆黑,她暗自庆幸,还好那个恶魔没回来,她迅速将手里的衣服丢进了卧室,然后披头盖脸的就要往卫生间跑,如果不变回原样,她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前脚刚踏出卧室门,她便迎来了那个她此刻唯恐避之不及的男人。
“哎哟……婆娘这是去相亲了?画了一脸的粉……”陈熙阳笑着走到了田丁丁的身前,单手支起了她垂下的脸,“啧啧!这技术,真不是盖的!瞧,连早上那一颗反胃的相思痘都给遮住了,这粉该有多厚呢!这小皮肤白的,真像那吸血僵尸……我们来看看反差哈……”就在田丁丁一愣一愣之时,他调戏的解开了她颈间的衬衣纽扣,摸了摸她渐渐泛红发热的脸蛋,吹了口热气,“真滑呢!这是抹了些什么,效果可真好……”话语间,手已下滑到了她的下颚。
田丁丁紧张到忘了反抗,忘了骂他流氓,她就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变的恍惚了。好像,魏子杰从来没有这样轻抚过她……
“喂!这不过几天的时间,你怎么发毛了?”陈熙阳提着田丁丁的衬衣十分不解的问道。前一个星期看,不是还好好的?这女人基因变异?
这一声吼将糊里糊涂的女人从弥蒙情丝中拉了回来,看着他手里的衬衣,再看看自己只穿了内衣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抡起拳头朝那个俊美的流氓挥了过去。
“你你你这个小色鬼!”田丁丁眼明手快的抢过了他手里的衣服,护在了胸前。心里实在不解气,抬起脚踢向了还在发晕的男人。然后迅速的闪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拳加一脚,陈熙阳彻底懵了。这是他家没错吧!他是主人没错吧!
“婆娘!”醒悟过来,陈熙阳连忙追到了她的卧室。田丁丁紧紧的关着房门,他气愤的抬脚踢了踢门,极怒的威胁道:“你给我出来!今天你不出来认错道歉,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良久,门外没有了声响,田丁丁急忙的呼了口气,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扒了她的衣服,而她竟然完全记不起来?突然,有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婆娘!你死定了!”陈熙阳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备用钥匙,‘咔嚓’一声,门被扭开了。
他的视线直接被床上的那一坨小山吸引住了。薄薄的毛毯,一颤一颤的蠕动着。
“哈哈……”陈熙阳手里提着一串钥匙,得意的晃了晃,“你最好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竟然敢打我?恩?吃了狗熊了?还是那个男人借你胆了?”
“你是个小流氓!”从被子里蹦出了一声嗡嗡的音响。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不经过她的允许就乱来呢?
“喂!你搞清楚状况好吗?我又没脱你里面的,你到底是不是现代人啊?别人穿比基尼的那不是要钻洞了!”陈熙阳走到床边,一把拉住了她的被子,“你给我放手!我就要看你……”
这人的话越来越大胆,害的田丁丁死死的不敢放手。她就是不要被他看,哪儿都不行!
“臭婆娘!你最好识相一点!小心我把你扒光了绑了扔出去练胆!”他整个的身体都压了上去,就像坐在一块石头上。改变策略,他也不动,就是死死的捂住了被子,不准她出来。
“你……你放开我啊……”不出一会儿,田丁丁胸口发痛,双颊发热,呼吸不畅,全身不爽。
“求我啊!”陈熙阳得意的大笑出声。扬起手朝被子拍了去,一声一声的闷哼从被子里传来。“你不过就是我家的女佣,我想看就看、想摸就摸……你奈我何!”他打心底里压根没把田丁丁当女人,当宠物也不是,到底田丁丁是个什么东西呢?他的心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给你看……给你看嘛!”田丁丁挣扎着乱动了起来,陈熙阳突然就没了兴趣,突然站起了身,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那盘好的发型,被折腾成了凌乱款,那眼影也成了烟熏式。她气急败坏的红了脸,抱着被子,一脸的杀气。但是,她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她哪里敢跟他叫嚣呢!
“你的毛真让人倒胃口!”陈熙阳也冷静的坐了下来,很仔细的打量着她的一丝一毫。他从来没见过她穿稍微暴露的衣服,所以,他格外好奇。
田丁丁瞪着他。也不反驳,也不反抗。自己最大的缺陷就这样被眼前的男人揭开了,她竟毫无感觉。就像陈熙阳对她毫无性趣一样。
他无趣的回瞪了她一眼,又怕她被打击留了后遗症,譬如从此再也不出门之类的,缓了缓口气,“其实吧,你画一画,还是看的下去一点……”他不想直接的夸她。
“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深更半夜跑到我床上就为了打击我、揭我的短、让我难堪……那很好,你做到了,我现在很难过、很悲伤、很不好……你可以出去了吗?”
田丁丁从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事,也从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而哭。很大程度上,她认为自己是一张死脸,能够把所有的一切流离伤感都藏在那一张黄黄的皮里,没有人会在意它是笑是伤,它尽量的开心,它要证明,即使没有人仔细的看见过它,它也要很好。
说到底,她是自卑极了。
陈熙阳咽了口气,吃惊的看着泪流不止的婆娘。她、哭了?她也是有泪腺的?之前,不管怎么折腾她,她从来不哭,他以为她是个没心没肺没情感的白痴。
“喂!你撒什么野啊!我又不会心疼你……”陈熙阳皱了眉伸出了脚。他穿的是一双白色的袜子,有一丝淡淡的臭味。他用脚蹬了蹬眼前的女人,当真毫不客气,“我想吃饭!我饿了!”他提前从宴会撤了出来,如今早就饥肠辘辘。
田丁丁完全没听进去。她难得哭一次,所以哭的格外悲恸伤心,就连父母离婚之后遭受到的白眼、和魏子杰离婚遭受的鄙视也一并融进了眼眶里,急需释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