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穆耳想掐死冉再再,瞧他那人畜无害一本正经的样儿,穆耳知道,他心里铁定笑话死她了都。
穆耳不搭理,冉再再就虚心求教,问了高笙英:“外婆,刚才听大哥喊穆耳“二”,穆耳还有这么好玩儿的名字啊!”
高笙英闻言笑了:“小时候邻居开玩笑,穆耳穆耳的,就小耳小耳后来喊成了小二小二,最后干脆他们都喊成“二”了。”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们家人几乎都管她喊“二”。
穆耳刚准备警告冉再再老实呆着,穆信端着鱼缸走了过来,穆耳立刻乖学生一样,穆信还没进来,她都紧张了起来。
冉再再越发玩味儿仔细瞧了瞧穆信。
懒得和他多说一个字,池木然仰头看望星空,权当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欣赏夜景。
她不说话,都一为也就不再说话。
今天晚上确实为了应酬,喝了不少的酒,真是有点儿上头了。闭眼低头,脑袋偏到了旁边池木然肩上。
池木然:“……”
怒视不客气自来熟的脑袋,见他难受地皱眉闭着眼睛,心又软了,没跟他计较。
不显山不露水悄悄一笑,都一为问她:“那么不喜欢我发短信?”
池木然没言语,说的不是废话吗?
都一为却继续:“我这是追求你呢!女孩子不都喜欢被追求的感觉吗?加上我又不丢你人,说出去还有面子。”多少女人对他有非分之想,他都无视了,毫不夸张的说,上到0好几,下到十五六七,那女人们见到他,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还倒贴,偏眼前这女的,就是不稀罕。
本以为,时间久了,她自然就慢慢习惯了,不是说一年吗?这都小半个月了,人类几乎都要形成习惯的时间范围内,她竟然还在反感!
科学家不是说了,习惯成自然吗?到了她这里,怎么就成了例外呢?
想了好半晌,池木然说话了:“我跟你又不熟悉,咱俩说白了,都不在一个频道,能来电吗!”
都一为予以一笑:“一回生二回熟。”
池木然冷着脸:“那是别人。”
都一为偏头好奇看她:“那你这里要多少回才算熟?”满眼玩味考究。
池木然奇怪看了他眼:“说不准。”
有的人,一眼就可以,有些人,就是十回一百回都没用。
都一为再问:“我们怎么就不在一个频道了?”
池木然更奇怪,眉头皱的更深,都不知道要什么形容这人了,明明就是有隔阂,没用共同语言。
都一为兴许是真喝高了,比往常话多了不是一点两点,撞了她肩膀下:“说说呗!”
池木然现在其实还在纠结白天时候见到那人,蒋乐!
她很疑惑,她很烦恼,她现在到底算什么?是外人所说的,他圈养了十几年的小情人?还是他的家人。她是不是破坏了他恋情的第三者,可他又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任何曾诺或是提醒,他什么话都憋在心里,让她极度闹心。
蒋乐,闵青,樊遗爱,她脑袋要炸开了!
别看她在别人面前总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她也是正常人,她也会抓狂,她也有临界点,她也会有七情六欲,她不是圣人,她不是万能的神。
看她面色越来越复杂,都一为笑问:“那你说说,你和谁有共同语言。”
都一为一句话,池木然楞了。
是啊!她到底和谁有共同语言?
樊遗爱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没有话,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尴尬。
唐小闹她们吗?很多事情,她都是瞒着她们的,不想她们担心。
哥哥吗?哥哥很忙,她不想打扰,虽然哥哥对她很好很好,可哥哥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忙他的工作,抽不出身来和她好好聊个天,时间久了,就没有了去跟哥哥述说的习惯。
烦闷地抓了抓头,池木然不耐烦:“你自己可以回去吗?我要回家了。”
都一为反问:“我如果说不能自己回去,你会送我回去吗?”
池木然原本已经转身要离开的脚步顿住,看他:“你真的不能自己回去?”
都一为强调:“我是中国好公民,酒驾是违法的!”
池木然没给他好脸色,嗤笑:“不要告诉我你来的时候找的是代驾。”
都一为摊手:“人家听说我要等女朋友,就先走了。”
池木然郁闷到了极点:“那你还不起来!”
