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然咬着下嘴唇,脸上时白时红,被他碰到不同的地方,身体上的反应更是不同。
她今天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让自己落得这么个下场。
从都一为和她推推搡搡之间,池木然猛然发现,都一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这样好“欺负”。还说什么她是跆拳道黑带,眼下看来,人家知道怎样做可以轻松的困住她,铁定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样的认知,令池木然更望天无语。
这是天要灭她呀!这都一为要是来强的,她还真不是人家对手!更何况,她现在还不是个正常好人,她平时的水平都发挥不了!就更别提抗衡了!
那些他不能挨着不可以碰着的地方是怎么洗过去的,池木然羞愧的就不去回想了,咬牙切齿加忍辱负重的,扛了过去。
给她裹了浴巾把人抱出来,他卧室亮着灯,突然从黑暗到光明,池木然不适应地抬手挡了下眼。
都一为低头朝他眼下她抬起的胳膊内侧咬了口。
“你怎么整个一流氓啊!”池木然怒吼。
在浴室里,她忍他太久了!
都一为给人搁到床上,低低浅笑:“我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
“你给我死开!赶紧的,给我死一边儿去!”池木然连踢带踹的,丝毫没客气,也忘了自己腿还没完全好。
都一为边半抱着她,还要顾及到她那条受伤的腿,没反抗。“让我死哪儿去啊?我死了,谁来照顾你?”
池木然恼羞成怒:“谁让你照顾啦!你给我死开!”
“起开起开起开!我要回我房间!”见他松了手,人还挡在她眼前不让路,池木然就吼他。
都一为是那种很听话的人吗?
很显然,不是噻!连带着他自己翻身上了床,侧身抬腿压在池木然身上,出言警告:“别惹我生气,惹我生气,我就容易失去理智,失去了理智,我就要做些男人和女人之间必须要做的事情,你自己考虑清楚。”
池木然呈现出僵冻状态,冰棍一样,直愣愣睁着眼睛躺床上,连枕头都没枕住。
浴室里便宜都占遍了,睡觉时候还不放过她。
池木然委屈死,抖着肩膀,还不知道要怎么骂他才管用,她是能骂的话都骂遍了,这人依然厚着脸皮无动于衷,该干嘛还干嘛!恼人死!
人给她塞进被窝,浴巾就给她扯了出来,都一为还不准人家穿睡衣。
池木然可不得牢牢抓着被子,盖着自个儿?
他还不依,死活要和她共用一条被子,给池木然气得,都要咬人了。
都一为又开始哄:“反正都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你就没有想过,婚前试爱什么的?”
池木然咬牙,干脆扭头不看他,身体没敢乱动,平板儿似的躺着,老实着呢!
“尼玛!”
放眼星空,归思寂寥抬头,坐在山头看天。
陆二说过,天上的星代表着地上的每一个人,她在找,找哪一颗才是她的陆二。
她在找。
她在努力的找。
她在用心极致努力的寻找。
陆二还说,天上的星,永远都是双数的,因为他们不喜欢孤单,总是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以后才会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天空。
她害怕属于陆二的那颗星没有挂到天上,因为她还在这里,没有人陪伴她的陆二……
天上的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依然倔强地仰着头,找啊找,找啊找,没有尽头。
绞痛的心,再一次发作。
这一天里,她浑浑噩噩,她反反复复的心口撕扯,没来由的阵阵迷糊。她知道,她的陆二没有了,她的陆二走了,她的陆二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她的陆二从此只能在她心里,只能出现在她脑里。
她沉浸在钻心刺骨的疼痛里,笑着享受着这份依恋,她只能把对陆二的思念化为悲伤的微笑,仰头努力让他发现她在这里,让他看到她如他所希望的那样,依然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是没有想过随他而去,她干过这事儿,可陆二恼她,陆二生气,陆二会不高兴,陆二不理她。
陆二说过,她是个敏感的小东西,是,她特别敏感,鼻子很灵。从他不和她亲密,她就发现了什么。那种亲密不一定是原始行为,简单的习惯动作,好比早上醒来的一个亲吻,他每天有意无意都不会少的拥抱,这些都没有以后,她慌了。
他距离她越来越远之后,她再坚持不住,崩溃的发现了他的秘密。
