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出去贪玩了?”一个男声传来,清冷中带着点点宠溺。
若诗转头望去,只瞥见一叶扁舟随着河水浮沉,有一人躺在上面,因在地上不能动弹,看不见对方的面貌。
偷跑被发现,洛颜半是撒娇半是哀求道:“整天写字画画的,无聊死了,我就休息一会儿也不行吗?”
“干什么不直接说出来,非要偷偷摸摸的,弄得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我……我……我……”说了半天,洛颜最后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来吧!”
洛颜像是有点怕这个声音的主人,这次很听话地走到亭中坐下。
若诗倒在地上,像被定住一般不能动弹,就那么看着,看着她再次从自己眼前走过。只是这次,若诗眼中一片平静。
“凡事都要有个度,”那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不紧不慢:“只要超过了这个范围,就要付出代价。”
“为什么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洛颜听后,不解地问道。
“这是谁都会碰到的问题,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打个比方,一个人的力气只有十分,却硬要用二十分的力气去做事,结果嘛,大概不是力竭而亡,就是倒在地上起不来。”
大概是不耐烦听这些莫名其妙的大道理,洛颜听着听着就开始神游天外。一旁,若诗越听越是怀疑:这个人是在说我吗?不管如何,这个样子对我不知会有什么影响,我必须快点回到身体离去。
这想法一动,若诗就化为一道白光原地消失。她不知道,从她出现起,扁舟上那人的眼光就一直在盯着她看。当若诗消失后,一阵自言自语:“真是任性的家伙,才刚刚学到点东西就敢乱来,该说胆大呢还不知天高地厚,这次有苦头吃了。”
正如他所说的,一回到身体,就感到一阵剧痛传来,全身犹如被千刀万剐一般。若诗原本就精神力消耗过度而很疲累,哪里经受得住此种剧痛,一下子昏了过去。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她整个人模模糊糊的,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徘徊。每当她清醒时,就得在那种剧烈疼痛中度过,直到受不住而昏迷。如此反反复复,当若诗清醒过来,发现身上不再有剧痛时,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出窍没事,这次就这样痛苦,但有了这次教训,她自然是不敢再随随便便魂魄出窍去其他地方了,老老实实修炼才是正经。
可修炼遇到瓶颈,一直都没什么变化,也的确是一件让人心烦的事。到最后,若诗索性在呆在那个空间了胡思乱想。之后,若诗又发现,去其他地方可能会让自己耗费精神导致昏迷,但那空间,却是她恢复精神力的好地方,修炼也比之前好了一些。可能是那光线来的实在是太少了,若诗吸收的速度是快了,但她的力量还是没什么突破的迹象。
当这天,若诗继续像往常一样,魂魄在空间内百无聊赖的漂浮,任几道光线进入体内。现在,她已经不需要特意去关注那光线,它们自己就会进入若诗体内。可现在的问题是,光线太少了,没办法修炼。
要是这玩意再多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一直停留在这种地步啊!看着那些少的可怜的光线,若诗无数次感叹:你就不能来的多一点吗。只是这次望着那光线,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到若诗来不及抓住它。在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后,索性她就看着那光线,其他的什么也不做。
光线从远处来,最后进入自己体内。等一下,远处?远处是哪里?这光是从哪里来的?源头!
当若诗终于想出问题关键所在时,一道巨大的吸力凭空出现,若诗猝不及防,整个被吸走,眨眼间已纵出千万里飞向黑暗深处,而那个方向就是那光线出现的方向。
也不知这样晃荡了多久,当若诗终于停下,不再飞行时,一个悬浮着的光团出现在她面前。光团向四周发出光芒,还没靠近,若诗便感觉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体内许久不曾出现波澜的功力竟隐隐有了增长的趋势。
熟悉的光线从光团内发出,再到进入到体内,若诗很肯定:这就是源头!
终于可以有所进展了,若诗本想直接进入到光芒中,可脑中却浮现了那日那个面都没见过的男子的“凡事有度”,再想起回来后所受的苦难,又担心起来。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光芒,指尖飞速地从边缘掠过。
若诗已经足够小心了,仅用指尖碰触那光芒,可她还是错估了那光芒所包含的力量,与那一闪而过的光线相比,相差不下十万八千里。指尖被光芒包围的瞬间,无法估计的力量涌进,尽管若诗马上抽身而退,那力量陡然炸开,凌厉的直接贯穿她的身躯,在身体里乱窜。
若诗暗道不妙,双眼一闭,在山洞中醒了过来。果然,体内气血翻腾不止,比起之前的疼痛只多不少,但是多亏有上次的经历她才能忍住剧痛,起身打坐梳理那股乱窜的力量。可见,凡事有坏的一面,也必有好的一面。
若诗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吸收完那股力量,自己的功力跟之前更是没法相比,增长了差不多将近十倍。以现在若诗的眼光,以前修的那点东西根本就拿不出手。亏自己还跟狐狸打架能取胜,要不是投机取巧,只有挨打认输的份。
不过,要不是以前打下的基础,加上上次遭受过的剧痛加强了自己对疼痛的耐受力,这次可能会因为疼痛昏过去,到时候体内那力量不受控制,自己不死也得残废。
之后几天,若诗好好休息了一番,确保身体已痊愈并且没留下后遗症,才放下心。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来由的,想到了那个在扁舟上没见过面的男子,只说了没几句话,可每句话都很有道理,不会是个白胡子老头吧!不过,他的声音不像是个老头子啊!
怎么就没见到人呢,要不再去看一看。
这念头一起,若诗立马把它给掐了。且不说之前莫名的疼痛,自己不是早就决定不再介入洛颜的生活了,老是去见她,以后怎么放的下,还是先修炼吧。之后,这事算是放了下来。
若诗现在的状态,就好比穷小子得了一笔钱,成了暴发户。有钱,可怎么用,是个问题。太寒酸的不要,有钱了还这么委屈自己。真正好的东西有价无市,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门路,不然这钱还真用不了。所以,光有力量却用不出去,谈什么高人。
现在若诗不缺力量,先前学的“土遁”和“金钟罩”只能逃跑和防守,都不能攻击,而之后去偷师却因为那句“丑八怪”而中途放弃。现在看这情况,真的要像乌龟师傅说的自创一门功夫了。
一般攻击的法术,无外乎水火电这三样。伸出手,一个红色火球从手掌上凭空出现,照亮了原本幽暗的密室。甩手一挥,那火团直往前方岩壁上冲去,撞上后四散开去,却仍旧在燃烧没有熄灭。刹时,一面熊熊燃烧的火墙出现在若诗眼前。
摇摇头,似是不太满意这个法术的威力。随即再出手,这次是一个水球,准确地砸在那还在燃烧的火墙上。没一会儿,那火墙就熄灭了,密室重归黑暗。
若诗皱了皱眉,还是不满意。黑暗中,一道闪电凭空闪起,接着,两道,三道……直到差不多有了二十道才没有继续增加,这已经是若诗所能控制的极限了。这些闪电不断交错缠绕,在她的控制下,逐渐变化形状,最后出来的是一个圆球,也往那可怜的,早已饱经水火的墙上砸去。
“轰隆……”
圆球一碰到岩壁就直接炸开,发出巨大的声响,那岩壁终于支持不住,破了一个大洞,石屑纷纷掉落,扬起的尘埃充满了整个密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