看着她生气这表情,挺有滋味嘛!都一为没敢说出来,慢悠悠站了起来,和她面对面站着。
“你车在哪里?”都说了酒驾,可不是开车过来的?
瞅她这暴力语言,一点不女人,都一为耸肩笑得真心,池木然烦死,瞪他:“不能走快啊!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都一为和她并肩,池木然身高170,感觉比和其他女人走在一起的时候舒服:“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没有男朋友了,长的也不算难看。”
池木然握拳:“我跆拳道黑带。”
赤裸裸的警告,都一为不以为意,继续嘲笑她:“黑带还能被人打成遍体鳞伤?”
池木然呼吸一滞,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味儿:“你调查我?”
都一为继续往前走:“我可是很称职的追求者,不搞清楚你的状况,怎么好对症下药。”
池木然本来还想好心送送她,怕他出什么意外,毕竟池木修醉酒让她怕了。
调查她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池木然有理由气愤:“我最后再说一次,不要再给我发短信,更不要给我打电话,追求与被追求的游戏,到此结束,不要再玩儿了,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再这么幼稚。”转身走人。
池木然怕她忍不住动手打人。
没错,她就是有暴力倾向,她不否认。
池木然走了,他也不留。背对着她笑逐颜开,朝停在路边的车走过去,心情比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上街军区大院隔壁别墅里,归思已经输液好几天,今天终于不用再输液。
可陆二也好多天没有再回来,她心里挺没底的。
吃了晚饭,归思正心神不宁无聊趴在窗口抠木头,家门口一辆车驶入,归思眼前一亮,小狗奔跑的速度,就扑了出去。
陆二从车里下来,一只脚还没站稳,一个大大的拥抱就迎面而来,归思踮起脚尖结结实实搂着他脖子,鼻子酸酸的:“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从那天跟他说了“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之后,他就没有再回来过。
自问,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不要如此残花败柳的女人,更何况,陆二的身份那么敏感,他还要在圈子里混,他还要见人。
无比沮丧,眼泪吧嗒吧嗒忍不住的往下流。
小猫妖什么时候这样乖巧了?陆二难得一见。
“我怎么会不要你。”陆二大掌一下一下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后背,磨蹭着她脸颊,这么可爱的小丫头,他怎么舍得不要?他一万个舍不得。
夜里相拥而眠,归思极力表现,想要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可陆二却阻止了她,归思心里一疼,眼神担忧:“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陆二无奈一笑,牢牢抱住她:“怎么会?我也没多干净,要说的话,应该是你嫌弃我才是。”
归思鼻子一酸:“那你为什么不要?”以前只要有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她,他直言不讳说过最迷恋在她身体里驰骋的感觉。
陆二手指夹她鼻尖一下:“傻瓜,禁欲一个月不知道啊!”好吧,医生是直接对他说的,没有跟这丫头交代。
归思眼眶发红:“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如果以后你不对我好了我该怎么办?”
陆二无比满足,笑得包容:“那你就不要我,来惩罚我。”
脑袋埋在他胸口,归思觉得,她就是那个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不会的,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不会不要你。”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相信呐!”笑看她认真含泪的脸,陆二想逗她笑。
归思知道他什么心思,捶打他胸口:“你怎么这么坏啊!”
陆二笑言:“你可要想好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坏人自有天来收,如果以后我有什么不测意外,你现在反悔还有机会。”
归思摇头:“不后悔,就算你不要我,我也对你不离不弃。”
陆二笑道:“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不准赖账。”
俩人相视一笑。
如果陆二知道他有那么一天,说什么,他都不会说这些话。
次日清晨,陆二起来准备上班,归思还在睡觉。
楼下暗卫等在那里,跟陆二汇报了今日行程,便目送陆二离开。等到归思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看见家里多了个陌生人。
陌生人挺着一张冷漠无表情机器人的脸,等待着归思吃早餐。虽然已经日上三竿。
“他是谁?怎么在这里?”归思问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照顾她饮食起居的阿姨。
阿姨笑答:“这是少爷身边的人,负责近身保护少爷安全。”
归思不解,看向暗卫:“那你干嘛呆在这里?”
暗卫看了眼餐桌上的食物,见她吃的差不多了,启唇掷地有声:“大老板让你去见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