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和他一起承担,她只想她的陆二不要远离她。她想和他在一起,就像他什么都不在乎不去计较的原意和她在一起一样。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疯了一样要去纠缠他的时候,他对她发火了,他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火,那火烧得她心疼,烧得她痛不欲生,烧得她想咬舌自尽。
陆二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这样简单。
她十三岁认识陆二,那个时候的他,是她的神,是璀璨的星,是军界大佬之孙,是军界神话之子,红三代,可她偏不和兄弟姐妹一样继承父辈的路,走了自己喜欢的道。他不是好人,归思从来都不承认,他是个好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带着她疯,把她带到他的世界。她十五岁,他和她订婚,因为他要气一个他痴心妄想的女人。
订婚的时候,归思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或许有陆二的日子里,她从来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路走过来,玩着玩着,陆二就成了他名副其实的未婚妻,他改变了,不再像她刚认识他那时候一样乱来,却不管他怎么变,都是那个包容她,呵护她的陆二。
归思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她有爸爸有妈妈,有姐姐有妹妹,可所有人都排斥她,她找不到原因,时间久了,她就皮了,无所谓,她不要也罢。
陆二对她做了未婚夫该做的事,也做了家长会做的事,她习惯了他多重身份的存在她的世界里,她不知道没有陆二的日子,该怎么过。
订婚的时候归思就是闹着玩儿,帮他忙,那个时候的归思从来没有想过,陆二在她的心里,会变得这样重要,这样不可或缺,她呼吸都在不顺畅,没有他的世界,淡然无味。
他终究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无可恋”。
他偏要贱贱地对她坏笑,让她乖乖听话。
“你怎么在这里?”唐小闹揉着惺忪睡眼,走到归思身后。一觉醒来,没发现身旁的人,唐小闹便找了出来。“你怎么哭了?”唐小闹坐到归思旁边,歪头看见她淌着泪的脸,伸手去替她抹眼泪。
归思摇头,侧头枕在唐小闹单薄的肩上,紧抿的唇,更加苦涩。
朋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归思不说,唐小闹便不再问,只无言相伴,一直到俩人身体几乎被夜风吹得凉透。
梧桐苑,新房中,贺遥一遍一遍的电话打出去,电话的主人忘记带电话一样,始终被无视。
第三十多通电话拨出去,身着家居服的贺遥左右踱步,看到的人都会替她脚下的脱鞋伸冤,冒火了都。
“您好太太。”
终于听到正常人说话的声音了,贺遥要骂娘了都:“风也回呢?”
风也回近身秘书拿开自己手机看了眼:“太太,您打的是我的电话。”
贺遥是用吼的:“我当然知道打的是你的电话!”打风也回的电话风也回也要接呀!
秘书本本分分“嗯”了声:“太太,这个时候您打电话来问我风也回在哪里,不是很奇怪吗?”
凌晨了,一点了!
贺遥暴怒:“你是他的秘书你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要你还有什么用!”
秘书很委屈,抽了抽鼻子:“太太,您这想法千万别让某些人知道,要不然……呵呵。”
他还真不害怕贺遥说他坏话。
贺遥气得摔了电话。
听到电话忙音的秘书没事人一样走回包房。
包房里,风也回盯着一面墙壁屏幕的画面,房间里轻柔环绕着略显悲伤的调调:“就连手机你也关了机,我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里”“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让你保持离我心脏最近的距离”
秘书受不了地看看超大屏幕,看看沙发上又不唱歌的人:“回哥,你不回家睡觉可以,你明天不用上班小老大也不会说你,可我是要打卡上班的人,不能陪着你这么耗着。”
跟风也回,那是一起拼出来的交情,没上下级的隔阂,有啥说啥。
风也回沙发上话筒往旁边扔过去:“继续唱。”
秘书可苦逼了,翻了个白眼儿:“我要是再唱一遍你让我睡觉去!”
风也回深邃的眼眸在烟雾后眯起,淡淡“嗯”了声。
秘书想捏碎话筒的抓起来,鬼哭狼嚎的,吼唱开!
他们家回哥就是不温柔,要不然那小白菜怎么能跑路?还不是被他吓着了?
“你要再这样冷下去,迟早人家能跟别人跑!”
伴奏空挡,秘书拿着话筒对风也回发表意见,风也回拿起桌上四方棱角水晶烟灰缸准确无误照着秘书砍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