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什么结论没有?"臧剑眯起眼睛笑,笑容带着隐隐的毒。
他倒是没想到,原来重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他所说的关于少主已经死了的消息,所以才导致他在战场上犹豫不决吗?
"没有。"重黎顿了一时,才答。
臧剑眨了眨眼,歪头思索:"所以你和他做了交易?用救百里懿的方式,来换取你想知道的事么?"
"你知道就好,所以由不得你不说,而且她也答应我会放了重紫。还是你想要抗命?"重黎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冷如附骨之蛆,眼底幽深如潭,盛满黑暗与冰冷。
臧剑但笑,眼底没有情绪。
拿重紫做借口,说到底也只是想知道贺兰荀的事罢!
要真的想要救重紫,又何须和那群凡人做交易,只要他出马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我算是服了你,可别为了少主身先士卒,落个魂归黄泉。"臧剑难得很真挚的叹气一声,第一次没有和这人动手就妥协了,"傀儡符上有瘴气,他不过是被瘴气缠住了,才一直无法清醒。"
"如何解?"重黎问,声音依旧冷的吓人。
"我给你一道符。"臧剑抿了抿嘴角,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重黎是重家堡的人,还是他难得一见的对手,早就一刀了解他了,那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发号施令。
他从怀中掏出一道黄符,黄符闪过金光,就这样凭空自起,飞到了重黎的面前。
重黎愣了一下,继而伸手接过黄符。
"和着重家人的血喝下,自会解。"臧剑淡漠的回了一句,昔日阴森森的笑容不在。
重家人可以随时解除他们的术法,因为说到底他们和贺兰荀一样都是重家堡的傀儡。
一生都被最上面的三位长老掌控着。
重黎没说话,把黄符收入怀中,转身骑上苍鹰的背。
"天快亮了,你也别那么着急的去,小心被抓住了。"臧剑好心好意的警告一句,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少主不过是傀儡而已,你可不要为了一个傀儡真的把命丢掉了,到头来还要我为你收拾残局。"
"哼!"重重的冷哼声从鼻腔发出,重黎身姿傲然,神情很是不屑,"对我来说,他不过是少主。"
说罢,苍鹰嘹亮的喊了一声,而后乘空而起。
"啧!重爷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杀了你。"臧剑摇头无奈,那素来惜字如金且杀人如麻的重爷,可不是好惹的货啊!
别看他把一切主导权都给了重黎,若是三日后重黎在失败,那魔鬼亲自出马,谁也阻挡不了。
"你为什么要任由他去?"
娇美清亮的声音,袅袅细细的从身后的那方树林响起。
对于忽然出现的声音,臧剑并未感到惊讶,回身看去的时候,既发现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位身形消瘦,却有着一股黑暗之气的黑衣女子。
黑色的裙摆迤逦的拖过雪地,腰间是一条金色的腰带,在配上黑色的轻纱外套,全身上下散发着犹如鬼魅般的妖娆之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