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么说..."烟雨寒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就见烟雨云泽兀自的走到了那副棺木的前面,伸出手按在了那冰冷的棺盖上。
"所有的烟雨山庄的人都该死,你也是他的女儿,你也不例外。"烟雨云泽抬起了头,眼中的寒气深不见底,那同样带着的是憎恨。
烟雨寒的身子不由得一颤,烟雨云泽的恨意不会这么平白无故。
"这里面的人是谁?"烟雨寒的视线落在了烟雨云泽身边的玉石棺上,如果她没有猜错,烟雨云泽的恨意跟这副棺木有着极大地联系。
烟雨云泽垂下了眼睫,轻轻的抚摸着棺木。"这里面,是我娘..."
"三娘?"烟雨寒不由得有些诧异,烟雨烈的第三位夫人,传言在生下了烟雨云泽之后便香消玉殒的女子。
"很奇怪为什么她的棺木在这里而没有入烟雨家的祖坟吗?"烟雨云泽讥讽的笑着问道。
不待烟雨寒回答或者猜测,烟雨云泽又继续说道:"因为我娘是邪教教主的私生女,在这些正义之士的眼中,她没有那个资格,所以...她只能一个人在这里。"
邪教教主的私生女?烟雨寒再次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了,这短短的时间里,她的精神所承受的太多了。
"即使是这个原因,也不至于让你要将整个烟雨山庄毁灭了,不是吗?"不入祖坟,那并不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才对,但是烟雨云泽的恨意却强大的令人有些恐惧。
"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要将烟雨山庄灭门的真正原因是烟雨烈亲手杀了我娘呢?"烟雨云泽站了起来,往烟雨寒的方向走去。
"三娘不是因为难产..."烟雨寒定定的看着烟雨云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仿佛能够感受到。
"难产?那也只是他为了封闭所有人的口而散布出去的假消息而已。"烟雨云泽冷笑,瞳孔中尽是嗜血的笑容。
"什么意思?"烟雨寒饶是再镇定,此时也不由得有些慌乱了,饶了一个大圈子,现在又绕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还是烟雨家,这让她也无法接受。
"我娘并不是难产而死,她在生下我之后就被烟雨烈囚禁了,囚禁在了这个永无天日的地方。"烟雨云泽抬起头看着这里。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娘一个人,烟雨烈会给她送饭,但是却依旧是囚禁着她。
"那一年,我无意中看到了这里,看到了我娘,她被铁链锁着,动弹不得。她见到了我,知道我的名字,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娘还活在这个世上。可是...
"天不从人愿,我偷偷的去看她,却在有一天,看到她死去了,她是被烟雨烈亲手杀死的,因为娘的爹邪教教主找到了她。
"外公也受伤了,烟雨烈便是要赶尽杀绝,我偷偷的救了外公,没有让烟雨烈发现。
"可是,从那天开始,烟雨烈看我的眼神就变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虚。
"再后来,很多天的夜里,我知道烟雨烈进了我的房间,点住了我的穴道,他的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那个时候我知道,他是要斩草除根。
"只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有下得了手,只是在暗中将想要接近我的外公杀了。"烟雨寒到后面的话近乎成了低吼,他一把扣住了烟雨寒的肩膀,"寒儿,你知不知道,外公那个时候已经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烟雨寒从烟雨云泽的眼中看到了痛苦,可是喉头却有些干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所以,我恨烟雨烈,我要毁了整个烟雨山庄。"烟雨云泽松开了烟雨寒的肩膀,勾起了残忍的笑容。
如果说谁是真正的恶魔的话,烟雨寒相信,此时的烟雨云泽的确有这个本事。
"你继承了你外公的位置,成为了邪教的正教主?你更加确定,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来。"烟雨寒的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不然呢?"烟雨云泽挑眉反问,"你觉得以我的能力能够与烟雨烈相抗衡吗?他已经对我起了杀心,绝对不可能对我没有防备,所以,我顺利的成为了邪教的正教主,并且,外公在去世前将一身武功都传给了我,我难道不改好好地利用吗?"
"那烟雨冷又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他的身份。"烟雨寒拳头握得更紧了一些,对烟雨云泽的恨意几乎是在这个时刻完全的燃起了。
烟雨云泽不避嫌的点头,"在我成为正教主之前,他已经得知了藏宝图的事情,并且已经成为了邪教的副教主。"
"是你们两个人联合起来将烟雨山庄灭门?"烟雨寒咬牙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问道。
烟雨云泽却是摇了摇头,"不,不是联手,而是命令。他是副教主,所以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那我告诉你,现在烟雨冷已经死了,你就是邪教的最后一个人!"烟雨寒转瞬间就已经掏出了自己的长鞭。
"我知道,从你和那几个男人安全的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烟雨冷输了。"烟雨云泽冷笑,"不过那又如何呢?外公本来就打算让邪教毁灭,我这不过也只是在完成他的愿望而已。烟雨冷也是烟雨家的人,死了,不是更好,现在...就剩下你们了..."
烟雨云泽的话音落下手上便已经有了动作,烟雨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手。
同样是一条长鞭,与烟雨寒的在半空中交汇,缠绕在了一起。
烟雨云泽的武功不是一般的低,但是烟雨寒在这之前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跟没有怀疑过他的武功,他藏得,实在是太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