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一百年前邪教的余孽。"凤如雪严肃的说道,面具下那一双暗红的眼睛透着丝丝杀气。
"邪教的余孽?"烟雨寒念道,同白钰对视了一眼,白钰淡淡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有所知晓。
凤如雪扫了一眼站在祭台上站成一排的六个身披斗篷之人,无法辨别他们的性别,但是却能够感觉到他们六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种晦暗的气息,阴沉,血腥。
"邪教在一百二十年前出现在江湖,传言邪教中人邪术超然,没有人能够在他们的手下活命。一百二十年前,迅速的崛起,并且掀起了江湖上腥风血雨..."凤如雪淡淡说道。
"邪术?如同妖法一般?"烟雨寒再次问道。在这个古代世界,妖邪连为一体,如果说是邪术的话,自然是跟妖术有关。
凤如雪眯了眯眼,无数的思绪从他的脑海中浮现,有血腥、有尖叫、有火灼,一片欺凌,一地杀伐!
烟雨寒从凤如雪那几乎不可查见的眼眸中看出了些许,这种眼神,带着一种憎恨,恨意深刻,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他有了如此的仇恨?
"开始了!"一直沉默的白钰突然间开口,视线盯着那祭台之上。
烟雨寒的视线也随即望向了祭台,只见那挣扎着的两个木乃伊一般的人被底下的几个人抬了起来,一前一后,稳重而有序。
一左一右,两个木乃伊被抬到了那火炉旁,站立。
原本站成一排的六个人,中间先有两个人站了出来,走到两个人的头顶上方,从两边端着托盘的同时拿出了一把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让鲜红的血滴在了额上。
两个人的动作结束后,另外两个人上前而来,做着相同的动作,然后退下换下面的两人。
到最后两个人上前之时,白钰的眼眸有些改变,"左边之人就是当日伤你之人。"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烟雨寒微微惊讶之后就问道,那个人根本什么地方都看不出来,加上那天本来就天色昏暗,纵使眼神再好也不可能区分出来。
"他身上的气息。"白钰冷漠的说道,认出一个人不一定是靠他的相貌特征,对于杀手来说,一个人身边周身的气息能够让他们最准确的分辨出来是何人。
"寒气!"凤如雪也说出了两个字,忽然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当日你身上有寒气所伤,就是为他所伤?"
烟雨寒没说话,白钰先一步说道:"他所使用的,是失传的寒冰掌。"
这次连凤如雪也很是诧异了,当日虽然察觉到了烟雨寒身上的寒气,但是绝对没有意识到是海蚌就所致,更何况是如此武林的秘诀。
一股不安的气息萦绕在三个人之间,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那祭台之上,两个木乃伊被生生的放入了火中。
包括祭台上的六个人在内,都齐齐的跪了下来,齐齐的念着什么东西,一开始听还好,但是才几秒钟的时间,烟雨寒就觉得宛如魔音贯耳,脑中混乱不堪。
白钰和凤如雪两个人突然一起行动,一个人捂住一只烟雨寒的耳朵,另外一只手则是紧紧地搂住了她,快速的离开,消失在了这苍凉的月色之下。
魔音,是会让人出现幻觉影响人神经之音,凤如雪和白钰可以支撑,但是烟雨寒毫无内力,对她只会有害。
这一次没有人从烟雨寒和白钰的背后出现,阻挠他们离去的道路,若今日被那些人发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白钰和凤如雪两个人带着烟雨寒迅速的消失,那些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他们不知道,但是如果等他们祭祀完成难保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烟雨寒则是有些无语了,被两个男人这样一左一右的架着,好像自己是囚犯一样。耳中虽然嗡嗡作响,但是他们未免也把她看得太弱了吧!
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烟雨寒就已经看到了烟雨山庄,果然身边的这两个人绝对不算是人,动作就好比一阵清风,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方进入烟雨山庄,敏感的灵敏的凤如雪和白钰两个人已经察觉到了有人的存在,而且并非烟雨寒的侍女云蓓和云蕾。
当即两个人带着烟雨寒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某个庭院之中,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原本一身红衣的凤如雪,也就是所谓的花弄月,就像是变魔术一样,转瞬之间就换上了雪白的衣服,好不惑人。
烟雨寒也是一派休闲的坐在了石凳上,单手支撑着下巴,慵懒的注视着那还是大圆的月亮。
"寒儿真是好雅兴!"一个带着一些笑意的声音传来,脚步轻盈,足以见得其内藏武功修为。
烟雨寒微微有些"讶异",转过头看到了一张有着邪肆笑容的脸,站起来道:"原来是二叔,这么晚了二叔怎么还不睡?"
烟雨冷笑着上前,扫了烟雨寒一眼之后又望向了同样慵懒无疑的凤如雪,道:"这么晚了寒儿不也还没睡,和凤公子在此,不知..."
"如此花前月下,难得有机会,自然是要和烟雨公子把酒言欢,二庄主说呢?"凤如雪修长的身子站起,给人一种压迫感,却又是那么的魅惑至极。
烟雨冷的视线落到了旁边的石桌上,有些惋惜道:"只可惜并无酒,何来把酒言欢?"
"只因夜深,所以不曾命人备酒。"凤如雪回答的滴水不漏。
"不知二叔何以至此,难道亦是赏月?"烟雨寒淡淡的问道,她可不认为烟雨冷会闲着这么无聊,特地跑到这里来赏月,而且那么凑巧的跟自己的方向一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