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团团围住,翎允的眼中并无半分的紧张之色,嘴角倒是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道:“王兄,你该不会以为这么十几个人就可以将我们困住吧?”
“十几个人?”翎哲上前几步,眼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朗声道,“不是十几个人,是我的十万精兵,加上韩将军手中可以可以号令水悠所以军队的兵符。”
萱如抬头看向意寒,他在对上她视线的时候,眼中却满是躲闪的光芒,最终还偏过了头去。
看着哥哥的神色,萱如的心中忽然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不确定地道:“哥哥,莫非你那日答应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意寒抬起头,看着萱如的眼中满是犹豫与痛楚,似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哥哥,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因为你是我永远的哥哥。”萱如摇了摇头,半倚进翎允的怀中,道,“王爷,若是今日注定命丧于此,你可会后悔?”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翎允将萱如的头按进自己的怀中,笑着道,“只要与娘子在一起,我翎允便什么都不会后悔。”
起舞在一旁,看着翎允轻轻拥住萱如的摸样,心中此时才明白了一切,心虽痛,却还是暗自对自己道:允,虽然你心中至始至终都没有我,但是我还是愿意如此默默地守护着你。
意寒看着相拥一处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拔出腰间的佩剑,横在翎哲的颈项之上,道:“萱儿,哥哥答应你的事,绝不反悔。”
翎哲感觉自己的颈间传来一阵寒意,不敢动弹,唯有用眼角的余光狠狠地扫视了意寒一眼,厉声道:“韩将军,你该不会是想破釜沉舟吧?”
“我今天便釜底抽薪,与你们同归于尽了。”意寒脸上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可别后悔。”翎哲眼中的恨意很浓了几分。
意寒没有理会他,直视着萱如,嘴角扬起一抹勉强的笑,道:“萱儿,一切我都已经照计划办妥了,大皇子的十万精兵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进沫城半步了。”
萱如站直身体,离开翎允的怀抱,眼中闪过几许泪光,道:“哥哥,其实萱儿不值得你如此付出的。”
“若是你都不值得,世间便没有值得意寒付出的了。”意寒的眼中满是宠溺的笑,心却一阵疼痛:子柔、严儿,我很快就会去陪你了。
萱如闭了闭眼,止住了眼中即将滑落的泪,道:“随影,把人带上来。”
“是,王妃。”随影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看着身后的树林,扬起手,击掌三声,就见两个青衣男子将两具早已没了气息的尸体扔在了众人的眼前,道:“王妃,你交代的事,属下已经办妥。”
“很好。”萱如淡然一笑,转头便见翎哲的脸上是惊慌之色,道,“大皇子,你应该和这两个人很熟吧?”
“不可能,这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怎么可能事先知道?”翎哲看着地上的尸首,眼中是满满的不相信。
萱如上前两步,道:“这事就得多谢轩王了。”
翎羽的脸上也很是难看,双眼微眯,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争夺帝位,最重要的便是掌握兵权,哥哥虽然明着答应与你们里应外合,但是以你轩王的谨慎,怎么会不给自己铺一条后路,所以我们便命人一天十二小时盯着将军府。”
萱如脸上的笑意满满的扩大,继续道,“终于让我们等到了轩王府的人有所行动了,但是他们却只是在房檐上一阵翻腾,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实在不符合王爷你的风格,所以在一番彻查之下,便发现了这两个新进府的仆人很是可疑,便先下手为强了。”
“萱儿,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了解本王,真是本王的荣幸。”翎羽的脸上是悲哀的笑,似乎还带着深深的迷恋。
“‘萱儿’岂是容你叫的!”翎允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声音透着几分冷意。
翎羽对上翎允的目光,两人眼中均是无限的怒意。
看着大势已去,翎哲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似失去了所以的力气,呢喃道:“十几年前,看母后暗自神伤,我便自作主张,干出了那等荒唐事,害的母后为我伤心了那么多年,现在本想时间到了,可以为母后和羽儿做点什么,没想到却还是功亏一篑,我翎哲活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意思?”
翎哲一手抓住那横在颈间的剑身,血不住地从指缝中滴落在地上,陷入了泥土之中,看着翎羽,道:“羽儿,你一定要抱住性命,好好照顾母后。”
话落,翎哲用力一扯那剑,向颈间一抹,身体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躺在了地上,扬起了一地的尘土。
感觉手中一空,意寒看着躺在地上,颈间不断有血流出,双眼却一直睁着,却失去了生命的翎哲,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忙偏开了头去。
翎羽疾步上前,拥着翎哲的尸体,大声地吼道:“哥,你为什么这么傻,母后等了这么多年,便是盼着你早日归来,你现在便这样去了,你叫我如何和母后交代,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翎羽仰头怒吼,眼中满是悲痛之色,偏头看着翎允,整个人都散发着怒气,道:“翎允,你为什么要害得我们这么惨,为什么?我今日便要与你做个了断,来人,给我杀了他。”
随着翎羽的一声怒吼,百余条黑影从树林的各个方向窜了出来,将翎允等人围得水泄不通。
翎羽站起身,脸上是嗜血一般地笑,道:“三天前,我便命人在这埋伏,他们都是本王十年来训练的死士,你们这次是插翅也难飞了,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翎允!”
(未完待续)